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要说出来说。”

    宋哲文出了卧室就开始抽烟。这几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儿凶:“怕又能怎么样。他要是也回来了,难道还有辙儿?”

    向海东抱头坐到沙发上,苦恼的说:“他要是也回来了,咱俩就完了。他不可能原谅咱俩的。”

    宋哲文看着手指上那圈疤痕,阴沉着脸默默无言。

    此时的鹿苧做起了梦。他处在一片沙漠之中,成片的沙丘安静的站在热气腾腾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要被天上巨大的太阳烤化了。

    他环顾四周,无垠的沙漠只有他一个人。他感到口渴难耐,□□的双脚也被炙热的沙粒灼伤。

    “有人吗?”他惊惧的喊了一声。

    “我在哪儿?”他想快点逃离这里,但脚下的沙子却缠的他步履艰难。惊慌逃窜的他很快便跌倒了,吃了满嘴沙子,他狼狈的抬起头,面前却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纱,蜿蜒向那看不见的尽头。

    鹿苧救命稻草般的抓住红纱,顺着它指引的方向艰难的走去。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绿洲。获救了的鹿苧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拨开茂密的丛林,走向湖边,跪着捧起一湾清水狂饮。

    “鹿苧。”

    陷入狂喜之中的鹿苧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谁?”他向四周望去,之间不远处有个头披红纱巾的□□的男子,正坐在绿洲的另一边遥遥的看着他。

    鹿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纱,另一端正在那人身上。鹿苧好似受了蛊惑,他顺着红纱,穿过没膝的的湖水,拨开摇曳的水藻走向那人……

    越来越近了。

    湖水冰凉。

    他走到那人身边,那人便笑着抬头望他:“鹿苧……”

    鹿苧伸出手,颤巍巍的将那人头上的红纱巾拨开……

    “鹿苧……”那人笑的真美,“你忘了吗?”

    那人头上和心口窝的弹孔正汩汩往外流着血。但是他笑的很美:“你都忘了吗?”那人伸出带了银指环的手,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但鹿苧却没有听清。

    鹿苧听见两声枪响,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好像也被子弹打穿。他低头看向自己,果然有一个弹孔,也汩汩的往外冒血。

    他问那人:“……为什么?”

    那人却突然面目狰狞起来:“你好脏!”

    鹿苧天旋地转的倒回湖中,那水侵袭进他的肺中,令他无法呼吸……

    “……咳咳……”鹿苧艰难的从梦境中醒来,不停的咳嗽。

    “慢点喝慢点喝。”向海东扶着鹿苧给他顺气儿。

    鹿苧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回不过神:“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说渴,我给你喂水,结果你喝太急呛着了。”向海东轻轻拍着他的背。鹿苧揉了揉眼,神不守舍:“几点了?”

    “早上六点半。”向海东尴尬的说。

    “哦。”鹿苧还以为睡了很久呢,原来还是早上。

    “你睡了一天两夜。”向海东咳嗽了一声。

    鹿苧要疯!他前天跟吴越商量好明天去成都,结果今天还什么都没准备!他不顾屁股还有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从床上蹦起来就要下床。向海东一把将他按回去:“你不用着急,科里有宋哲文顶着呢。”

    虽然他屁活儿不干。

    鹿苧翻个白眼:“我得给单位请假。”

    “宋哲文替你请了。“向海东不耐烦的说。

    “不是这个假。”鹿苧挣脱开他穿衣服。

    “不是这个假哪个假?”向海东觉得有事儿,不妙。

    “不要你管。”鹿苧蹿进浴室抹了把脸,背起他的双肩包就出门去——他要去超市买点儿出门用的东西。

    向海东却一把扯住他要出门的胳膊,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你要去找吴越?”

    鹿苧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向海东跟变魔术似的从后背掏出鹿苧的手机:“你是不是没拿这个?”

    鹿苧恼了,伸手跟他要:“还我,别闹。”

    向海东把手机举高高,仰着脸用夸张的语调念着一条短信:“小鹿逗号一直没联系上你逗号告诉你一声逗号我女朋友终于忙完了单位的事逗号明天也可以跟着咱俩一起去成都了叹号加笑脸~”

    向海东嬉皮笑脸的念完短信,便将手机轻轻放回鹿苧僵直的伸到他面前的手上。他甚至还用大手把鹿苧的五指蜷起来包住:“恭喜你鹿哥,可以三人游了。”

    鹿苧面容扭曲,发了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手机马上四分五裂屏幕尽碎。

    向海东摊手:“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买了个肾7,现在可以用啦!”

    “向海东!!!”鹿苧哭着大吼一声,把向海东推的一个趔趄,“你俩别逼人太甚!”

    被推倒在沙发里的向海东跳起来:“谁逼你了?吴越不要你你怪我们逼你逼的紧?”

    “我跟吴越的事儿你俩参合什么?我愿意喜欢谁喜欢谁,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俩算哪根葱缠着我管着我,还偷看我短信?”鹿苧被那条短信刺激了,他失望、难过、愤怒的心情不知如何发泄,他只能冲向海东发火。

    向海东笑:“我是不算你哪根葱,但是你也别想着让吴越当你的哪根葱。我告诉你鹿苧,我向海东算是栽你手里了,你他妈的别想逃!”还是那句话,让他向海东放手不如杀了他!

    鹿苧扑上来就要掐他脖子,向海东伸长了脖子就让他掐:“来啊,来杀我啊,杀了我变厉鬼还缠着你!”

    向海东脖子硬,鹿苧掐了半天也没掐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向海东身上,气得胳膊乱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海东看他哭的快喘不上气,叹了口气,也不再拿话激他,一把揽住他抱着:“你想出去玩,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望着天花板,满脑子搜刮地名:“欧洲?美洲?东南亚?日本?韩国?还是你想在国内?你想去成都?那就去成都,反正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埋在他胸前吸鼻涕的鹿苧嘟囔:“西藏。”

    “啊?”向海东抬起他的头。

    鹿苧哭的鼻头红红:“想去西藏。我要去布达拉宫,我要去朝拜。”

    “你信教啊?”没看出来啊!

    “不信教就不能去西藏朝拜啊?我小清新不行啊?我文艺青年不行啊?”鹿苧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这胸膛有热又宽阔,他都不想起来了。

    “唉,行啊行啊。别说西藏了,西天你要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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