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料定是个凶卦。这时候简平说是个吉卦,宣明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怔怔看着简平。

    简平再次把铜钱往空中一掷,身体有些劳累,连手也微抖着轻晃。他看了看卦象,向宣明道:“仍旧是吉卦,此行顺畅,不会出什么事。” 简平见宣明还是怔忪着难以安心,说道:“我与他毫无牵连,自然不会算不准,你不必不安。”

    宣明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才发现后背上湿冷一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简平的卦算比自己还精通,宣明也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骗他,冷静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师父说的是,多谢师父为他占卜。”

    “去吧。” 简平说完把铜钱收起来,又转头望着窗外,不言不语地坐着,如同入定一般。

    苏仪此行无事,宣明像是突然间捡了个便宜一般,心情不禁轻松许多。他见简平的样子实在不太好,不想再打搅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出去,回头把门关好。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临窗而坐的简平面色苍白,在晨光下看起来竟有些微透明。

    (十七)

    苏仪这次回京没有大肆宣扬,因此县令、太守等人都不知情,入暮时分,府内外的事务全都打理停当,随时可以上路。苏仪对随从道:“我启程之后你去宣明家里住着。如果我出了事,你清楚该怎么办?”

    “清楚,把他们送走。” 随从又继续道,“送到塞外之地。”

    就这样,翌日清晨宣明赶到苏仪府外的时候,苏仪早已经不在了,只有随从在大门口候着。随从恭敬地说:“侯爷昨夜就上路了,担心宣先生为他操心,这才没有说。”

    宣明没见到他,心里自然是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苏仪此行平安无事,倒也略略心宽了些。从此随从住在宣明的家中,如同服侍苏仪那样照顾宣明的起居,听候吩咐。

    宣明嘴上不说,生活如常,心里却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苏仪的来信,时不时让暖烟去门口看看。暖烟也不清楚宣明让他看什么,索性拖着苏仪送他的剑在门口乱挥,随从看不过,让暖烟把剑收了,教着他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练。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十几天,家门外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蹄子敲得地面如敲鼓般作响,紧接着一声嘶鸣,硬生生地在宣明的家门口停下来。

    朝阳侯来信了!暖烟连忙冲进去通风报信,宣明疾步从院子里走出来。

    那骑马的信使喘息未定,下了马,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呈给宣明道:“侯爷让我传信,说他在京城安然无恙,可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侯爷让属下送给先生一样东西,说先生想他的时候,可以看看。”

    宣明听说他无恙,连日来紧绷的心骤然放宽了许多,招呼信使进来吃饭。信使说还有事忙,与随从低低私语了几句,上马走了。

    宣明回到房中,见那木盒封得紧,又有些沉重,以为是匕首防身之物,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根光滑的白色玉柱。

    玉质温和柔滑,顶端打磨得圆润,长短足有半尺多,粗细与苏仪那物差不多。旁边有苏仪写给他的信:“特别给你做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没事拿着多练练,想我的时候也可以用。”

    宣明抿着唇,这木盒里还有一小瓶花膏,苏仪倒是什么都替他考虑到了。

    他把这盒子放在一旁没去管,晚上临睡前打开看了看,又放好收起来。黑灯瞎火地躺了半天,宣明突然间翻身而起,从木盒里取出那玉柱回到被子里。

    苏仪说想他时可以用,这句话像是下了咒似的,竟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宣明把头蒙在被子里,侧躺着面向墙,把床缦也拉下来,黑黑沉沉见不到一点光,私密寂静。

    先是含在嘴里舔,舔得宣明浑身发热,自下而上吮着滑上来,深入到喉间又抽出。衣服散开来,宣明往下摸着自己那东西,继续吸`吮口中的玉柱。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到这是苏仪,就觉得体内邪火丛生。

    太下流了,但是没人知道。

    粗细相仿,宣明闭上眼睛,觉得苏仪就在身边。他一发不可收拾,用这玉柱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滑过,从小瓶里挖出一指花膏,涂在小`穴周围,涂在玉柱上。

    他摸着玉柱在口中抽送片刻,慢慢拿着它往自己的后`穴里送。

    疼,也有点凉,可是感觉真的有点像。宣明咬着牙把玉柱送进去,那东西在里面上不来下不去,宣明忍不住又思念苏仪。

    想起这是苏仪送他的,宣明忍不住又是稀罕,将玉柱在后`穴里缓缓插送。苏仪送他这个,说明苏仪想上他,宣明心里情潮汹涌,后`穴也不知怎的湿润起来。他一边抚弄着自己那东西,一边握着玉柱在体内抽`插,速度越来越快,摩擦着穴里的敏感之处,宣明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颤抖,蒙在被子里只是叫苏仪的名字。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他浑身松软地趴在床上,汗水淋漓,后`穴里还插着那东西没有拿出来。虽是射了,滋味却比真正的苏仪差得远,时不时让他想起两人欢爱的点滴,思念销魂蚀骨。这东西根本不是为了慰藉相思之苦,而是来提醒宣明他有多么好的。

    情潮渐退,宣明的情绪逐渐平复,理智也终于回来。他擦干眼角的泪水,一声不吭地把玉柱擦干净装回木盒里,放到箱子底收起来。从此,再也没敢去碰它。

    继续平静地又过了十几天,这日早上时飘起了小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不多时大门外突然来了一队整齐的人马,浩浩荡荡,颇有气势。暖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见县令的马车也在后面跟着,进门慌张叫道:“先生,外面来了好多人,都骑着马,连县令也在。”

    宣明正在看书,一听此事心中不妙,连忙带着随从等人迎出来。为首的那人下了马,身穿宫服,披着黑色的斗篷,说道:“宣明可在?”

    宣明上前一步:“草民宣明。”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他身形单薄,身穿素色粗布衣服,左脸上略有些伤疤,眉眼长得却是极好。他手持诏书,念道:“宣明听旨。”

    宣明心中微震,连忙带着所有的人跪下来,雪地上呼啦啦倒了一片。他低头跪着,只听那人洋洋洒洒地念了一大篇,最后说道:“……宣明即日起立刻进京面圣,不得有误。”

    这诏书竟然是让他入宫面圣,宣明起身的时候,直觉得有些不好。他在风扬的地牢中曾经见过昏迷的刘秀,当年还是他出手算出刘秀的藏身之处,如今怎么会想去见他?

    宣明接了旨,将县令拉过来问道:“不清楚县令可知道,皇上召我进宫是何意?”

    县令偷偷看了那宫里的来人一眼,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在下官小职微,难以揣度圣意,先生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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