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在脸上的不再是雪花,她听到祁越问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房间里头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把楚茴放在临近火炉的位置,祁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荒凉一片的景色。

    楚茴搓着手呵气,将两只手展开靠近火炉,在外面走的时间有些长,她的手被冻得没有知觉,即便有炉火的烘烤也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

    保持着取暖的姿势,楚茴抬头打量起这间房子。

    房梁搭在房顶上,每一根搭的很有规律,一根又粗又长的房梁撑起其余的短些细些的房梁。墙是用木头搭建成的,在冷风中还能听到吱呀的声音,还有被吹断的树枝击打在房间墙上的声音。

    祁越开了灯,昏黄的亮光投射在这个小又有些阴暗的房间里,增添了些许暖意。

    云西刚好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狗生圆满地喟叹:“我之前都没有见过雪哎,好像你们那边的刨冰。全都是刨冰!凉凉的。”

    扭着小屁股蹭到楚茴旁边,云西一屁股坐在楚茴身边,盯着从炉子盖缝里露出来的橘黄色的火光:“你们的世界真丰富,无奇不有。”

    “现在是哪一年?”楚茴有些缓过神来了,问道。

    在a市,已经多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她记忆中最大的雪还是她小时候的那一场,几乎到了她的腰身。

    “很久很久以前。”云西接茬,“巨龙突然出现,带来灾难……”

    ……楚茴抬头,无语望房梁。

    “老实点。”还是祁越开口制止了云西想唱歌的灵魂。

    “大概据你们的时间有五十年左右吧?”祁越大概说了一个时间点,楚茴了解般点头。

    云西突然从半坐姿势站了起来:“有人过来了!”

    盯着机警的云西,越看他越像一只狗,如果他不会讲话便更像了。

    “有谁在里面吗?”

    清脆的女声从外面和着风声一起传了进来。楚茴忙站起来跑到床边,从窗户的位置看向外面。是个年轻的姑娘,脸被冻得红红的,脖子上裹着厚重的围巾,两条麻花辫从肩膀的位置垂在胸前,身上穿着大棉袄和大棉裤,整个人看上去肿肿的。

    楚茴伸手打开房门,问面前的人:“请问这里是你家吗?”

    “你个姑娘怎穿的这少,该冷成啥样!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在这里呢!”麻花辫连忙进屋,把门从里面带上,看到房间内的祁越还一愣,“你俩都穿这少。”

    云西特别合适宜地学了声狗叫,麻花辫低头,瞧见云西的时候还惊讶地叫了一声:“呀!还有这么干净好看的小狗呢!”

    “你们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怎么穿着这一身的怪衣裳。”麻花辫看着祁越的时候有点疏离,却不至于排斥的程度。

    楚茴想了想,随便寻了个理由:“这身衣裳是我自己做的,手艺不精,就成了这样。本来我们两个人是穿着棉衣的,后来见着穿着单薄的老人就送了他们,我们是过来寻亲的。”

    “寻得谁啊?没准我还认识呢!”麻花辫一听是来寻亲的,顿时放下戒心,忙问道,“是我们村子的还是隔壁村子的?”

    楚茴看向祁越,祁越慢慢解释:“隔壁村子的,腿有些瘸还有些结巴的男人,我们是他远方亲戚。”

    麻花辫听了不住地点头,脸上还带着惋惜:“那你们可是来得晚了些啊!那个男人入冬的时候就走了。走得时候没有一个亲人给他发丧,还是村子里头的人帮忙将他埋了。你们应该早些来得!”

    “是是。”楚茴接过话茬,“我们晚辈的不是。”

    “我听说他有个妹妹,你们就是他妹妹家的孩子吧?”麻花辫用钩子钩开火炉的盖子,往里添了些煤。

    “是,”楚茴看向祁越,之后坦然说谎,“这是我丈夫。”

    麻花辫这才敢看向祁越,细细打量了一遍祁越:“要不你们去我家里吧,这里晚上是不能住人的,太冷了。这是上头在我们村子里设的临时歇脚的地方,偶尔才能过来人添个火。”

    “不会打搅到您吗?会不会不方便?”楚茴眉开眼笑,都说之前的人都纯朴热情,看来这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会,我就带着孩子我们娘儿俩住,一点不麻烦。”麻花辫说着眼神又看向祁越,“外头这么冷,要不我先回家给你俩找了棉袄棉裤穿上再去吧。”

    楚茴忙不迭地点头:“那就谢谢了 。”

    “对了姑娘,你现在多大了?”麻花辫眼睛晶晶亮的。

    “我是1992年……我今年24了。”楚茴即时住口,差点就跟对方说出来自己的出生年月了,1992年出生,非得把她当成怪物抓起来。

    “你是属马的吧!我是属蛇的!比你大了一岁。”麻花辫一听楚茴的年龄,开心得不行,“我们两个就差了一岁!”

    辰龙巳蛇午马未羊,楚茴打着哈哈默认了,不过她属猴啊!可爱的小猴子,但是她不能说。

    “以后你就管我叫大姐,我就跟你叫大妹子。”

    “哈哈哈,大姐大妹子,好搞笑的称谓。”云西偷偷地笑,还用楚茴能听到的方式嘲笑她,“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你大妹子。”

    “云西别闹了。”祁越又一次适时制止了云西的闹腾,楚茴开始对祁越有好感了。

    “你叫我秀芝姐也行,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麻花辫笑起来很好看,温柔又娴静。

    楚茴道谢:“那我以后就叫你秀芝姐,你可以叫我小茴。”

    没过多久,秀芝挎着一个很大的布袋子回来,一件件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递给楚茴。

    “这是我新做的衣裳,没穿过的,给你穿。”楚茴接过秀芝手里的碎花棉袄和棉裤,再看看她身上穿着的洗得已经泛白的棉袄,连忙拒绝。

    “秀芝姐,我怎么好意思穿你给自己做的新衣裳,要不你把身上这件脱给我,你穿这件。”

    “妹子你说得是什么话,大姐给你穿你穿便是,就是你男人的衣裳是我死去男人穿过的衣裳,不过我都洗得干净,我还怕你们两个嫌弃不吉利,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隔壁大哥家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衣裳。”秀芝脸颊变得通红,语气里真的带了些不好意思。

    “他不介意,但是我穿了你的新衣裳真的过意不去。”

    楚茴还想说什么,秀芝连忙解开棉袄的扣子,边说边往楚茴的身上套,“你瞅瞅你现在,穿了条单薄的裤子,一件单薄的衣裳,还全是你男人的吧!赶紧穿上暖和暖和,不用多想,新衣裳年年有。要是你们真的不好意思,等我弹棉花的时候帮我运运棉花就好。”

    楚茴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新衣裳基本上也只能过年的时候才能穿,那个时候看到有新衣裳穿就开心得不行。秀芝所在的年代明显比她那个时候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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