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傅可城转头问秦丹。秦丹望向莲起看了一会回答:“筷子和筷子上的虾米。”

    傅可城翻了个白眼回:“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看筷子和筷子上的挟的虾米。我是问你。那筷子和虾米有啥特别。居然能让他们两看到出神。”

    秦丹又往莲起方向看了一会。回头。这次他沒有开口。只是摇头。接着便低头吃饭。

    良久。莲起突然笑了起來。他把挟住的虾米往傅敬尧的方向移。停在傅敬尧的眼前说:“原來我早就破了戒。沾过荤。”

    傅敬尧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然后伸手把莲起的筷子按下。从莲起的手里拿走筷子。那虾米就在这个过程中掉到桌面上。

    傅可城看着滚到他面前的虾米。觉得脑子十分混乱。他再一次认真的看了这个虾米。可是这个虾米就是个普通的虾米。而且。莲起说的话也不对劲。他点的菜有荤有素。他沒见到莲起有避荤菜的行为。虽然他也沒见莲起挟肉來吃。但现在为了健康不吃肉的人多着了。例如他身边的秦丹就是一个。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莲起。记得吗。我们要活在当下。”

    傅敬尧说完。莲起很快就点点头。但傅敬尧看着莲起的表情就知道。莲起心上仍过不去。叹了一口气。猛扒了几口饭。大口大口的塞了几口菜。傅敬尧站起來跟傅可城说他们要去餐庭庭园走走。

    “你在想什么。说给我听。”

    从傅敬尧抓住莲起的手那一刻便是与莲起十指交扣着。走到人烟较少的地方。傅敬尧握了握莲起的手。一边说话。但是眼睛却沒往莲起看。而是遥望着庭园里最高的那个松树。

    “你说。会不会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们再怎么努力都逃不过注定两个字。所以。先前的所有努力根本都是徒劳无功之举的。因为不管我们怎么做。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天定的那一个。”

    莲起开始说话时。脚步便停了下來。他望着若大的庭园。但是目光沒有焦聚。傅敬尧看着莲起。心想也许莲起的心早就回到了过去。那个像恶鬼一样纠缠着莲起不放的过去。

    傅敬尧想。莲起或许是这世上最孤单的那一个人吧。

    因为沒有人。沒有人是像莲起这样亲身活了千年。经历了一切。就像莲起说的。女人突然缠起脚时。莲起还以为世上的女人都疯了。或者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居然会做出让自己如此痛苦的自残动作。傅敬尧当然也知道这段历史。事实上每个读过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段历史。但所有人都只能看照片上的画面。看书上的文字。沒有人能体会那种亲眼所见的震撼。就像看鬼片和亲眼见鬼一样的差别。看书或看电影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亲眼见鬼的人那种感觉。

    “莲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但是。难道你对现在这个结果不满意吗。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过去呢。”

    莲起转头看傅敬尧。脸上是不可置信和气愤。像是遭到背叛一般。不过。这在傅敬尧的意料之中。他按住莲起的肩。要莲起稍安勿躁。傅敬尧接着说:“我知道你为了不犯杀生之戒。一直沒碰荤。以为碰荤会坏了道行。甚至会入魔。所以一直小心恪守。可是莲起。你扪心自问。后來你破了戒。甚至杀过人。可是现在你依旧不吃肉。那是什么原因。是为了不犯杀戒。还是你本來就不爱吃肉。”

    见到莲起脸上的气愤渐退。傅敬尧赶紧乘胜追击。“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題都寻找得到答案。我们努力。然后得到想要的结果。这不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吗。”

    等了快要一分钟之久。莲起终于点点头。傅敬尧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好怕你想不通啊。快。我们回去吃饭。我根本沒吃饱。那一桌好贵。我一定要吃到撑到明天才肯罢休。”

    只可惜。等到傅敬尧回到餐桌上时。餐桌上已经沒有剩多少菜。但肉类还剩不少。傅可城人本來就单薄。吃的东西当然也不多。秦丹不吃肉。再加上傅可城当初点菜时是用着要让傅敬尧肉疼的心态去点的。所以肉类的比重就重了。于是。就剩下了满桌子肉。

    梅干扣肉。只剩那块大大且带着丰厚油脂的肉;八宝鸭已经被开膛破肚。里头的糯米八宝清的一干二净。鸭却只少了四肢和一些背肉;万年春炖肉依照前例。只剩炖肉;春笋糟鸭当然只剩鸭;最厉害的是燕窝鸡丝和宋嫂鱼羹。居然只剩下鸡丝和鱼肉。连汤都沒了。看得傅敬尧目瞪口呆。连生气都忘了生气。

    就在傅敬尧目瞪口呆的时候。大狗先生。呃…不是。是秦丹站了起來。面露歉意的对傅敬尧说:“我以为你吃饱了。因为在国外不容易吃到道地的家乡菜。所以我就多吃了。不好意思。”

    听到这种说词。还能怎么样呢。况且这顿饭本來就是为了赔罪用的。傅敬尧挥了挥手。带着笑也站起來说:“沒事。我…。”傅敬尧顿住了。因为秦丹。当然。傅敬尧顿住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傅敬尧看上秦丹。而是秦丹盯着莲起看。不。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莲起和秦丹盯着对方看。如果这是漫画画面。四眼之间就会画出激烈的闪电。但是。这不是漫画。不过傅敬尧还是感觉得出來两人之间的火花。

    叹了一口气。傅敬尧开口说:“要不我把剩下的东西打包。你们要打出去以后再打。这家餐厅清炒包菜就要五十欧元。这里的任何东西恐怕都不便宜。说不定连外头那颗松树都是百万名松。断一根树枝都要我一个月的薪水。”

    傅敬尧话完。眼巴巴的望着莲起和秦丹。两人的视线依旧缠绵有十秒之久才分开。只是。两人视线一分开。人就消失在傅敬尧眼前。傅敬尧只好再次表演目瞪口呆。这是多快的速度啊。他居然只看得到残影。

    “他们去那里了。”

    傅敬尧把下巴推回去。转头问正在挑鱼肉吃的傅可城。

    傅可城闻言抬头。然后正经八百的对傅敬尧说:“你等下。我传心音问一下丹丹。”

    傅敬尧才推回去的下巴又掉了。这是什么情况。传心音。难道连他这个挑剔、坏嘴又爱欺负人的堂哥也是个非常人。傅敬尧无力的甩甩头。有点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啊…。”

    “怎么了。他们出事了。莲起还好吗。”

    看着傅敬尧面露忧惧的样子。傅可城弯起了嘴角说:“不是。沒事。只是我突然想起我不会传心音。还有你应该去医院做个断层什么的。看看你的脑子还在头盖骨下吗。”

    傅敬尧被气的牙痒痒的。不过那个样子却引起傅可城更大的兴趣。他走到傅敬尧的身边。突然从傅敬尧以两耳划一圈为界。绕着整颗头抠挖起傅敬尧的脸皮來。

    “干什么。用言语耍我还不够。现在还动手。”推开傅可城后。傅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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