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根香烟刚好燃到尽头,最后一下忽闪的火光亮起,而后便飞快熄灭,然而余留的烟味尚未散尽,蒋博森就着操干的姿势勾住舒昀的腿弯,俯下身去吻住舒昀因失神而微微张开的双唇。

    到最后舒昀的衣服倒是没怎么弄乱,那张小床却是不堪入目,蒋博森一把将床单扯下揉成一团丢开,将舒昀放在绵软舒适的羽绒被上,躺下时舒昀的小指无意识地勾过他的指尖,蒋博森顿了一下,将小手指和他的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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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当时他们在办公室里趁着午休时间做的事情,舒昀就有些脸上发烧,赶忙低头咬了一大口冰淇淋,这一下却把牙给冻着了,凉得他捂着脸颊吸气,一旁的蒋博森见状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他的嘴唇,将那嘴里的冰淇淋给全部勾走,正想离开,却被舒昀揪着衣领加深了这个吻,甜腻的冰激凌液顺着两人唇缝滑落,又被一一舔去。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小区楼下了,坏掉的路灯和黑暗的夜色成为了最好的背景,将两个相拥的人影尽数遮掩而去。

    第12章 第 12 章

    到家后两人睡下没多久窗外就下起了雨,初时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雨势便逐渐加大,风也大,吹得窗户呼啦啦作响;舒昀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想起阳台上的窗户似乎没关,闭着眼睛推了一下蒋博森,含混道:“窗户……关窗户。”

    蒋博森倒是立刻就答应了,他松开搂着舒昀的手,替他盖好被子就往卧室外走,舒昀将脑袋移到蒋博森的枕头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清醒起来睁开了眼睛。

    蒋博森关了阳台上的窗户又检查了一下屋内其他门窗这才走回卧室,刚一拉开门就瞧见舒昀靠坐在床头,借着小夜灯的光幽幽地盯着自己。

    蒋博森被他盯得背后发凉,赶紧说:“窗户关上了。”

    舒昀“哦”了一声,还是盯着他不说话。

    蒋博森嘴角一勾,朝着舒昀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问道:“是不是做恶梦了?来老公抱抱~”

    “抱你个头。”舒昀拿着一管药膏往蒋博森右臂上一敲,果不其然听见男人极其压抑的一声闷哼,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都不知道该不该埋怨是好,只说:“不舒服了怎么不说?蒋博森你是不是傻?”

    舒昀一不高兴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喊人,蒋博森最怕他不高兴,只好在床边坐下,“没那么疼。”

    “呵呵。”舒昀冷笑一声,“趴着,我给你擦药。”

    蒋博森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脱下睡衣后他宽厚的背部展露出来,坚实的肌肉和背上交错的伤痕毫无遗漏地展露在舒昀面前,舒昀闭了闭眼,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会觉得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

    然而比起背部,右臂上一处小小的圆形伤口却更让舒昀难受。这是枪伤,当时蒋博森的右臂被子弹洞穿,伤好之后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却无法再负担狙击手那种高强度的工作,他也正是因为这个伤才从特种队里退下来,最后选择直接回了舒昀所在的城市当一名刑警。

    舒昀跪坐在他身边,先把手搓热,再将药膏倒在掌心开始按揉蒋博森的右臂,后者趴在枕头上唠唠叨叨地说:“要不你先睡吧,我自己擦也行……”

    舒昀用手肘杵了一下他的背,“哪儿那么多话啊你,老老实实趴着不行吗?”

    蒋博森在舒昀面前是流氓惯了的,挨了说也无所谓,顺嘴就接了一句:“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刚才不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心疼我。”

    “我是怕你这肩膀疼起来,明天没人帮我搬书。”舒昀也笑,还是嘴硬地顶了他一句,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曾停歇,温柔而不失力道,显然是非常熟练了。

    现在两人已经能拿着这事儿说笑了,但早些年可不是这样。

    蒋博森刚退役的那年,舒昀一开始甚至不太敢在和他做/爱的时候去看那右臂——他永远忘不了他去机场接蒋博森时,随行的一位队友指着蒋博森的枪伤连夸这家伙运气好反应快:“当时枪口可是在背后对着他的心脏的,这小子反应太灵敏了,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我们都没看清他怎么动的,他就转身开枪了……”

    对方未尽的话在蒋博森黑得吓人的脸色中咽了下去,舒昀掐着掌心逼着自己露出一丝笑:“那真是厉害。”蒋博森倒是说过退役是因为胳膊受了伤,但和他提到这伤的时候,可没说这一枪原本是要打他的心脏。

    蒋博森一看舒昀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气什么,他可不敢冲舒昀发火,只好一巴掌拍上自己队友的脑袋:“就你废话多!”

    “不是……我这不是夸你吗……”对方是个没心眼的,捂住脑袋一脸无辜。

    舒昀不知道别的军人家属是怎么样的,反正对他来说,蒋博森身上的伤痕和所赢得的军功章,对他来说就意味着一次又一次的后怕和庆幸;蒋博森在军队里的身份就决定了他平日里的生活不可能和风细雨春风拂柳,没有任务倒是好说,可一出任务,那就意味着和舒昀少则几天多则数月的失联,又因为工作的保密性,舒昀常常连蒋博森是什么时候出任务都不知道,只能在联系不上对方的时候默默祈求平安。

    甚至因为这个,一直都是无神论者的舒昀开始信起了佛,平时出门若是路过寺庙一定会进去诚心拜求,蒋博森脖子上有块带了多年的玉佩,也是他专程求来的,据说大师开过光,最是保人平安。

    尽管现代医学技术发达,但毕竟无法保证手术后百分之百复原,蒋博森身上的伤口也是如此,每到阴雨天气他的右臂便会隐隐作痛,舒昀母亲托人找了一位老中医给他看,对方说治疗及时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平时要注意养护,再加上以前受的旧伤,这阴雨天气时更要时常热敷按摩,千万不能落下病根。

    蒋博森自己还没当回事儿,这点疼痛在他看来委实算不得什么,还没有他一场训练下来疼,但舒昀却是较真的,每天盯着天气预报瞧,一旦说有阴雨天气就提前给蒋博森开始按摩,这么些年下来倒是练得手法纯熟,回家时偶尔也和蒋博森一起替两家父母按按,以舒昀母亲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手艺,简直没谁了”。

    “今晚这天气预报又不准时,”舒昀一边给蒋博森按一边皱着眉头小声抱怨,“还说什么‘本市一周内都将持续晴朗天气’,这还没到一周呢就下雨了。”

    “让你别跟天气预报较真,你说你看这么多年天气预报,特别准时的有几次啊?上次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我都告诉你我夜观天象肯定没雨了,你还不信,非压着我按了一回……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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