啊,我想过几日便离开了,叨扰了道长清修还请勿怪罪”

    “怎会,贫道去为你收拾些行李吧”李道长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谢氏......血债血偿.......

    姜云彻目光深沉,手中玉瓶越攥越紧。

    过了几日姜云彻便告别了李道长。

    姜云彻自幼习武,此次坠崖虽让他受伤不轻,但有李道长为他疗伤,倒也未落下什么病根。

    少年仿佛在这短短一月内长大了,他在噩梦中度过了他的十六岁生辰,在鲜血中看清了现实。

    正当少年犹疑着当何去何从时,从衣服的袖袋中发现了一张纸条和一颗东珠。

    纸条上是李道长的刚劲的笔锋。

    姜小兄弟:

    贫道其实一直知道你的身份,且愿助你解开心中郁结,带着此东珠去找悬风盟的六月阁阁主吧。

    姜云彻看完纸条,又将纸条和东珠小心翼翼的放回袖袋,回头看了一眼已远在山林的李道长清修之所,快步启程。

    姜云彻虽身为皇子,却十分仰慕江湖人士自由自在的生活,虽不能真切的去体验,但对于江湖第一盟悬风盟还是有所了解的。

    悬风盟盟主,霍启延,江湖上只闻其名声,却没几人得见其真容。但能将如此庞大一个悬风盟管理得井井有条就足够让人佩服了。

    悬风盟作为江湖第一大盟,势力范围极广,盟下又分数阁分管各个势力片区,离京城最近的六月阁便设在离京城钰都不远的鹤阳。

    姜云彻找了家驿站置办了马匹地图和干粮便上路了。

    日夜兼程,未两日便到了鹤阳。

    相比起钰都动乱,鹤阳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仍是一片繁荣热闹景象。

    老百姓对于这天下易姓更是没什么感觉。

    姜云彻不由有些五味杂陈,除了钰都百姓和繁城百姓外其他地区的百姓几乎都没受什么影响让他欣慰,但天下易主这样的大事百姓却都无动于衷又让他有些烦闷。

    架马在鹤阳转了一圈,几乎随处可见士兵在巡逻,但看穿着的盔甲又不像是朝廷的兵甲。

    终于,姜云彻看到了士兵守卫最密集的地方——六月阁。

    姜云彻勒停马,翻身跳下,走到六月阁门前,将东珠拿了出来。

    守门的士兵并未说什么,只一个人进去通报,没多久就有一小厮来领着姜云彻进了府门。

    “公子,我家阁主一会儿就来,请稍后片刻”那小厮将姜云彻带到了偏厅便离开了。

    姜云彻寻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小酌。

    “姜公子,在下六月阁阁主,沈沉”

    闻声而来的是一青年。

    那青年身着白色卷云纹长袍,长发用一玉冠束在头顶,朗目疏眉。

    姜云彻站起身来对沈沉微鞠躬,将东珠递给他。

    沈沉接过,说道:“既是盟主让在下相帮,在下自当尽力”

    说罢,又将东珠还给姜云彻。

    姜云彻一愣,没想到李道长竟是如此来头,就算不是悬风盟盟主也定然与悬风盟有很大关系。

    “阁主可知我是何身份”姜云彻问道。

    沈沉摇摇头,仍是一副眉目含笑的样子。

    姜云彻简单说明的自己的身份及来历,又直视着沈沉说道:“你会不顾一切的帮我吗?”

    沈沉微愣,没想到眼前这个还没自己高的少年竟会露出如此坚毅的眼神来。

    他笑笑,答道:“这是自然”

    ☆、兄弟重逢

    沈沉在六月阁中寻了一处庭院给姜云彻居住。

    自此,姜云彻每日除了练剑吃饭睡觉就是在催沈沉帮他报仇。

    沈沉依然是那副模样,看似亲切,实则疏远。

    姜云彻又何尝不气,他现在一无势力二无财的,就算再想报仇又能怎样,现在那颗东珠就相当于姜云彻对于复仇这件事的救命稻草,而那颗救命稻草的另一头,就是沈沉。

    “姜公子,我家阁主出门办事去了”姜云彻听到小厮这句话时微微愣住,未出身回应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庭院。

    数日后。

    “姜公子,阁主有请”姜云彻的庭院前有一小厮说到。

    姜云彻随着那小厮来到了沈沉房门外。

    “姜公子请进”那小厮推开房门对姜云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姜公子,一定很恼怒在下对您一直少有回应吧”屋内那人一身黑衣,笑道。

    姜云彻少年心性,被人猜中的心事,一时不由得满脸窘迫。

    “在下自然知道要帮姜公子夺回江山”沈沉笑笑,拿起案上的一封书信。

    “说实话,姜公子其实并不想是由在下来帮您夺回江山,而是想得到六月阁的势力,自己夺回江山对吧”

    沈沉的言语并不是疑问句,但在姜云彻耳中却生出一股嘲讽的意味来。

    沈沉看着姜云彻的脸色渐沉,终于收起了常规化的微笑,将手中书信递给姜云彻。

    说道:“姜公子,这封书信是翼王所写”。

    姜云彻顿时抬起头满脸讶异之色。

    翼王是姜云彻的弟弟姜云烨,因其母妃地位低下,他自己也并不得皇上宠爱,故在年幼之时被封翼王打发到了大祁南境去。

    南境处在大祁与南纪边界,今年来两国和睦相处,南境倒也算安稳。

    南境远离钰都,在这次钰都易姓之乱中倒也没受什么影响,而姜云烨也在谢衡指派的钦差和将军到南境前就率了亲信将官一千余人离开的南境。

    姜云彻素来喜欢这弟弟,年幼时便总是护着他,在姜云烨去南境后也偶有书信来往。

    姜云彻接过信封,将信拿出展开,入眼是刚劲有力的笔锋。

    兄长彻:

    弟闻钰都动乱,贼臣夺位。痛心之余已率亲信兵将离开南境,遇沈先生,知兄长尚安,心甚慰。

    现已启程赶往鹤阳,望兄待弟,共谋大业。

    短短几行字,姜云彻却看了良久。

    “谢沈先生”姜云彻抬头对着沈沉说道。

    沈沉笑笑,说道:“姜公子,如今谢氏根基不稳,正对钰都及边关一代加强管理,在下想也许无法集结兵士扩充势力,但江湖势力还是可以拉拢的,下月六月阁会宴请各个江湖帮派,还请姜公子把握好机会”

    姜云彻看了沈沉一眼,便出了屋内,手中攥这那封书信,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接下来的数日,姜云彻都没有再来沈沉屋内催着复仇,而是在自己的院落里学习兵法,练习剑术。

    一日,姜云彻刚准备舞剑便听到了屋外小厮的声音。

    “姜公子,阁主有请”

    姜云彻跟着小厮来到了沈沉屋外,一进去便看到了那个一身戎装的背影。

    “云烨?”姜云彻试着叫到。

    “哥哥?”姜云烨站起身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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