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显得更有男人味。”

    谭正一确实黑了很多,也瘦了,看着却没精神多少。

    庄卓和邱嘉都知道是怎么事,这会儿就想岔开话题说别的。

    谭正一却问:“老夏还没来呢?”

    老夏很快到了,还带着周以冬。

    他们来的时候张程已经到了,看他们手拉着手进门,大家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等看见周以冬也跟着樊夏不动筷子,俩人还时不时相视一笑,另外四只已是没眼再看。

    第二场定在量贩,一群人开了大包,周以冬坐好之后拍拍腿,拉着樊夏坐下,说:“你想不想唱?”

    樊夏:“……不想。”

    他可是知道自己连生日歌都能唱跑调。

    当初第一次出去玩,樊夏唱了个面目全非的白玫瑰,基本上没一个音在调上,逗得一屋子人都在哈哈大笑,从此就发誓不再碰话筒。

    张程憋不住了,噗嗤噗嗤的乐,说:“你、你别让樊夏唱啊,他唱歌可难听了!”

    周以冬:“……”

    樊夏:“……”

    张程被樊夏的眼刀和俩人的腻乎劲儿给刺激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他旁边的歌手邱嘉嫌弃的甩开庄卓拿过来的话筒,说:“工作的时候是没办法,出来玩还让我唱,你长没长心?”

    庄卓立刻缩回手,讨好的说:“那我给你唱,你要听什么?”

    邱嘉点了个老歌,庄卓搂着他开始嚎:“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你家住在老母猪窝……”

    张程:“……”

    他又被刺激得挪了地方,和同样散发着单身狗清香的谭正一坐到一起,愁眉苦脸的说:“还好老大你没有对象,不然下次聚会我都不来了。”

    谭正一推推眼镜,笑着说:“我有对象了。”

    张程:“……”

    十分八卦的张程小声问:“真的假的啊?都没听你说过。”

    谭正一没答话,拿余光看向自己的右边。

    樊夏和周以冬在那玩起了无聊的石头剪子布,周以冬出的石头,樊夏出的剪子,于是他在周以冬耳朵上咬了一口。

    周以冬笑着揉耳朵,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樊夏用一根手指头戳他的腰侧,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

    谭正一转过头,拿着酒杯递给张程,说:“假的,咱们两个吃狗粮的喝一杯。”

    张程惊奇的说:“你不是不喝酒吗?怎么改性子啦?”

    谭正一:“偶尔喝一次也挺好的。”

    张程很担心,说:“那你以后也少喝点吧,上次的事多危险,一个人喝酒太不安全了。”

    谭正一自己喝了口酒,之后说:“以后不会喝多了。”

    中途周以冬去了洗手间,樊夏换了地方,坐到张程和谭正一那,说:“我有个事儿想让你们帮忙。”

    谭正一满脸通红,看起来像个醉鬼,其实没喝多少,倒是张程快倒了,反射弧被拉长,只会直勾勾的瞅樊夏,半晌没吭声。

    樊夏:“……你别喝了。”

    张程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说:“啊?”

    说完两眼一闭,倒在沙发上小声打起呼噜。

    谭正一:“……”

    樊夏:“……”

    谭正一动手把人摆出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问樊夏:“有事直说就行,和我还客气什么。”

    樊夏:“和你客气就不说了。”

    谭正一点头,说:“也是,真碰上大事儿你就不开口了。说吧,有什么鸡毛蒜皮需要小的帮你捡起来?”

    樊夏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把店盘出去,再把手上的股票卖掉。你的人脉比较广,要是碰上有做生意意向的,帮我留留心可好?”

    谭正一要去拿着酒杯的手顿住,惊讶的问:“盘店?卖股票?好好的你怎么……”

    他皱起眉,说:“碰上要用钱的地方了?要多少?我手上还有定存,你店就别盘了,那是生钱的东西。”

    樊夏:“不是,我是想移民。”

    对此答案始料不及的谭正一沉默良久,才问:“移民澳洲?”

    樊夏:“嗯。”

    谭正一又问:“想好了?”

    樊夏:“想好了。”

    他想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周以冬在樊夏面前很少提起钢琴,可樊夏知道,他还想弹。

    他们在澳洲的时候,樊夏也能感觉到周以冬对那里的感情。

    人非草木,很难做到日久不生情。

    周以冬在堪培拉住了那么久,在没有碰到樊夏之前,他的过去未来、朋友家人都属于堪培拉,只是因为樊夏,他才不得不离开那里。

    这些东西,樊夏都明白,可他同样喜欢北京,因为他的一切都在这儿。

    他们两个人本身就存在于不同的圈子里,想在一起,那必然需要一方跨过国界,挤进另外一个陌生的圈子。

    周以冬做了,憋憋屈屈的跑来北京做个蠢冬,于是他本该璀璨的人生自此戛然而止。

    樊夏真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不想这么自私,他想让周以冬回到原本的人生轨迹上,想让他继续弹琴,做闪闪发光的isaac。

    他还没有告诉周以冬,因为知道周以冬会拒绝,不会愿意他抛离故土、远迁澳洲。

    然而樊夏还是想这么做。

    两个人既然相互喜欢,那有什么是不能这段感情付出的?

    斤斤计较着值不值得的人,不过是感情没到位而已。

    事实上,移民的事还挺难,首先,老太太的态度就是个问题。

    老太太一个人把樊夏拉扯大,他不想做让她伤心的事。如果老太太不能接受周以冬,那樊夏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移民去刺激她第二次。

    樊夏想着,明天就和周以冬回老家去。

    他晚上绞尽脑汁的想措辞,看怎么样说才能让老太太的血压不升高。

    结果,老家没去成。

    隔天早晨,宋可唯打了电话进来,非常严肃的和樊夏说:“约个地方出来谈谈,我有事和你说。”

    ☆、第四十九章

    对于宋可唯这个人,周以冬持保留态度,虽然她和樊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樊夏接电话的时候也没背着他,甚至还开了外音。

    然而周以冬就是忍不住偷瞄樊夏的表情,在他换衣服的时候也跟着换,然后屁颠屁颠的帮樊夏穿外套,跟着他一起出门。

    俩人骑着小绿去咖啡店,宋可唯已经等在门外。

    三个人坐下后,宋可唯盯着周以冬看了会儿,好像在打量什么。

    周以冬摸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宋可唯噗地笑了,说:“没有,就是看你的外型很适合去拍广告。”

    樊夏心一跳,听宋可唯继续说:“上次不是说欠人情吗?我这次就是来还的。”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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