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我一道遛弯儿的不二人选。”

    此人,极不要脸。左思虽然心里碎碎念,脚下却是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小时前。”像是猜到她要问一样,他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两个小时前?那岂不是说,她是他回来以后第一个见的人了?左思使了吃奶的劲儿按了按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顺便吞了几口唾沫。抬眼看他,发现他正在低头看她,慌忙低下了脑袋,又侧过脸去作势别了别头发。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杨行舟挑眉,她又紧张些什么?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到了她家楼下,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家,让他足足等了几十分钟。

    “朵朵为我介绍......”不对,现在还不能说。

    “嗯?什么?”杨行舟有些心不在焉,如何能不动声色的解决掉沈帆然?这是个难题。

    “和朵朵吃了顿饭”

    所幸杨行舟没有刨根问底,不过她好像也的确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深究。左思有些失落。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沈帆然?”此时的杨行舟满脑子的介意,他对她和沈帆然的事情十分挂怀。

    “上大学的时候和学长说过几句话,去b市的时候又碰上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左思觉得今天的杨行舟有些奇怪,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认识沈学长?想了半天,突然记起那天在医院碰上姚雨时,他是帮姚雨时问的吗?

    “就这样?”

    “是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杨行舟终于笑了。他就不信,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抵不上她跟他五个月。

    “哦,对了,姚学姐最近怎么样?”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左思停下脚步,抬头问他。

    “雨时?你问她做什么?”见左思停在路中间,杨行舟也停了下来,低头不悦的看着她。对着如此夜色的爽朗,不调情都是一种作废,她怎么对姚雨时这么感兴趣?

    “就随便问问啊,不想说别说!”她突然就来气儿了,推开他大步向前走。雨时,雨时!她们认识那么久,也没见他唤自己思思。左思觉得今晚不光是杨行舟奇怪,她自己也奇怪的很,以前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形,怎么今天她脾气来的如此之大?况且,他们是男女朋友,他叫她雨时再正常不过,她又有什么立场生他的气?想通了以后,左思借着余光看看被自己落在后面的杨行舟,想回去,不行,下不来台,碍于面子只能继续往前走。

    她这气生的是什么道理?杨行舟前面的人用力的迈开腿,却还是只能迈出那么一小步,不禁失笑,两步追上去拉住她。

    “一起走。”他声音很轻,却是不容置疑。

    闻言,左思心里警铃大作。杨行舟看家本领三千,取其中之一便是,他要是想对你温柔,绝对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溺死在温柔乡。果不其然,这三个字尽了火候,左思看了看他,点了点小脑袋,随即又摇了摇小脑袋。她要冷静,她要镇定。

    “要一起走吗?”杨行舟感到有些挫败,出声询问她,语气里满是笑意。

    完了完了,顷刻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去她大爷的冷静,镇定。左思狠狠地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后,杨行舟牵起了左思的小手,软绵绵的,他一个掌心便能包住她的一个拳头,揉揉捏捏半天,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十指相扣。他满意的拉着她走,又稍稍放慢了脚步。

    浪漫不过五分钟,不合时宜的铃声就乱入进来,杨行舟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

    “喂,雨时。”声音温柔的同刚才如出一辙。

    左思一僵。下一秒,她抽出了自己的手。

    杨行舟像是有所察觉的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留在原地不要动,就转身走向另一处讲电话去了。

    觉得没事做,左思便低下头开始扣扣手动动指甲,失去的理智,伴随着他讲电话的时间,一点一滴被拉回。左思深吸一口气,缓慢呼出。拍了拍自己热的不像话的脸。

    “左思,你在期待什么?”她苦笑。

    最后还是耐心等待他讲完电话,到他回来,左思想,是时候告别了,告别过去,也告别他。

    “杨行舟。”语气中有些不经意的哽咽,她连忙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

    “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他沉默了很久,她亦像是等候死刑宣判的犯人一样,每分每秒都倍受煎熬。

    “你什么意思?”电话又响起来,杨行舟挂掉。

    “我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再见到你。”

    “原因。”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杨行舟烦躁地直接按了关机键。

    虽然他的过分冷静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会被杨行舟大骂一顿,不过这也算是可以看出来,这十几年不大不小的情谊于他而言,就同那例行公事时冰冷的起承转合一样,可以用相同的口吻应对如流。她冷笑。

    “哪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见呗。”刚要扭身,杨行舟的两只手掌就强硬地搭上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身面对他。

    “我问你原因!”杨行舟低吼,顺势加深了手腕处的力道,左思吃痛,抬头看向他。

    这才看清,他满目倦容里熊熊燃烧的怒火。难道,他会在意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曾经救了他,他转眼把她忘了。她喜欢他,他却是嫌她烦撵她走。她听长辈说耳垂大者有福分,便整日里想着要他同她一样有福分,他却不问原因的把她的作业撕了,害她被老师训斥后补了整晚。她努力地跟他上同一所高中,大学,他对待她却像瘟疫一般退避三舍。她给他写了十一年情书,他向另一个比她优秀许多的女生表白。如今她要求跟他形同陌路,他又用眼神告诉她,他是在意她的。可是她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你问我原因,那时候我揪你的耳朵,你还记得吗?”

    “记得。”

    “当时,你是什么感受?”

    “很烦。”他如实回答。他不明白,这和她不想见他有什么关系,印象中,左思是给买一根冰淇淋就可以哄好的女孩,她从不记仇。

    “这就是我的答案。”虽然他的耿直让她有点小受伤,不过他的回答丝毫没有出乎她的预料。

    “你是说,我让你感到烦了?”

    “是的,你让我觉得很烦。”

    他若不是因为她和沈帆然的事情烦恼,他若不是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知道她去了他家,他若不是想见她,怎会提前了航班要回来见她。他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自然不是为了听她的一句“你让我觉得很烦”,见鬼的烦!他不过跟她散个步,她就嫌他烦,那沈帆然呢?她就可以投怀送抱了?若不是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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