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崇拜地看着他,收到这种目光的帕拉塞尔苏斯很舒心,他让李特站起来,跟随着他出去。他走到一堵墙前,墙自动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足够帕拉塞尔苏斯走过去的拱门,李特拉着他的巫师袍角不停地回头看,但是他看的时候,后面已经是一片黑暗,脚下是银色的闪着光的路,只有这一条,随着帕拉塞尔苏斯向前延伸。李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60层摩天大楼的天台上走钢丝,他看看脚下的路,比钢丝宽一点。

    “不要踩到外面,会掉下去。”李特只感觉更紧张了,他的腿有点不听使唤,又麻又沉。

    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亮光,他们并肩站在最高一堵墙和另外两堵墙的中间,这是条死路,“我们到了。”帕拉塞尔苏斯说到。

    哪?

    “黑巫术的天堂。”他说。

    李特惊讶地说不出来话,帕拉塞尔苏斯拿出一件他穿着刚刚好的黑色斗篷,并在他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粗糙的白色珠子。“这是黑巫师的手骨链,他能让你看上去更邪恶,像黑巫师一样。”

    手骨?李特恨不得立刻把这东西扔的远远的,但是他只能笑着说,“谢谢您,帕拉塞尔苏斯阁下。”

    这里人满为患,到处是披着斗篷的巫师,人们能够轻易的把他们和魔法师或者教庭的人分开来,这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黑暗的气息,长得更是千奇百怪。

    阳光明亮地照在最近的一家店外的成堆的大锅上。上面挂着一幅招牌,写道:大锅——各种尺寸的——铜的、黄铜的、白蜡的、银的——自动——折叠式。

    “我们要买什么?”李特问到。

    “什么都要,你这样的菜鸟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黑巫术还是魔法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材料。”

    “我们要去墓地挖尸体吗?”

    帕拉塞尔苏斯已经给李特挑选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银锅,大的就像是盆那么大,小的就像是婴儿的盘子;未来李特将在这里面煮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死的活的,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这是学习黑巫术的必经之路。

    他们在一家叫做“脚趾头巫师书籍和尸体订购”的书店,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收购尸体,新鲜的最好。

    店里的书架都是从天花板悬挂下来的,有厚厚的漆黑或者画着各种华丽图案的铺路石一般大小的书,通常看一本要以月为单位,也有手掌一般大小的书,还有一些全是奇怪符号的书,以及一些里面什么也没有的书,那需要一些特别的技巧来看。

    李特想要是帕拉塞尔苏斯有西罗多德老师那样的炼金术造诣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拿着那么多东西走来走去,“我帮您拿一些,它们很重。”帕拉塞尔苏斯停下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重量分给李特一些,李特扬起诚实单纯的小脸看着他。

    帕拉塞尔苏斯从斗篷下拿出一件叠的整齐的四方形毯子,他把它放在空中,毯子飘起来,李特惊奇的看着。好多巫师也在看这里,毕竟,能拥有一张漂亮飞毯的巫师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的实力。怕啦塞尔苏斯把买来的锅还有亚赫图斯那么高的书放上去。飞毯纹丝不动。

    李特张大嘴巴看着,他记得他刚出生时就是坐着这个从亲生母亲那来到了克里姆林宅邸。帕拉塞尔苏斯看了看李特,让飞毯降的低一点,正好可以让李特踩上去,“上去,亚赫图斯。”

    “我吗?”李特指着自己,右脚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飞毯,它很柔软但是不管他多么用力踩都不会沉下去,他站在什么,就像是踩在蹦床上,他盘退坐下,这下子他可以随意地看,不用再努力跟上帕拉塞尔苏斯了,因为飞毯会紧紧跟上。

    在一家精密仪器店铺里他们买到了一套称量药方的配料非常好的天平,和一架折叠式的黄铜望远镜。接下来他们去了一家药房。这间药房看来对用臭蛋和腐烂的卷心菜的混合物来制可怕的气味十分着迷,一桶桶的黏状物放在地板上,一坛坛药草、干树根、闪亮的粉状物挨着墙排列着,一捆捆的羽毛,一串串的牙齿和爪子悬挂在天花板上。

    这些东西他们买的最多,一直到飞毯上几乎没有李特坐的地方了。帕拉塞尔苏斯念了句咒语,李特惊奇地发现飞毯居然扩大了一倍,这太神奇了。

    “我想你还需要一件东西,十分重要,没它不可。”李特疑惑地看着他,帕拉塞尔苏斯摸摸他的头,“一个水晶球。”

    这最后一间店十分窄小破旧。门上剥落的金色字母写道:“破烂的水晶球。”

    早在一千年前这家店就是最好的水晶球售卖店铺,从黑巫术市场形成之初,它就存在,并且一直没有换过老板。

    在布满灰尘的橱窗里只有一个漂亮的紫色水晶球放在已经褪了色的金色垫子上。

    李特从飞毯上蹦下来,因为飞毯可进不去窄小的店门。

    当他们跨入店里的时候,店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铃声。这是个很小的地方,除了一张椅子什么也没有。

    他看到了上百上千的四方小盒子差不多快堆到要触及天花板了。

    “下午好。”一个柔和的声音说。一个老人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大而发青的眼睛透过小店的昏暗闪着光。

    李特惊讶极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到:“西罗多德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第8章 第八章 只有风声

    上次见到伯伦左还是三年前,李特有些忐忑地被约书亚拉着在俄拉荷马城外等候,她看起来漫不经心,一队骑士也懒散的站着,太阳升到头顶上,散发着烤焦的热浪。植物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颅,李特坐在马车里,约书亚用了个冰系魔法,他马上就有冰凉的葡萄酒喝了。感叹着魔法真是方便时,远方扬起一层灰尘,马蹄沉重的脚越来越近,李特眯着眼看到马上的重骑士胸口白眼夜枭越来越近。

    约书亚从马车上优雅地下来,撑起一把白色带奶油卷边的洋伞,李特靠在她腿边,她身上有淡淡的玫瑰香。约书亚对她的儿子说,“如果他能停下来,你记得去拥抱你的父亲。”

    停下来?李特忽然想起来,在三年前他四岁的时候,约书亚也出城迎接过伯伦左,但是他们不是一起回克里姆林宅邸的。那天伯伦左带着一身的泥土和灰尘,他的龙血马一路不停地冲进了克里姆林宅邸,在他回来两个小时后,约书亚夫人的马车才缓缓地从侧门驶进来,李特大概猜得到,那位他骄傲的父亲——帝国最强大的将军,像面对其它迎接的俄拉荷马城居民一样,从他母亲身边掠过,更可能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听着约书亚平静而冷酷的声线,李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母亲,父亲会停下来吗?”

    数百铁甲重骑士从母子二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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