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具备参考价值。你要真想研究,可以找宋家的后人。这里给你指条明路,不妨去找找常思澄。”

    “常姐?”苏幕遮诧异地看着他,回想起那天正是常思澄提起这个剧本的选角。

    黄希钊压低声音:“宋家有旁支,宋穆茵那代虽然没传下去,但是旁支凭借宋穆茵的荣光也渐渐发展壮大。宋穆茵是常思澄的姨祖母,她的资料常家和宋家应该有一些。”

    他停了下,看了眼场中忙碌的导演金锐,继续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把宋穆茵的故事拍出来,原本不是金锐的想法,而是常思澄的主意。她对这个片子很看重,所以你去找她,多半不会拒绝你。”

    苏幕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白天的戏份结束后,她就找了常思澄。常思澄爽快地答应了,只强调不能损坏这些文件资料。

    “小苏你在这啊,找你好久了。”金锐一脸严肃,走近了才看到旁边的常思澄,“思澄也在啊。”

    常思澄笑了笑,两边的梨涡显现出来:“这孩子找我借姨祖母的资料呢。对了,现在《宋茵》的最终版剧本已经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删删减减,只能留这么多了。”金锐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你参演,你又不愿意。”

    常思澄面上显现一丝落寞,稍纵即逝:“我怕给你演毁了,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得走了。不早了,你们早点去吃饭吧。”

    金锐长吁一口气,宋穆茵是常思澄的姨祖母,常思澄对她了解颇深,身上的气质和宋穆茵很相像,常思澄来演这个角色,除开年龄,再适合不过了。不过她从小就把宋穆茵当成自己的偶像,如今过不了心里那关,难以演绎这个角色。

    “说正事,你知道我们现在拍的这幕戏里缺少一个自闭症儿童的角色,我想和你商量下能不能让云念来演。《悦来客栈》那个角色我看了,演得不错。王小明这个角色是个关键角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金锐说。

    王小明这个角色确实关键,整部戏戏名的墙既是大人心中的墙,也是孩子心中的墙。谭为民二十多岁来山区支教,到如今有了二十年,妻子早逝,为人正派,对待孩子们十分严厉。正是他这般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精神感动了下乡实习的女大学生简舒,从而捕获简舒的芳心。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和简舒一同实习的同班同学常韵很快发现了不对,王小明患有自闭症,对待和蔼亲切的谭为民有着莫名的排斥,而这种排斥让他在同学中更加受到排挤和欺负。但向来声称“为孩子们好”的谭老师对此视若无睹,还把一切过错推到自闭症这种心理疾病上,声称是王小明不好相处。

    简舒虽仰慕谭为民,但也是真心喜欢这群孩子们,对待王小明抱以万分耐心对待,最后在王小明的帮助下发现了谭为民妻子自杀而亡的事实,揭露了谭为民人皮伪装下的真相。

    苏幕遮犹豫了下:“金导你知道阿念的情况不怎么好,这事我尊重他的想法,回去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就行,不愿意那也没办法。”

    当天晚上回家时,云念被江南忆接回了家。苏幕遮问过拍戏的事,他自然乐意,连连点头。

    金锐盯着屏幕:“主演都就位!各部门准备!”话音一落,场内和即将入场的人都调整好状态入戏。

    宽阔的教室里,光线暗淡,粗制滥造的木制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外瓢泼大雨被风吹进来,打在学生的桌面上,坑坑洼洼的桌面很快积蓄了些水。

    简舒快步走进来,滴了几滴蜡油,把手中的蜡烛固定在桌面,拧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大雨,忧心忡忡,下这么大的雨孩子们上学不安全。班上的学生住得远一点的要走一两个小时才能到学校,抄近路的话还要走山路。

    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简舒迅速把窗户一一关好,拿着抹布把靠窗的桌面擦干。

    “简舒。”

    简舒回头,便看见倚门而立的女人两根手指夹着烟,不是常韵又是谁?她不赞同地劝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你最好戒掉。”

    闻言,常韵狠狠地吸了口,吐出一堆烟雾,挑衅地看着她。

    天色晦暗不明,常韵的表情模糊不清,简舒无奈地摇摇头:“常韵,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你别对他有偏见!没有证据这么说别人,那是污蔑!对一个有高尚品格的人民教师的污蔑更不能让人忍受!”

    常韵家里有钱,性子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也好在直接简单,有话就直说,绝不拐弯抹角,背后伤人。她蹬着锃亮的高跟鞋走上前,挑眉质询:“你不信我?算了,没想让你这么简单就信了,但是王小明的话你也不信?这孩子可是你亲自带的。”

    自从知道王小明患有自闭症,家里父母常年不在家,只有一个耳朵眼睛都不好使的爷爷在,简舒同情心泛滥,把这孩子经常带在身边照顾,希望能减轻他的症状。

    “是我亲自带的,但也有可能是他记忆混乱了。”简舒辩解道。

    常韵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讽刺,半是嘲弄半是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一样呢。”她步步逼近,定定地望向简舒的眼睛里:“你带的他,所以你应该知道他身上的伤痕,新伤旧伤都有,谭为民在这里教学这么多年,我不信他不知道这些伤痕怎么来的!如果他知道却不管,证明他是个伪君子!倘若他不知道,那也说明他对学生的关心不过停留在表面!而以上所有假设,联系王小明的证词,就不足为奇了。”

    简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有力反驳的话,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他有自闭症。”

    “他有自闭症又怎样?你瞧不起他?”常韵冷眼旁观她的慌乱解释,“保不齐这自闭症就是因为谭为民那个禽*兽!一个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下手,简直就是禽*兽!对这么小的学生下手,更是禽*兽不如!到现在,还装作和蔼可亲接触那些学生,枉为人师!”

    简舒沉默着,那些看起来毫无关联千丝万缕的线条在她心底渐渐明晰,一缕缕捋顺后,这些或多或少都和谭为民有关联。十年前谭为民妻子发疯自杀,那些被劝回家务农的孩子们,声称一切都是为学生考虑的老师们以及这里奇怪的观念。

    想清楚后,简舒不免心惊胆战,微弱的烛火跳动着,如同她自己一样无力而不安。心底涌起失望和愤慨,两种情绪交织,简舒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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