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你的婚礼。我宁愿做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只要你愿意。但是你把我卖了。太不堪了,你如果不想再跟我交往了,你可以告诉我,鹿苧,我对你没感觉了,我会走的,可是你竟然是为了钱把我卖了。”

    宋哲文的眼泪流出来。

    鹿苧用手指轻轻的擦掉它们,他说:

    “我想,我们相遇还是太晚了。不是比吴越晚,而是比你的野心晚。哲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你太贪心,你什么都想要,可是你总要失去一样。最终你选择了你的野心。我想,如果我出现的早一点,影响的你深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在烂泥潭深陷那么久,久到连心都变得那么坏?如果我们早早的遇见,你没有那么多的欺骗,我想我们今天的结局一定不是这样。

    “而向海东,我们却相遇的太早而开始的太晚。彼时的他太年幼,彼时的我又太穷苦,尽管相互依偎可以取暖,但现实注定要分开,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等到我们再相逢,却已经太晚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两人改变了那么多,我心里没有他,他心里却只有恨。这三年不是不动心,只是我已经没有心。世事难料,命运弄人,我和你是悲剧,和他也是悲剧。我们三个,注定是悲剧。”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宁和的,甚至是慈祥的。

    宋哲文就那样跪着,全身发冷。

    鹿苧站起来,走到酒桌面前,为宋哲文也倒了一杯酒。

    他举着高脚杯,摇晃着猩红的液体,坐到宋哲文面前的水泥地上,递给他:“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终究还是要……”

    宋哲文怔忪的问他:“要什么?”

    鹿苧穿过他举着酒杯的手臂,像新郎新娘喝交杯酒那样的动作,将酒杯递到唇边。

    宋哲文与他一同喝下交杯酒。

    “要做一个了断。”鹿苧看着面容惨白的宋哲文,笑笑的说。

    宋哲文面前的鹿苧开始摇晃,开始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宋哲文,鹿苧接起了突然响个不停的电话:“大象?你来啦?”

    “宁哥哥!”电话那边颤抖着嗓音说,“我今天再去永盛超市的时候,发现在他附近还有一个永盛超市。店老板说正是你我认识的前一年开的店!我知道错了,宁哥哥我知道错了,是我跑错了地方,是我误解了你!都是我的错!”

    鹿苧又想起十几年前在永盛超市门前等他的样子,他处理完了母亲的丧事,带着几乎要死去的绝望的心去找大象,却没有找到他。永盛超市那里,桥洞那里,甚至打工的快餐店那里他都去找过,他记得去的时候还听说那里出了人命案。他紧张的拨开人群去看,发现出事的不是大象,那又高兴又难过的心情,简直无比煎熬。因为母亲死在房子里,房东嫌他晦气马上将他赶了出去。他请邻居阿姨帮忙,如果见到大象一定转告他新住的地点,但那阿姨劝他不要再跟流氓小混混在一起,他怎么会听呢?留了地址就再去处理母亲的丧事了。他抽着空满世界去找他,他甚至去报了警,但是毫无音讯,他失去了大象。

    大象也失去了他。

    他的人生里,总是充满着无数的阴差阳错,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

    大象,你可知道,人生最苦,莫过于有缘无分,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向海东来时突遇停电,他听鹿苧的话,不想带着一群保镖让他心烦,便一个人爬楼梯跑上了25层。

    “宁哥哥!”他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喊梦中人的名字,却只看到被捆在石柱上的,垂着头睡着了一般坐在地上宋哲文。

    他一惊,只觉得后颈一疼,他挣扎着往后看,却见鹿苧举着木棍,一脸阴毒的站在他身后——

    “大象,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

    他凄惨一笑。

    向海东沉的要命,鹿苧拖着他,拖到楼顶的石柱那里。把他的双手捆在身后,就像捆宋哲文那样,他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用抹布塞上嘴,再用胶带缠上。一定吐不出来。他不想听他们大吼大叫,也不想再听他们解释。人生的解释太多,推脱太多,哪里听得过来?他还把那枚戒指放进宋哲文的口袋,还给你。他想。

    处理好二人,他用木棍把小木门别上,防止其他人进来。

    鹿苧完成了这些事,和背包坐在一起,玩起了手里的打火机。

    他记得他以前给吴越买了一个zippo。吴越喜欢的不得了,不是因为zippo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是他送的。所以鹿苧真的知道吴越心里有他,但是那时候的吴越不肯接受这份感情,他就只好等,一直等,终于等到宋哲文把他生吞活剥,把他剁成肉酱,再把他无情的丢弃在肮脏的臭水沟里。

    这个打火机只是买烟时赠送的便宜货,有点不太灵敏,要试着多打几次才能燃烧。

    他无聊的玩着打火机,赏着月色,等两个人醒过来。

    除了原先的计划,他还要在这两个人醒过来之后做一件事。他要当着他们的面做,他们一定会发疯。因为他们爱他。

    鹿苧忍不住笑起来。

    张忠拿着刚刚从私家侦探那里拿来的材料,打算跑上大厦的顶楼,他紧张的全身出汗,他担心会出大事!

    他带着保镖一路向上冲!但是到了二楼就被蝎子给拦了下来:“你不能上去!”

    张忠疯了似的说:“吴越被人刺伤成了植物人,鹿苧今天肯定没安好心!”

    蝎子皱眉:“吴越死不死跟老大有什么关系?”

    张忠冷笑:“吴越的事儿是不是你们干的?”

    “他是哪根葱我都不知道!”蝎子打心眼里烦宋哲文的人。

    “吴越是鹿苧情人,他现在成了那个样儿,鹿苧肯定以为是咱们两方干的,他本身就是个发了疯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竟然还敢让你家老大跟他在一起!?”说罢推开蝎子的人就直冲楼顶。

    蝎子也浑身冒冷汗,跟着一起冲上去。

    “醒醒。”他拍着二人的脸,“你俩都醒醒。”

    向海东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而宋哲文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有些迷迷糊糊。

    鹿苧穿着雨衣和雨鞋,带着胶皮手套,蹲在他们面前,他对额头流血的向海东说:“大象,你流血了。”他温柔的抱住他,伸出舌头舔去那些血迹,“乖,不怕疼,一会儿就好了。”

    向海东完全迷糊了,他想去抱抱鹿苧,但却发现自己被捆着,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他惊恐的唔唔两声,想问鹿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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