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麂皮靠垫;他拉着秦衡去宜家买的,秦衡亲手装的茶几;原屋主留下的沙发;缺了个角的楼梯扶手;江与绵想改却一直因为太懒没改成的土气的窗帘。

    所有东西都很旧很旧了,秦衡一件也没换。

    他比江与绵更执拗得留在江与绵待过的地方,他背着荆棘,守着这方寸之地,就像江与绵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江与绵呆呆站在门口,秦衡把他的行李拎进去,放在楼梯下的小置屋台上,回头问江与绵:“傻站着干什么?”

    “我靠垫不会用超过三年的。”江与绵走进去,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点头:“明天就带你去挑新的。”

    江与绵又说:“也不是很小。”

    “什么?”秦衡帮江与绵开了箱子,发出“咯哒”一声响,便没听清江与绵说的话。

    “房子也不是很小,”江与绵说,“我觉得很好。”

    “是很好。”秦衡同意江与绵的说法,他走过去把落地拉开,s市的夜景比星光闪亮,车灯在高架上川流而过,还能看见江边的新地标,一座亚洲最大的摩天轮。

    “那是新的,”江与绵指着那个摩天轮说,“以前没有。”

    秦衡说是:“三年前造的。”

    “那个圆盘上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标志啊?”江与绵眼睛尖,发现了那个寓意“群山延绵、四季常青”的logo,问秦衡,“你们公司造的呀?”

    “你老公造的。”秦衡在后面抱着他,贴在江与绵耳朵边上说话。

    “很贵的吧?”江与绵回头说秦衡,“暴发户傻有钱。”

    秦衡被一个真暴发户说成暴发户,气的都笑了:“江与绵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

    江与绵不吱声,回过身,要秦衡跟他面对面抱着。秦衡直接把江与绵打横抱了起来,压到沙发上去,掀起江与绵的毛衣帮他脱了,又解着自己的衬衫扣:“绵绵,你知道我一进门,最想做什么吗?”

    江与绵裸着身子很冷,瑟缩着问他:“什么?”

    “想把你从门口,”秦衡贴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江与绵说,“一直干到楼上去。”

    江与绵又在哭了。

    秦衡弄的他快崩溃了。他以为秦衡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秦衡真的要把他从楼下干到楼上。江与绵下面塞着秦衡的东西,腿紧紧缠着秦衡的腰胯。

    秦衡轻松地托着江与绵,一点一点往楼梯走,每走一步,江与绵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秦衡身上,性器进得格外深,江与绵觉得自己都快给秦衡弄穿了,他下面被秦衡磨得又是痛、又是涨、又是痒,江与绵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秦衡却像没看见似的,仍旧小幅度得把江与绵抬起来,又放下去,江与绵实在要吃不消了,贴着秦衡,讨好地亲他:“放我……下来吧……”

    埋在江与绵体内的性器却又热烫了几分。

    “不是不爱哭吗?”秦衡仿若未闻,把江与绵压在楼梯上,抽动得更快了,江与绵滴着水的性器贴着秦衡的小腹,他弄了一会儿,才把江与绵放下,翻了个身,让江与绵趴在楼梯上,从后头压着江与绵的腰干他。

    江与绵一只手放在阶梯上,一只手攀着楼梯的罗马柱,秦衡撞得又快又猛,他膝盖硌在硬木板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起了,他抽噎着求饶:“慢一点……”

    秦衡听江与绵的话,一挺身,就不动了,江与绵喘息了一会儿,后头又有些痒起来,回过头去看秦衡,小声说:“也不要不动嘛。”

    秦衡盯着他看,江与绵觉得秦衡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吃了,秦衡却拍拍他的臀部:“绵绵,往上爬。”

    江与绵眼泪又滴出来了,他可怜地看着秦衡,秦衡却没饶过他,在后面轻轻顶他:“爬。”

    江与绵只好手脚并用地一点一点往楼梯上爬上去,他每爬一步,秦衡就像鼓励他似的用力撞他一下,江与绵又委屈又舒服,爬了几阶,他就软得像摊水,再也没力气了,只好又回头去叫秦衡:“老公,我爬不动了。”

    “绵绵,这都没几步了,”秦衡压着他耸动着,看着自己紫红的性器在江与绵雪白的股间进进出出,“你爬上去,我今晚就放过你。”

    江与绵没有办法,他又软着爬了两级,秦衡撞得越来越猛,他神智都要不清楚了,不知怎么回事,江与绵就被秦衡给翻了过来,又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弄。

    江与绵边哭边控诉:“我还没……爬完……”

    秦衡啄吻他的脸:“绵绵这次失败了,一会儿重新再爬。”

    江与绵被秦衡弄着玩儿,重新爬了好几次,第二天中午醒过来,江与绵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找装修公司电话,扬言要把这污秽的楼梯给拆了。

    当然,没找到秦衡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了,丢在地上,让他再陪着睡会儿。

    14.

    江与绵重新在他住过一年多的那房子里安营扎寨,猫爬架的快递到了,他在楼梯下面清出块儿地方来装好。

    秦衡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带着他去逛家装,因为江与绵说这房子软装太过时了,他不喜欢。秦衡倒是觉得房子能住就行了,而且这装饰他看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一下改了,不过江与绵说什么就是什么,重要的也不是这些,而是他带回家的这个人。

    祁阳约了好几次,让秦衡把江与绵带出来,半个月后,秦衡才松口,让祁阳找家好吃点儿的餐厅,要甜口些,因为绵绵爱吃甜的。

    祁阳翻个白眼,让助理帮他定了家景观不错的粤菜馆。

    由于祁阳叫他吃饭,下午离普通员工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秦衡就理所当然地走到祁阳办公室门口,说自己今天提早下班了,他要去接江与绵。

    “叫江与绵自己去饭馆他是能死还是怎么的啊?”祁阳拍桌子。

    秦衡说:“他不能死,我能。”

    祁阳走过去,当着秦衡的面甩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把秦衡关外头,叫他快滚。

    两位老板不合的传言从此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

    秦衡四点从公司走,近七点牵了个自然卷的江与绵走进包厢,祁阳都快睡着了。见秦衡和江与绵终于来了,他有气无力:“”

    “点菜。”秦衡言简意赅地对着服务生招手,没把祁阳放进眼里。

    倒是江与绵有礼貌地跟祁阳打招呼:“你好。”

    祁阳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却被秦衡的话打入寒冬:“绵绵,少跟他说话。”

    吃到一半,秦衡来了个不得不接的电话,便摸了摸江与绵的头,让他别理祁阳,站起来去露台上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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