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甩手:“不好意思了洪主任,我还有事……”

    正拉扯着,卫生间实木雕花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洪主任忙撒了手,笑着打招呼:“唐总。”

    唐先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哦,是洪主任啊。刚冯台长还找你来着,说半天没见着影儿,别是尿遁了吧?“”哈哈,哪儿能。台长找我,那必须舍命陪君子啊。我先回去了。“洪光辉又推了推眼镜,打个哈哈,忙不迭地走了。

    唐先捷看了李弈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洗手。李弈一想刚才手被洪光辉拉过,心里泛起恶心,也倒了洗手液用力搓起来。”那个洪光辉,“唐先捷洗完手,直起腰,掏出手帕,不疾不徐地擦着:”喜欢附庸风雅,好舞文弄墨。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背地里荤腥不忌,一肚子男盗女娼。以后见着他了,躲远点儿。“”……我一个演戏的,也没什么机会见着这种人。“李弈说。

    唐先捷对着镜子看他:”贺长清让你来的?“李弈没说话。唐先捷又说:”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参加。我们是艺人公司,不是青楼妓院。如果有那个心思,那么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公司不会干预。如果不愿意,公司也会出面保护艺人的。“李弈说:”我自愿来的。只是吃个饭而已。我既然来了,就会把握好分寸。即便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也相信公司能处理好。“他擦干了手:”谢谢唐总提醒。没什么事我就走……“唐先捷突然一把拉过他,按着他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熟悉的木质香调,冷冷的,带着酒精的甜涩,直冲李弈的鼻腔和口腔。

    他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双手顺着宽厚结实的后背一路抚摸而上,最终搂住了唐先捷的脖子。像两头饥渴的很久的野兽,唇舌纠缠,唾液交换。侵入性的掠夺,让人窒息。

    李弈想,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可怎么办?

    ……杞人忧天。唐先捷敢这么干,那别人就不会有机会进得来。

    双腿被唐先捷的膝盖强行顶开,后腰卡在洗手台的边沿,硌得生疼。李弈不得不撤回手,往后用力撑着,才不至于把腰卡折了。

    一吻结束,李弈把脸埋在他性`感的颈窝里,轻轻嗅着。

    他太想念这味道了。明知是毒药,也甘愿饮鸩止渴。

    唐先捷一只手覆住了他的手背,一手搂着他的腰,轻轻重重地捏:”瘦了点儿。“”最近拍新戏,要减肥。“李弈抬起头,脸蹭过他的耳朵。

    在腰上揉`捏的大手一点点掀开了衬衫下摆,伸进去。

    刚刚洗过的手还带着丝凉气,在他腰眼上摩挲。

    李弈轻轻叹息一声,抓住他的手,说唐总,您这是想再潜了我吗?”如果您今天在这儿就把我给办了,或者带我回去,都可以。“李弈说:”因为我还爱你,我抗拒不了。可是,“他的手摸上唐先捷线条坚毅的脸:“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呢?一个还没玩腻的床伴?一颗还没吃够的回头草?”

    唐先捷不说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你让我忘了你,你自己却没做到。“李弈苦笑着挣脱他,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你有那么多情人,足够你解决生理需求。“他经过唐先捷,低声说:”如果不爱我,就别再来招惹我了。“方助理刚指挥清洁工人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挡上,李弈就出来了。他有些惊讶,就算再怎么小别胜新婚,老板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犹疑着目送李弈离开,唐先捷也出来了。衣冠齐整,脸色有些沉。方助理在心里“哦”了一声,什么都没问,默默地打电话,叫人来把牌子撤了。

    把他当什么?唐先捷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为李弈破了例。

    以往散则散矣,他从来没吃过回头草。

    这三个月里他也不是没发泄过。所以他对李弈,绝非解决生理需求那么简单。

    他承认,他很想念李弈绷紧了身体,肌肤微微汗湿的滑腻触感,还有他笑起来温柔和煦的眼睛。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想,算了,没什么是忘不了的。他也不需要记得这么多。这些无所谓的,牵扯不清的情感。

    随着《山河乱》的热播,李弈身价水涨船高,各路邀约纷纷而至,他终于可以有自己挑剧的权力了。眼下就有两个选择——一个还是古装片,和《山河乱》的套路差不多,演一个风流又深情的王爷。还有一部时代剧,是演绎一代名将谢雨农的传奇一生。他咨询杜闻晟的意见,杜闻晟斟酌一下说,看你自己想怎么发展。头一个安全,可以巩固现在的人气,但是没什么突破。后一个虽然演起来很过瘾,但是风险太大。毕竟谢雨农是个家喻户晓的真实人物,这种名人传记类的剧容易吃力不讨好。

    李弈没有考虑太久,就决定要出演第二部。他说,我头十年没有机会选择,只能不断重复。如今有了机会,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就算尝试失败了,那也怪不到别人,只能怨自己演技不精。

    身为他经纪人的郑杨还是想劝劝他,最好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但是他也知道,李弈之前憋了太久。他对演戏的热情才是支撑他走到今天的动力,而不是获得多少人气,多少名利。

    杜闻晟依然保持着对李弈的追求。他很有分寸,知道自己目前尚未有胜算,既不过分暧昧也不轻易疏远,不致引起李弈的抵触和反感。李弈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坦坦荡荡把对方当做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天李弈拍一段谢雨农刚入军校时候的戏。一身笔挺军装,衬得细腰长腿,英姿飒爽。李弈脸算不上嫩,但皮肤状态很好。最重要的的,是那种五陵年少白马金鞍的意气风发,教人忽略了年龄。

    “哈,制服诱惑。”杜闻晟就在隔壁棚拍戏,趁着休息的空档来探班。李弈摘下军帽,拧开矿泉水喝了半瓶。开春了,天气渐渐转暖。一丝不苟的军装捂了大半天,还挺热的。

    “你最近怎么逆生长了,越来越年轻貌美。”杜闻晟由衷道:“唉,不能不服老啊,看来我得退贤让位了。”

    “没听说过老而弥坚吗?”李弈笑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含苞待放呢。”

    “那你要不要?”杜闻晟趴在桌上,眼含深情地看着他:“只给你采。”

    李弈无语,干咳了两声,拿手里的矿泉水瓶当话筒:“请容许我采访你一下,小弟究竟何德何能,能蒙杜大男神垂青?”

    杜闻晟深情款款地唱了起来: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李弈憋不住笑。杜闻晟继续念酸诗,真的,你有一种魔力。让人初见欢喜,再见倾心,然后不知不觉就爱上你。

    李弈不笑了,心想,要真有这么好,怎么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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