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要是介意的话,我马上去换回来。”

    说完,我就匆匆走向房间,却被他拉住胳膊:“没事,你穿着吧。我出去买早点,吃完以后送你回家。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我又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该遮住的地方都严严实实地遮着,没有一点引人遐想之处,头发也有点乱,完全不见一点女性魅力,实在不理解他的“落荒而逃”是为了什么。

    我们相坐无言吃完早餐,郁临深提出送我回家并找来一个纸袋递给我,我才记起自己洗完澡随手搁在洗手台上的衣物,心里暗叫不妙,跑去一看,那套黑色内衣正大剌剌放在外衣的最上面,十分醒目,脸一下子发烫,心里也尴尬地要死。我匆匆跑回房间,顾不得脏,换回自己衣服,疾步走向大门,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

    郁临深错愕地跟上来拉我的手:“怎么了?我送你回去。”

    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比我还固执,拉扯之间,我只好妥协,随他下楼,上了他的车,只是上车以后,盯着窗外,不发一言。

    “酒媚,”他伸手过来拉我的手,声音里带着笑意,“别这样,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的内衣,又不是不小心看到你的裸体,别这么在意。”

    我转过头,愤愤然瞪着他,这家伙实在太可恶,居然还调戏我!想起昨晚自己上赶着来照顾他,我真是后悔万分,气地口不择言:“郁临深!你这个色狼!早知道让你烧成傻子算了!”

    “好,我是色狼,”他止住笑,无奈耸了耸肩,只是眼睛分明还笑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见对方的内衣裤,也没什么吧。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和未成年少女谈恋爱,还占了她的便宜,很有罪恶感的。”

    我还是瞪着他,他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的时候,脸上带着很“成人化”的微笑,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想理他了,我压下心里莫名其妙蹿上来的怒意,对他的笑话一笑置之了事,再不作声。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忍着没有联系他,下午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也任铃声反复响着,克制着不伸手去接,该睡觉就睡觉,该午睡就午睡,晚上照例翻几页小说打发时间。

    梅吉和卢克的婚姻生活开始了,但梅吉并不享受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1937年结束之际,她在为人母之后,独自一人去了汤斯威尔的麦特劳克岛度假。在那座岛上,她度过悠闲时光,一想起她深爱的又无法爱的拉尔夫时,却又在沙滩上无助哭泣流泪。这样绝望的感情在她纤瘦的体内生长着,蔓延着,日复一日折磨着她,带给她的痛苦远远多过那点靠回忆才能感受到的甜蜜……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我还沉浸在梅吉的忧伤中,没细看屏幕,直接拿起来接听。

    “酒媚。”

    是可恶的郁临深。我的忧伤被一下子赶跑了,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他呵呵笑了:“还在生气?”

    我没说话,因为我的确还在生气,即使我知道自己是在小题大作,瞎折腾人,但我还是控制不了地生气。

    “别生气了,大不了下次你再把内衣裤放我家里,我装作没看到,还不行吗?”

    “……郁临深!?” 我的心里有一只狮子在怒吼。

    “好了,我向你道歉,向你坦白交代。我会急着送你回家,不是赶你走,只是因为……“

    我凝神细听,是的,我介意自己的内衣被他看到,但更介意的是他恨不得我立马滚出他家的姿态,原本以为他不懂,没想到他心知肚明,只不过故意装作不知道,故意为了欣赏我抓狂的窘样。

    “是因为穿着我的衣服的你,很……性感,我怕继续留你待下去,我会做出什么吓到你的事情。”

    一时之间,我的心里同时被羞恼和甜蜜充盈着,也深切体会到男人的思维跟女人的思维很难在一个频道上。如果那样的装束都可以称作性感,那世界上还有不性感的女人吗?这叫那些起床后穿着男友白衬衫倚窗凝望的女人们情何以堪?不过,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酒媚,谢谢你昨天照顾我,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乎我了,所以,谢谢你。”他的不正经消失了,道谢也十分诚恳,彻底瓦解掉我的怒气。

    我马上摆出教育人的姿态,开始唠叨:“不用谢,不过你也太不懂照顾自己了,生病了不吃药,不去医院,就这么在家里扛着,这样的做法是对自己的身体的极度不负责任,知道吗?”

    “以后肯定改。既然气消了,那明天我们出去约会吧。”

    我笑起来,压根忘记自己五分钟前还发誓对他不理不睬:”去哪里?”

    “不知道,见了面再说,到时候想去哪里我都无条件作陪,”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用低哑的声音说,“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27岁的我在他面前时常表现得像个17岁少女,很容易就脸红心跳,真不知道我这样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红姐问我郁临深是什么样的男人时,我应该再加上一句的:爱情里的他会恶作剧,会开让人抓狂的玩笑,但说起情话来,却很迷人。

    ☆、8-4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今天去哪里?看电影吗?”

    然而郁临深还没回答,后座忽然响起一道处于变身期男孩特有的声音,像粗糙的墙面正在被砂纸打磨:“去海洋馆,听我同学说那里新出了一个项目,非常刺激。”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胡永铭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

    “酒媚,永铭早上不打招呼跑到我家,说要和我一起去海洋馆。”郁临深颇为无奈地解释。

    “姐姐,你好啊。”

    “你好,”我讪讪笑了,悄悄瞪了一眼郁临深,他也用同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好气又好笑,总不能摆脸色让大家难堪,只好表示赞同,“海洋馆挺好的。”

    “姐姐,所以现在你是郁哥的女朋友,对吗?”胡永铭的眼睛闪着激动热切的光。

    郁临深笑着呵斥:“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早就不是小孩了,”胡永铭明显不怕他,趴在副驾位椅背上,对我说,“姐姐,我就说你跟郁哥很配,说对了吧。”

    他一副自己神机妙算的得意表情让我哭笑不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十字路口右转的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郁临深抬手拍上他表弟的头,用老奸巨猾的口吻说:“再不闭嘴,小心我告诉你爸你期中考试语文没及格找我给你签字骗老师的事情!”

    “喂喂,不带你这样欺负我的,再说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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