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魁梧的西服男,对着周家大哥恭敬的弯下腰,然后对着周以冬行礼。

    陶助理打开后备箱,要把周以冬的大小包装进去,被他拦下了。

    周以冬把被塞进去的一个纸袋子拿出来,和周家大哥说:“哥,樊夏刚刚发了微信说要来接我,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和他直接回家。”

    周家大哥笑微微的问:“我还想着晚上和你一起吃饭,不然叫上你男朋友一起?”

    周以冬摆摆手,说:“他不能吃别人做的东西,而且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要带他见你的事,突然和你碰面他可能会紧张。改天吧,改天我和他说一说,我们再一起吃饭。”

    周家大哥觉得樊夏很事儿逼,面上丝毫不变,说:“紧张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

    周以冬咧嘴笑:“他其实很容易害羞,哈哈哈!”

    不忍直视的陶助理载着他们家老大离开,半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一路被护着的纸袋子现在被扔了满地,周以冬小跑两步,然后伸出手,把一个男人抱了起来。

    俩人风火轮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旁边的路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像在说妈哒智障,而是妈哒好甜。

    隔了些距离,陶助理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只觉着似乎长得很白,好像还带了副眼镜。

    陶助理深思了会儿,才说:“boss,我记得纪少曾经说过,他有个朋友在北京开了花店和咖啡店,名字也是叫樊夏。”

    周家大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说:“记性不错。”

    陶助理听他这话像是早就知道,便闭上嘴不再吭声。

    风火轮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樊夏被转得头晕眼花,被周以冬放下后扶着他胳膊问:“幸好你出来了,不然我就要进去找你。”

    周以冬揽着他肩膀,说:“你去里面肯定会不舒服,我当然要出来等你。”

    樊夏捏捏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说:“真乖。”

    俩人拉着手走过去捡七零八落的纸袋子,樊夏打开一个袋子看了眼,发现其他袋子的logo都是服装品牌,就问:“你去上海就买衣服了?”

    周以冬:“嗯,不是要换季了吗?我就买了点。”

    他晃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说:“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就是颜色不同。等到秋天我们穿着出门,别人都会说‘哇,情侣装’。”

    樊夏笑出了声。

    两个人把纸袋子又拎又抱的上了出租车后,周以冬问:“怎么没开车来?你不是不喜欢坐出租车吗?”

    樊夏不太想让周以冬知道刚才的危险,就好奇的问:“我有说过不喜欢吗?”

    周以冬:“你每次坐出租车的时候身子会向前挪,还会把腰挺直,尽量少沾车座。”

    车座被嫌弃的司机师傅:“……”

    樊夏靠着周以冬的肩膀,问:“那你给我当车座靠着可好?”

    周以冬搂住他腰,说:“不然坐在我身上吧?我腿粗,够你坐的。”

    樊夏忍了又忍,没忍住,偏头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周以冬就摸着那里笑,樊夏也跟着笑。

    这种时时被人挂在心上,任何大小事都能被察觉、记住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里,樊夏把新衣服都试了遍,周以冬满意得鼓掌,一直在说太帅了、太好看了、太合适了。

    樊夏扯下围巾团吧团吧扔到他身上,说:“我就穿个沙滩裤你都会说帅炸天,敢不敢客观公正的评价了?”

    周以冬扒开糊在脸上的围巾,说:“说实话也不让,本来就很帅好不好。店里客人天天都看你下饭,你不知道吗?”

    樊夏脱掉外套,说:“现在都是看着你下饭,你快成老周妈了。”

    周以冬:“她们是看我好玩,其实总背着我喊蠢冬,大家都知道你才是最棒的。”

    脱完外套的樊夏开始脱上衣,说:“棒棒棒棒棒,我干什么你都夸,小心我以后变成自大狂,做梦能飞天遁地,然后从楼上跳下去又啪唧一声变一坨饼。”

    周以冬惊恐的说:“那我不夸了,你不棒,你老菜了。”

    樊夏:“……”

    周以冬:“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樊夏:“……”

    周以冬:“你要是跳下去,我就跟你一起跳,那就是两坨饼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记得坨好像不是用来说饼的。”

    樊夏笑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周以冬顺势搂住他。

    情话真的不需要多煽情多郑重,只要有那颗心,而恰好对面的人能够听懂,那每一句里所包含的意义都会被感受到。

    那会是抽离掉渲染只剩分量的真心,也是彼此相互懂得的证明。

    俩人蜷在沙发上接吻,和绒布沙发摩擦会儿之后开始摸。

    周以冬算是明白了,每次樊夏上手就是想做的意思,他扯开樊夏说不做不做,樊夏就把他压在沙发上自己动。到后来,嚷嚷不做的周以冬控制不住周小冬,俩人就越战越烈。

    樊夏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靠背再弓起腰,周以冬贴着他的后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温柔,缓慢的进到最深处。

    两个人肌肤相贴,似乎要连成一体,从身体到灵魂都合二为一。

    战至正酣,吱吱哇哇的沙发不堪重负,倒了。

    倒霉催的樊夏还没从情.欲里回过神,就被周以冬抱着在地上滚了三滚,继沙发之后,又在地板上做了初次尝试。

    做完的樊夏又一动不动,周以冬把他抱上楼冲澡,洗好后又抱回到床上,一下下亲他潮湿的头发和仍在发红的脸。

    体力恢复了些的樊夏嫌热,伸出条胳膊,问:“你不是说不做了?”

    周以冬把他胳膊塞回去,说:“你喜欢就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反驳你了。”

    樊夏别开脸:“我没说过。”

    周以冬摸上他左侧胸口,说:“我听见了,你说了。”

    樊夏:“没说。”

    周以冬:“说了。”

    樊夏:“……刚刚谁说不反驳我的?”

    周以冬:“我不反驳你心里的话,没说不反驳嘴上的,你老是口是心非,我懂。”

    樊夏抬眼皮瞅他,说:“那我现在心里说什么你听见没?”

    周以冬点头:“听见了。”

    樊夏:“说什么了?”

    周以冬:“它说让我滚蛋。”

    樊夏掐他脸,说:“胡说八道,我说的明明是‘我爱你’。”

    爱这个字的含义可深可浅,大部分人在说的时候会认为‘啊,就是这个人’,才会深思熟虑后说出口。也有一小部分人把这个字当成一个形容词,觉得这里没有将来和应该要承担的东西在内,说起来就格外的没有分量。

    花老板不是那小部分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明白这两天里的想和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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