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护着。

    又譬如,孩子长的像谁,是像容蔚然多一些,还是像她更多一些。

    要是像她,那会是眉目清秀细致的模子,和从前的自己一样,也像孩子的外婆,一定清雅如画。

    她想的杂,歇不下来。

    “先不要使劲,我叫你那么做的时候,你再使劲。”

    医生的语气亲和,人也长了张善意的脸,让人看了,会很放松。

    “好。”

    接下来,施凉耳边只有医生的声音,她很配合,让什么时候用劲,就什么时候用劲。

    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时,施凉的脑子里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好半天,她才有反应。

    医生在那说,“女孩,六斤七两,出生时间是二十一点五十。”

    施凉听着,分散的思绪一点点的聚拢,女孩挺好的,以后可以跟她一起,在她爸爸那里任性。

    容蔚然进来了,他看着婴儿床里的婴儿,手还在抖,小家伙,你让你妈妈疼成那样,太不乖了。

    施凉试图抬起头去看,“怎么样?都好好的吗?”

    容蔚然知道她的意思,就去碰碰婴儿的小手小脚,“手指头是十根,脚趾头也是十根,没多没少。”

    “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长歪,脸型也正常,就是发红,没法看,丑,像个小怪物。”

    施凉,“……”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被换到另一张床上,婴儿也被放进来。

    小生命就在身边,那种感觉很奇妙,施凉侧低头,望着她和容蔚然的孩子,未语先笑,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和幸福。

    “孩子像你。”

    容蔚然一副我已经看到她将来有多丑的表情,“那长大了,棱角分明,一个女孩子那样儿,好看不了。”

    说着,他兀自笑起来,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

    施凉轻声对婴儿说,“宝宝,你爸爸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傻子蹭蹭她的鼻尖,眼眶发红,“老婆,我当爸爸了。”

    施凉,“高兴吗?”

    容蔚然哑声说,“高兴。”

    他张开手臂,将大小都虚虚抱在怀里。

    回了病房,刘老他们围上来,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孩子头发好,又黑又顺,鼻子像孩子她爸,嘴巴像孩子她妈。

    王奶奶说,“阿凉,晚上让小元小邱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了。”施凉看了眼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有他就行。”

    容蔚然是去洗手的,把掌心里的那些血污清洗了,他一路上都在笑,可不就是个傻子。

    “我一个人可以,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王奶奶说,“大宇,孩子夜里闹,大人是没法睡觉的,要换尿布,又要喂奶粉,多的是事。”

    “还是让小元小邱来稳妥些。”

    容蔚然的执拗劲儿又犯了,他说自己能应对,谁说了,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那行,我们明天再过来。”

    刘老他们走了,施凉没有睡意,容蔚然也是,两人四目相视,不时去亲吻彼此。

    被忽视的婴儿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两个大人,她还在呢。

    施凉和容蔚然分开,“你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容蔚然起身,到婴儿床那里,他大手大脚,力道大,怕一不小心,弄伤小细胳膊细腿。

    “没事啊。”

    可孩子还在哭,施凉蹙眉,“是不是尿了?”

    容蔚然摇头,“不知道。”

    “……”施凉想打他,“你看看啊。”

    容蔚然低下去一点,看看他的女儿,哭的时候,嘴张的很大,更丑了,“怎么看?”

    施凉说,“纸尿裤中间有条黄色的标记,尿了,颜色就会变深。”

    “你不是知道的比我还多吗?”

    “知道是一回事,实体操作是另一回事。”

    容蔚然凑近去看,“颜色没变。”

    施凉刚要说那有可能是饿了,就听见一声,“我闻到怪味了。”

    “拉了?”

    “可能是。”

    施凉说,“湿巾和纸尿裤都在桌上。”

    容蔚然跟施凉对望,他孩子般的撇了一下嘴角,去给女儿换了。

    看过很多教程,一堆书,都抵不上一次真|枪|实|弹。

    容蔚然把小衣服解开,小心翼翼地撕了纸尿裤两边的粘贴,屏住呼吸,看也不看地拎起就往垃圾篓里一丟。

    施凉听着男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生怕吓到婴儿,“宝宝,爸爸现在要给你擦屁股了,你别乱动啊。”

    她忍不住笑出声,傻,才刚出生的孩子,哪能听的懂。

    “你还笑,我都出汗了。”

    容蔚然轻轻托起婴儿的小屁股,把纸尿裤放下面,好不容易搞定了,他发现纸尿裤反了边,难怪刚才觉得不对劲。

    没办法,只能认命的重弄一遍。

    容蔚然满头大汗的去找施凉,求表扬,求抚|摸,两人腻歪了没多久,孩子又哭,这回是真饿了。

    施凉让容蔚然把孩子抱给她,很小一只,她的心里某个角落一片柔软。

    “喝到了吗?”

    容蔚然把脸凑到女儿那里,理直气壮的说,“喝不到,就给爸爸喝。”

    施凉扫了眼大孩子,“你以后是不是还要跟她抢玩具玩?”

    “玩具有什么好玩的,”容蔚然看着正在卖力吃着的婴儿,“是吧,小唯一。”

    施凉说,“名字真不改了?”

    “不改了。”容蔚然说,“就叫唯一。”

    “她就是我们的唯一。”

    施凉慢悠悠的说,“那以后有了老二,叫什么?”

    “老二就叫……”

    声音戛然而止,容蔚然愣了愣,“阿凉,你是说,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

    施凉说,“我是那么想的,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我完全没有意见!”

    容蔚然抱住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探进去,贪婪且热切地汲取她的味道。

    后半夜,孩子哭了几次,容蔚然立刻去哄,等孩子不哭了,睡了,他才回沙发上。

    施凉睡的不安稳,孩子一哭,她也醒了,只是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紧张的身影。

    那几个月的疲惫,酸痛,焦虑等等,一切都值得。

    从今往后,他们会有更多的话题,相同的期待和快乐,一直那样下去,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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