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的几个嬷嬷全都已经倒在地上,捂住自己流血的腿,痛苦的呻/吟,旁边两个小丫鬟早已满脸畏惧,这个妖女!

    两个小丫鬟着实很害怕,刚才她们就着公主的话,挑着这红衣女子的错处,见了公主不下跪行礼可不是大不敬吗?公主使眼色让几个嬷嬷上前给她点教训,可她们只见女子的手微微一动,几片红叶直直自她手中飞出,叶片如刀,皆是稳稳刺中几个嬷嬷的膝盖处,毫厘不差,血流不止,如果,刚才她不是割破几个嬷嬷的膝盖,而是喉咙的话,那,几个人现在不已经成了尸体?两个丫鬟心中惶恐,脸色不由更白,她们很害怕下一刻公主就使唤她们上去了。

    然而今日,姚蝶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像平日里那般刁钻的无理取闹,她虽然很生气,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想起父亲说的话,她只是看着缡红冷冷的一笑,等着吧,不久以后,看这个女人还怎么嚣张。

    洛飞赶到时,屋内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看着缡红毫发无损,心中一直提着的气松了下来,倒是自己担心太多了,总把她当作女子,总觉得需要处处看着她才放心,总是忘记她不仅仅只是个女人而已。

    姚蝶看着洛飞的目光带着些紧张的看着缡红,他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一反常态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就变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继而眼眶微湿,看向他,“陛下听闻大师身体抱恙,特让本宫前来探望,大师不太懂得规矩,几个嬷嬷看不过眼,不过想教教大师,哪知大师竟然动起手来,嬷嬷都是皇后娘娘的人,现在这副模样,让本宫回去如何交代。”

    缡红听着听着便笑了起来,而后不置一言,自顾自往外走去,经过姚蝶身边时,多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的银铃,这让姚蝶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哪知,她只是多看了一眼,便径直往外走去。

    洛飞向芸娘使了个眼色,芸娘会意,告退以后,赶紧上前跟着。

    洛飞看着姚蝶,比以往每次都要认真。

    姚蝶见他终于正眼瞧她了,不由微红了脸,含羞带怯,美目盼兮。

    她的确算是个美人,只是,他不喜欢,就算皇帝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答应娶她,他不怕死,也不畏强权,当然,那是在遇到缡红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他怕死,因为他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见缡红,一碗孟婆汤下去,他什么都会忘记,他怕自己忘了她,真的很怕。

    这个女人,为什么偏要用世俗的规矩去限制她?他想,如果现在他是皇帝的话,他一定会让缡红随心所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惜,他不是。

    “大师本就不是凡人,所谓规矩,在她眼中尽是儿戏,公主又何必把儿戏当真?”

    姚蝶听到这句话,心中像有块石头把她压着一般的难受,差点就脱口而出说缡红是妖女了,但转念一想,她自己也是个半妖,没什么立场去说她,只得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面吞,让两个丫鬟去搀扶着嬷嬷,她深深看了一眼洛飞,而后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反正,她的任务完成了,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雨早已停了,缡红坐在长廊上,晃着一双脚,看着下面池中四散乱窜的金鱼,它们都怕她。

    芸娘站在她身后,不敢打扰。

    直至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芸娘转过身,看清来人时,松了一口气,顺便向他打了个眼色,然后自觉告退,安慰姑娘的美差还是由将军来做比较好。

    洛飞走至她身后,看着她一晃一晃的脚,白皙娇嫩,连指甲盖都毫无瑕疵,他观察到,只要她不出门,就不喜穿鞋,但即使她光着脚踩着泥,也沾染不上丝毫污秽。

    “生气了?”

    缡红看着早已平静的水面,一如她的心,心如止水。

    “这点小事。”

    “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不是怕冷吗?”

    缡红挑了挑眉,她从未说过她畏冷,这人的观察力出乎她意料的可怕。

    “太阳快出来了。”

    洛飞抬头看了一眼天,阴沉沉的,哪有半点天晴的征兆,不过,既然她说要出来了,那便是要出来了吧。

    缡红没听见身后人回答,只得问:“你怎么还不走?”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不是,”缡红顿了顿,“你最近不是很忙么?”

    洛飞心底一暖,“忙完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递到缡红眼前,“送给你。”

    缡红看着眼前这只粗糙的大手,他的手掌布满了干黄的老茧,与他手中那只十分漂亮的玉镯格格不入,玉镯很漂亮,白得细腻通透,没有一丝绺裂,堪称完美,最难得可见的是它白中透着几抹艳红,似云若烟,让缡红想到黄昏时天边的火烧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快完了,下一卷就该写天界魔界的生活啦,任务繁重啊。

    第24章 死亡

    芸娘有些担忧的看着缡红身披白狐狸大氅的背影,她已经站在窗边很久了,自从入冬以后,她的精神明显大不如前,而且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缡红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她似乎比想象中衰弱得更快,其实早在两月前她就该离开的,只是一直耽搁,耽搁到如今。

    她看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说服自己的理由无非是等着黑曜回来找她,但是,她比谁都清楚,不管黑曜有没有事,不管自己身在何方,黑曜都有本事循着气味找来。

    她的笑从嘴里哼出,今日真冷啊。

    这时,管家匆匆忙忙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好了!大师,芸娘,宫里传来消息,将军他抗旨不尊,皇上似乎真恼了,要砍将军的脑袋!”

    芸娘手中的绣帕落在了地上,她脸色微变,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怎会?将军他这些年为南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皇上他是老糊涂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管家摇了摇脑袋,最后终是缄默。

    缡红轻轻叹了一口气。

    叹息刚落,缡红就已经消失不见,芸娘和管家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异。

    几息之间,缡红便到了皇宫,今日是荣羽的及笄礼,缡红隐身到宴会上时,正好看见洛飞背脊挺直,站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的表情似乎很愤怒,荣羽的气色比之前好一些,还有,缡红的目光又落在了许杳身上,她眯了眯眼睛,心中涌上一个猜测,还未来得及细思,便听见老皇帝一声大喝:“来人!”

    缡红正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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