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门口,高兴地请他去海边参加派对。见了何朝露如今的模样,布鲁大为吃惊:“亲爱的何,你是生病了还是破产了?”

    何朝露提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我有了一个小孩。”

    布鲁不打算请他一起去了,因为何朝露看起来很土,像个厨房的洗碗工。

    阿多尼下班回家,照例是淡淡的打了招呼,逗了孩子一会儿,就回房间打游戏去了。反正两个人现在也不做晚饭,阿多尼直接冲了一碗泡面。何朝露气喘吁吁地在客厅里忙碌,无意间瞧了阿多尼一眼,忽然觉得很心酸,种种委屈和不满一起爆发了出来。他把拖把往地上一扔,大声道:“阿多尼,我真是受够你了。我每天忙得要死,而你却躲在房间玩游戏,你为什么不能帮我一下!”

    阿多尼忙放下杯面,站起来解释道:“可是我出去工作了啊。”

    何朝露攥紧了拳头,悲愤地说:“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不干了!”忽然把腰上的围裙扯下来往地上一摔,自己大步往外面走。门口地板上摆放了几个玻璃瓶,何朝露不慎踩上去,跌倒在地上,尖叫了一声。

    阿多尼这才着了慌,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挽起裤腿一瞧,膝盖上划出好几道扣子。阿多尼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叠声地说:“你别动,你别动。”把何朝露放在沙发上,他找来酒精和棉签,一点一点地擦拭伤口,又慢慢往伤口上吹气,怕何朝露疼了。

    何朝露抽抽搭搭地哭泣:“这一点也不好玩。”

    阿多尼笑了一下,轻声说:“那孩子的父母已经取得合法护照,过几天就会把她接走了。”

    何朝露先是心里一阵轻松,然后又有些不舍:“这么快?”

    “不快,再慢一点你就要离家出走了。”

    何朝露嗤地笑了一下,又低下头说:“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做人家的父母。”

    阿多尼揉着他的脑袋,笑道:“不,你做得很好了。不过你现在的年纪还是应该多出去玩滑板,参加派对,唱歌跳舞。等再过几年,你还想领|养孩子,我一点都不拦着你,还会帮你拖地洗衣服冲奶粉,不让你累着。”

    何朝露低着头慢慢思索一回,缓缓地说:“哦,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阿多尼,你学坏了。”

    阿多尼不敢应声,只是低着头擦拭他的膝盖:“这里肿了好大一片,看起来好严重。”

    何朝露哼了一声,心想:等我腿好了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笔横财

    吴千帆的儿子才十六岁,十岁时候去美国读书,学了民主自由的思想,十分地叛逆嚣张,被吴千帆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算是老实了。

    修理完自己的儿子,吴千帆打算陪林梵行去瑞士,并且很热心地给他介绍沿途的风光景致。林梵行得了感冒,精神很萎靡,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睡觉看电视。

    吴千帆默默观察他许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忽然提议说:“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你要不要找他咨询。”

    林梵行坐在公交车上,日光洒在他光洁的脸颊上,他似乎有些诧异:“我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顿了顿才提起一点精神说:“我没事,最近生病了,所以才没精神。”打了个哈欠,把脸颊埋在了臂膀里。

    林梵行的情绪的确非常压抑,他固然为金红颜的死内疚,为梁倾城的薄情而伤心,但这些还远没到使他伤心欲绝的地步。他的大脑的确出了一点问题,这使他难以感觉到快乐的情绪。

    幸好吴千帆年长,也见多识广,他瞧出林梵行不太对劲,果断修改了行程,暂且和林梵行住在美国,并且联系了附近一家华人疗养院。

    林梵行的症状很轻,又发现得很早,经过了几周的心理干预,外加药物治疗后,他渐渐恢复了正常。林梵行自己也是个要强的人,他内心深处总是很害怕自己会像金红颜那样走向绝路。因此他竭力地往上爬,不让自己陷入抑郁的深渊里。

    吴千帆是金红颜和韩禅的朋友,即便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他也不能丢下林梵行不管。所幸林梵行的情绪渐趋稳定,也恢复了正常人的喜怒欲望。吴千帆带他出去散步、喝酒、看电影。两个人一起去看了电影《灰姑娘》的首映。吴千帆语重心长地跟林梵行说:“你要有一颗强大的、不被任何人折辱的内心。”

    林梵行眨了眨眼睛,笑道:“哦,我是辛德瑞拉。”

    他的病情好转后,两人一起去了瑞士。林梵行对沿途风景并无太大兴趣,然而买了几本金融投资类的著作认真翻阅。

    吴千帆笑道:“怎么,你要考研究生啊?”

    林梵行扶了扶眼镜,一手拿着圆珠笔,在阳光下微笑道:“我想学点经济类的知识。”他觉得演艺这条道路显然是走不通的了,而模特又是吃青春饭的,再不考虑转行,难道要像洛云那样吗?

    学习新知识、旅行和体能锻炼,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病情,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几乎将他的抑郁情绪一扫而光。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人在瑞士银行里凭借钥匙和密码打开了保险箱,看到了韩禅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一张土地所有权凭证以及相关的文件。那不是一块普通的土地,是南非的一个钻石矿。

    当然韩禅买它的时候只是为了打猎散心,最近几年才在那个地方发现了钻石,因为没有得到韩禅的允许,这片土地的钻石开采工作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怪不得韩禅把这个东西藏得如此机密。

    吴千帆把那些文件逐字念给林梵行听,又给他看了合同文本。林梵行搓了搓手,两眼放光:“很值钱吗?”

    吴千帆仰起脸,很感叹的样子:“钻石啊。”

    林梵行一直是个宅男,不肯轻易挪窝。忽然跑出来游历了这么久,一时收不住心,跃跃欲试地要往南非玩。当天晚上查阅了地图,又看了看新闻,发现南非自从曼德拉死后,处于无政府状态,街道上到处烧杀抢掠,十分混乱,并不适合旅游,只得收了那份心思。

    虽然之前韩禅说过了这份财产要交给林梵行处置,但是鉴于这份财产出乎意料的贵重,林梵行还是给韩禅打了电话,问他打算如何处理。

    韩禅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对于财富也没有太多的执念,他说:“随你高兴,怎么处理都行。

    林梵行无端得了这么大一笔财产,真是欢喜得要飞起来了。考虑到海外错综复杂的局势,他很快联系了当地的涉外律师,把这片钻石矿转手出去,竞价者果然趋之若鹜。几天之后,林梵行签订了转让协议。银行账户上被汇入了前期货款——五亿美金,而总成交金额在四十亿美金左右。

    林梵行在银行办理了一系列手续,开始着手回国的行程了。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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