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业鑫腹诽,莫言浅此时不也在远程地和自己议论此事吗?他想了想,好奇地问:他来几堂课?

    莫言浅:不知道呢,不过按照以往的习惯,得有八堂课吧!你下周如果来,还能见到。

    程业鑫拿不准主意,不确定自己下周是不是还会继续旷课。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感到手机振动了,取出来一看,还是莫言浅的信息:[捂脸]这个模特好媚啊!冲我们抛媚眼呢!

    程业鑫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自然没办法回复莫言浅了。

    按照从网上搜索到的信息,程业鑫在超市里买了一块山楂糕和几个橘子。橘子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新鲜,他挑了好一阵子。食堂此时已经关门了,程业鑫前往校外的速食店买了一份蔬菜粥。

    回到寝室,屋里只剩下顾语瞳一人,其他两人已经带着扑克牌出门了。见到程业鑫回来,顾语瞳也功成身退,说杨律一直睡着,安然无恙。程业鑫谢过他,将买回来的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从袋子里捡出三个橘子递给顾语瞳。顾语瞳无声地说了句感谢,抓起钱包和钥匙,也出门了。

    买回来的粥还滚烫着,程业鑫估摸着现在把杨律叫起来他也吃不了,便让他再睡一会儿。他脱了鞋,从桌上随便捡了一本习题册和一支笔,爬到杨律的床尾坐着,一边写习题一边守着杨律。

    不久,寝室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仿佛很多学生从外面回来了。程业鑫往阳台望去,惊讶地发现外头下雨了。他放下书和笔,来到阳台往庭院里一看,见到那些为了准备双旦晚会舞台而忙碌的学生会和团委成员已经因下雨撤离,原本热闹的庭院很快变得静悄悄、冷清清了。不知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程业鑫望着天,心想如果晚上还下雨,气氛或许会大打折扣。

    “嗯……嗯……”屋里传来了杨律呻吟的声音。

    程业鑫入屋后听见,大吃一惊,忙不迭地爬回床上。只见睡梦中的杨律身体蜷缩在一起,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快速地转动着,他在被子里扭动着身躯,身子无意识地向上浮起,被子在身下揪成一团。“不要、不要……”杨律痛苦地咬着嘴唇,双腿却夹住被褥,翻身往床单上费力而难耐地蹭着,“不是,我没有……啊、啊……”

    程业鑫看得愣住,等意识到杨律大概做了什么梦,又惊得满脸通红。他连忙爬过去,推动杨律的身体,催他醒过来:“杨律,杨律你醒醒。别睡了,醒醒!”

    “啊、啊……”杨律突然被猛力一推,在睡梦中短促地叫了两声,惶恐地睁开双眼。

    眼前是程业鑫担忧的眼睛,还有困窘的表情,杨律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干涸,眼角发红。他似乎灵魂出窍般,呆呆地看了程业鑫片刻后,突然一声尖叫,从程业鑫的怀里挣出来,拉着被子把自己裹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颤声道:“你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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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杨律如此,程业鑫哪里有听他的话置之不理的可能?他立刻扶住杨律的肩膀把他抱过来,杨律却奋力地反抗和挣扎。在他张嘴大声喊叫以前,程业鑫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边哄道:“嘘,嘘,别出声,别喊。是我,看清楚,是我!”

    杨律惶恐地睁着双目,满眼都是程业鑫痛惜又焦虑的神情,这才是真正令他恐惧的事。他仍拼命地挣着,很快裹在身上的被子挣脱了,他怕得满面苍白,豆大的泪珠当即从干枯的眼眶里滚落。

    程业鑫看他的身子出来了,立即环住他的腿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按,不经意间却摸到了杨律潮湿的裤裆,登时愣了一愣。

    就在他愣住的瞬间,杨律也愣住了,他从程业鑫的臂弯中爬出来,缩在角落里,痛苦地抱着头恸哭。

    他的哭声让程业鑫回过神来,往被子里一翻,果然也湿了一片。好在床单上没有留下痕迹,他再度拉住杨律的手,明知他在抗拒,依然把他拖到自己的怀里来。

    “好了,没事了。别哭。”程业鑫心乱如麻,不知杨律究竟做了怎样的梦,如果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被发现,何至于如此?

    杨律在他的怀里哭得人开始抽搐,被程业鑫柔声哄了良久,伤心地缩在他的臂弯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程业鑫闻之眉头紧蹙,吻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没事了,醒过来就好。他们都出去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寝室里,没人知道。别哭了,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杨律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依然在絮絮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究竟做了怎样的一场梦?程业鑫对此充满了疑惑。可杨律的现状实在太差了,程业鑫不好在此时多问,又担心室友突然回来,只想尽快安抚杨律的情绪。他轻柔地拍抚着杨律的背,安慰道:“没关系,既然已经醒了,就别去想了。梦里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

    梦里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杨律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程业鑫,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和确定,看得杨律惶然。他攥住程业鑫的衣袖,哑声道:“吻我。”

    闻言,程业鑫怔住,还没回过神,杨律沾着泪水的嘴唇已经贴到他的嘴上,继而伸出温热的、颤抖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程业鑫下意识地迎接他,舌尖触到杨律的舌头,很快便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

    杨律的身体温暖柔软,像一只脆弱的小动物,瑟瑟地靠在他的怀中,又贪婪地捧着他的脸,牙齿磕碰发出细微的声响,连吻也有声音。

    很快,程业鑫被他亲得有些迷糊,脸上留着杨律呼出的热气,湿湿的、润润的,似乎也有泪水的滋味。他搂紧杨律,另一只手恍惚间要探进他的衣服里,腿间半硬着的东西却突然被杨律拢住了。

    程业鑫错愕地睁开眼,只见杨律被泪水沾湿的睫毛颤动着。杨律猛地睁开眼,手也迅速地收回来,无措地背在身后。

    两人沉默地坐了很久,久得杨律的泪水全干了。他们静静地、轻微地呼吸着,显得小心翼翼。

    程业鑫舔了舔被亲得干燥的嘴唇,轻声地猜测:“梦到别人了?”

    杨律听罢,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抖,一颗泪滴再度落下。他抬起头,伤心得嘴唇发抖,凄凄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哪怕有所预料,可是从杨律的口中听说他做了和别人有关的梦,还是让程业鑫的心里发堵。堵得他几乎说不出话,半晌,才又自讨苦吃地追问:“梦到谁了?”

    他难过得直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没看清……”他真的不记得了,只知道一定不是程业鑫。如果是程业鑫,他不会这么痛苦,那双手、那个声音,如此陌生,陌生得如同他根本不认得。“我真的没看清……”杨律怕他不相信,慌忙地拉住他的手,又怕他生自己的气,在他甩开以前收回来,“我不知道是谁……”

    答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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