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中心的地方,免不了要和那些灵修打交道,缪姝,你和铁叔等下去跟门人说一下,别出岔子啊,哎哎,罄染,别抢!”那些灵修看不起乘风门,就怕一言不合打起来,就什么都暴露了。

    看着到嘴边的肉飞了,聂流尘丧着脸道:“缪姝,你们待在外围接应,外围巡逻是琼华门,带头的是子……南宫意,辅助的是姚青页,小心点啊。”

    缪姝点点头,道:“他们在外围也好,你们就不用担心和他们撞上,你说的烛炎宗那个小圆脸呢?”

    “他在门中照顾姐姐,目前还没有出动的意思,但是咱们的营帐位置离烛炎宗很近,还是要注意。罄染你有完没完?”聂流尘把筷子拍在桌上。

    项罄染得意洋洋地吃着,说道:“我看到城门贴出悬赏告示了,画的副门主很不像,根本就是两个人,门主和缪姝姐姐倒是像了个十成十。”

    穆千幽一听,瞪了聂流尘一眼,冷声道:“某位救美的英雄,你怎么看?”

    聂流尘说道:“脸上贴块疤咯。”

    穆千幽挑眉,问道:“身份呢?”

    “戴个斗笠,说是我妻子。”聂流尘头都不抬。

    穆千幽摸摸下巴想了想,殷勤地叫道:“相公?”

    “……”

    “夫君?”叫得很甜蜜。

    “……”

    “聂流尘!你聋的吗?”生气了。

    “到时候再叫,吃饭。”

    “切!”

    铁七坐在门外,听着里面一片笑声,切着手里的西瓜,看着头顶璀璨的星空,无声地笑了。

    ☆、枯翼(一)

    大战在即,虚独山视线范围内尽是大片的营帐,天上有穿着各色服装御剑的修士飞来飞去。乘风门能派的人不多,所以营帐比别的门派小了不少,聂流尘站在这里,有些紧张。他一时冲动,把自己置于提心吊胆的处境。幸而没人觉得乘风门值得结交,也就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和穆千幽比别的人晚到,乘风门的营帐里,有被控制的贺西铭和乘风门的门人,也有一些会化去身上气息的魔修。每天晚上,聂流尘都在营帐周围撒药粉,这样的事情,别人来做他不放心。

    琼华门的营帐是虚独山上最大的,之后便是蜀山。营帐里,各门各派正在开会。

    “人都齐全了吗?”南宫轩问道。

    南宫齐摇头道:“还有一些没到,比如乘风门的……”

    南宫轩摆摆手,说道:“这种的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力气,随他们去,我们开始吧。”

    傍晚,聂流尘拿着一份名单和地图,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战局中间是南宫轩,蜀山邵成秋、薛成照、苏成起三位长老,烛炎宗木宛冲、宋宛持两位长老,星河门方明哲,霜流门燕海棠,结界外围是各门派长老和高阶弟子接应,他一边寻找着防御上面可能的薄弱点,一边分析这些人互相配合的能力。

    计划还是太冒险了。他想着,所谓的不成功,便成仁便是如此。一只黑鸽子飞过来,停在他面前,他取下上面的纸条,看了看,回了一张纸条,绑上去,鸽子飞走了。

    看看营帐外天已经黑了下去,他走出去,开始撒药粉。

    “这位是杜先生吗,怎么带着面具?”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他回头,果然是南宫齐。他心中烦闷,所以在这四处走走,一不小心就走到乘风门来了。

    聂流尘轻轻掀开面具一个角,让南宫齐看到他脸上带血的狰狞伤疤,又赶紧放下来。

    “唉,门中走水了,我这半边脸被烧伤了一块。”聂流尘叹道。

    想起原来那张俊秀的脸,南宫齐吃惊道:“这也太可惜了!”

    聂流尘摇头,说道:“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南宫齐又安慰他几句,看着地上说道:“这些药粉是?”

    “哦,内人也在,我洒些防虫药粉。”防虫是真的,只不过不是怕爬进去,是怕爬出来。

    几句寒暄之后,南宫齐便走了。

    聂流尘接着撒药粉,撒着撒着忽然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内人呢?

    穆千幽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天天在营帐里戒备着,她感觉自己都发霉了,这几天总有个人来找聂流尘,两人聊得特别开心,更显出她形单影只来,于是她便想出去走走,战局中央,也就是封着枯翼君的地方,现在是进不去的,只能在营帐间随处看看,她的脸上贴了伤疤,戴了斗笠,还吞了能把声音变沙哑的药丸,自认没人能认出来她,便有些有恃无恐。这边营帐瞄一瞄,那边营帐翻一翻。

    她跑到一顶帐篷下面,坐在那想歇息一会儿,然后听到了帐篷后面传来了一阵讨论声。听声音,是两个男子。

    “听说哈,这枯翼君百年前杀了将近万人,把一整座城都给灭了,也不知道咱们这次能不能顺利。”

    “没这么多,但也差不多了,听说这枯翼君身边曾有一个好友,是个魔修,给他支了不少招呢,还送给他很多法器和丹药,唉,助纣为孽。”

    听到这个,穆千幽脸色一变,往营帐上靠了靠,以便听得更清楚。

    “听说后面他那好友和一个灵修女子在一起,两人还有了孩子。”

    “呵,仙魔不同道,这都不知道吗?后来呢?”

    “后来灵修门主不是封印了枯翼君吗?趁机还重创了那个魔修,然后清理门户,把那个姑娘杀了,还挫骨扬灰了,怪可惜的。”

    “还有这种事情啊?话说,师叔,你知道那些魔修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不?我岁数小,都没见过魔修长什么样呢,这几年,魔修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

    “来来,酒给我,我跟你说啊,魔修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啊,一个两个心狠手辣,心如蛇蝎,心似虎狼。”

    “真的吗?他们都干什么坏事了?”

    “这个嘛,不胜枚举,但你现在要我说我也说不上来。”

    穆千幽的手指渐渐收紧,骨节都发白了。

    “你们不要这么说。”一个好听的女子声响了起来。

    “燕师叔好。”两个男子齐齐说道。

    好听的女子声依然响着:“魔修其实不过是一种和我们不同的修习方式罢了,不过魔修都已将近消失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记住,乾坤分两级,有光必有影,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懂吗?”

    “谢谢燕师叔指导。”

    营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穆千幽赶紧躲起来。

    透过藏身的树丛,穆千幽看到一个不算年轻,但是容貌清丽、气质出众的女子,身后背了一把收起来的伞,伞是白色的,折射着蓝幽幽的光,晶莹剔透。

    穆千幽抬头看看营帐上代表霜流门的冰晶图案,想着,灵修里面还是有讲道理的人嘛。她又接着游荡。

    “哟,小娘子找谁?”在一个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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