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边说他边脑补了一出大戏,激动得一拍大腿:“卧槽不会是什么名门贵族吧!那你私藏人家儿子,还把人睡了,你死定了!到时候他爹准开着一派加长宾利,扫平c城,来寻子!”

    “别瞎几把叫?谁是你小愿愿?”朝钼不理他那乱七八糟的脑洞,合上笔记本瞪他一眼,起身去厨房。

    许潘跟在他屁股后面进厨房,还想接着问,就被笙添一巴掌打上后脑勺:“人家家务事儿要你管,来洗菜。”

    几个人吵吵着开始洗菜切菜弄火锅吃,朝钼不会做饭,在边上大爷一样坐着,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爽(*  ̄︿ ̄):岑愿家里他还真不知道,岑愿没说过!不过岑愿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岑愿也不问他!

    闷闷想了一下,朝钼觉得不能这样,不管什么事总要有个人主动,主动的这个人是自己也是应该的。毕竟开始之前,一直是岑愿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大老爷们的,现在计较谁先开这个口有什么意思?

    脑袋回路构建简单的居家老男人这点小脾气,典型来得快去的也快,想开了就愉悦地主动要求切菜,把笙添赶一边和小外八玩。

    小外八最近嗜睡,蜷在毯子上,整条狗恹恹的。之前拉去宠物医院看,也没查出来什么。医生说可能是小时候多病,现在换季,体质不好,所以没有精神头。朝钼觉得它可能不喜欢冬天,太冷了,就给它加了好几条毯子。

    笙添伸手摸它,它倒是觉得舒服,欢喜地往人手心里蹭过去。

    “哈哈哈哈朝钼你家的老狗这么童心啊!”笙添翻翻找找,发现宝一样,抱着一箱子狗玩具一个个看,那里面很多都是小奶狗玩的。

    朝钼伸出头看一眼:“哦,我又没养过,不知道要用什么,之前在店里一买就把能买的都买了。都是新的,你们以后养狗的需要的话就来拿。”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养一只了,啊小外八真好看。”笙添爱不释手地揉它,小外八却开始躲。

    朝钼洗洗手出来:“别揉了,你叫它老狗他生气了。”然后蹲下去,接受儿子弃暗投明跑过来抱住腿的美好待遇,开始指挥笙添:“你去煮吧,今天岑愿快结束了,我去接他。”

    “还敢给姐姐记仇?等会儿再来收拾你!”笙添对着小外八做个鬼脸,往厨房去。

    朝钼在她身后补刀:

    “忘了告诉你,我是它爹。”

    朝钼刚刚把车倒进车库,岑愿就抓着书包出来,拉开车门坐进去。

    “怎么还喘上了?”朝钼好笑地看他。

    “不是怕你们等嘛。他们到了吗?”

    “下午就来了,吵得很。”朝钼覆过身去,帮他拉上安全带:“你什么时候能记得系啊?”

    岑愿摸摸鼻梁:“你记得不就行了吗。”

    真是不知道他说什么,朝钼轻笑一声,呼吸略过他耳畔:“我什么都帮你记着,你要不要想想给我什么回报?”

    朝钼当然不指望岑愿想出个花来,趁他愣神的空档在嘴角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坐回去开车回家,偏偏还说:“先饶了你。”

    到了家岑愿开门,低头换鞋,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没扶住鞋柜。

    里面的两个人闹得热腾,胖子咋咋呼呼的伸出舌头,抬手呼呼地扇:“笙添你喂我之前能不能吹冷一点!”

    “我这不是让你试试熟没熟嘛,谁知道夹起来你张口就吃进去。”

    朝钼见怪不怪,帮岑愿接了书包放下,进去拿了碗筷摆好。

    岑愿洗了手挽着袖子进来,看这异国鲜鲜艳艳的火锅食指大动。胖子眼疾手快地夹起一片烫好的牛肉递过去:“小愿愿你回来啦,快来尝一口涮牛肉,贼好吃!”

    岑愿还没动,朝钼从旁边伸长了脖子把肉咬了,抬手擦擦唇边粘上的蘸料,一边表态:“味道还行,烫老了点。”

    “谁给你夹的?”胖子瞪眼睛。

    “那谁是你家小愿愿,这里没这人。”朝钼反问。

    岑愿默默地瞧着两个人斗嘴,默默地坐下去准备吃饭。

    四个人吃饭比平时热闹很多,尤其其中两个人还特别话唠的时候。

    “岑愿你最近这么忙,顺便催催朝钼去录歌吧,他粉丝都在我这儿催死了。”笙添一脸苦闷地求援。

    岑愿看朝钼一眼,对面立即举手发言:“你们别越级处理,我过一久就去。”

    许潘看着这妻管严的氛围,心里哀叹了一声。

    “哦对了,要放假了吧,岑愿你之前假期都还在这边,不回家吗?”

    笙添记得当初挖到岑愿做后期的时候,就是在大学放假期间,算来岑愿一直都没回去过。可是问出来以后笙添就明显觉得空气都滞了一下,她瞬间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嘴欠死了……

    这僵硬的气氛简直让人虎躯一震,她赶紧给了朝钼一个眼神。可是朝钼没看她,他的筷子悬在半空,凝神看向岑愿。

    被问到的人倒是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他从锅里捞出来一块五花肉,放到朝钼碗里,神情看不出变化,也好似看不出一桌人的变化,接着回答道:“不回啊,我父母都过世了,两年了。”

    岑愿说完倒是自己先笑了,对面三个人表情各异,却都凝重得要命:“你们干嘛一副打算慰问孤儿的表情啊,我其实都没什么感觉了。”

    笙添家就在c城,从小到大念书工作都在本地。她是那种几乎从来没有长时间离开过爸妈的人,虽然喜欢旅游,却也很少出国,常常是国内小景点跑一周就溜回家寻求温暖。典型的外表潇洒如风,内心软弱依赖,纯粹是个被捧在手心里永远离不开妈妈的类型。

    她听了这话眉毛眼睛都耷拉下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啊岑愿……我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多嘴……”

    她依照自己家的情况比照了一下,就觉得根本不敢去想象爸妈去世以后一个人要怎么生活,她自己甚至从没想过这种问题,所以她现在一下子觉得岑愿太可怜了(?)。

    “没事儿啊,”岑愿觉得她快哭出来了,语气轻快地反过来安慰她:“我们家有点特殊,所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没关系。”

    笙添越听越觉得岑愿是在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心,刻意装作没事一样忽悠她安慰她。于是她内心深处长久无处释放的、散发着无穷神圣光辉的、激荡的母爱被一下子激发出来,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可劲儿对岑愿好!于是她就开始默默吃饭,脑内不断构建“要怎么对岑愿好”这个重要问题。

    一桌人对她的心里变化不得而知,依旧顶着笙添那颗脆弱得一塌糊涂的小心脏吃完了饭。

    饭后岑愿也不敢留他们收洗,让朝钼把人送回去,自己动手收拾一桌残羹剩饭。

    朝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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