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跑去独上高楼借酒消愁了。

    小e认为,按照先生这种性情,若跟普通女人谈感情,一定会有很多麻烦。

    因为她们肯定会在很多方面误解先生。

    而先生又偏偏是最讨厌麻烦的人。

    唉,现在真是怎么麻烦怎么来……

    半小时之前,先生居然还趴在边小姐肩上,而边小姐,也不知是在闹脾气还是纯属不会做事,居然就任先生那么辛苦地趴着,而没有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要不是先生用这样一种亲密又暧昧的方式留着边小姐,要不是因为涉及到先生的私事……小e甚至想自作主张把边小姐送走。

    不然,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类似性质的事——感情不顺,先生不能折磨对方,就只能折磨他自己。

    第51章 xyz

    1(双)

    外面一屋子的陌生人, 边忱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 苦恼得不行。

    要是有那什么, 穿墙术之类的绝技就好了, 直接穿到主卧, 扑到他床上……

    都是幻想。

    她把腰间的束带再拉紧了点,胸前再遮严实点。一打开浴室门,就飞奔去更衣室, 脚下生风, 全程不敢去看那些男人。

    小e的眼角余光只瞥见一团白色不明物体从客厅闪过去, 再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 是从更衣室传来的。

    “……”不懂礼貌的粗鲁小姐。

    不过……小e看了眼更衣室的方向, 心想:先生之前疼得发虚汗, 身上应该黏糊糊的。

    先生有洁癖,醒来后要是知道自己带着汗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一定又会抿着唇用他自己的方式发泄懊恼,比如:变着法儿折腾他们这些人, 到时候,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助理……

    想到这里,小e觉得不能任由先生这么躺下去。至少得想办法把先生身上黏了汗的衣物换一下。

    小e看了看床上人的安静睡颜,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转醒。

    其他人都分散在客厅各处和套房门外的走廊处, 小e走到卧室门口, 招手叫了几个人过来。

    …………

    边忱换了套特别传统的家居服, 又加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外套, 比较……嗯,保险。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危险,谁让外面那些人看起来那么令人害怕?

    这么说吧,边忱从小就在一个相对安稳的大环境下长大,周围的人们或许市侩势力,但都是些朴实忙碌的老百姓。她对世界上最大的丑恶凶险的认知,几乎都来自于媒体报道、书籍和影视剧。

    所谓的恐·袭、大型走·私、贩·毒、洗劫、宗教战争、地下党·派、帮会暗·杀、黑色金融、政·党操控………等等等,所有处于法律社会的边缘地带的东西,像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近距离接触或者亲自目睹过。

    有时候,身边发生一些小抢·劫案例、食品安全问题、性·侵之类的事情,都会让边忱这样的人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但其实,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整体说来,都是安逸而庸碌的。

    普通人只是不断地受到操纵者的隐性影响,并不会被推到真正的黑暗血腥、混乱惊险、权力纠葛的灰色地带。

    就像温水煮青蛙的原理一样,青蛙们永远只待在清澈透明的水里面,对于锅底下火堆里发生的种种燃烧、毁灭、撕裂、冲突、动荡……都没有察觉,也无法察觉。青蛙们所能感受到的,是水温的变化。

    ——原理就这么简单。

    边忱这类人,和,张这一类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现实世界,但两者所看到的、所经历的、所做的、所影响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用‘分别处于两个世界’来比喻,不为过。

    所以现在,当张把越来越多他所在的层面上的东西展现在边忱面前时,她的直觉感受就是危险。这是人之常情。

    边忱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身高体壮、思想健全的成年男人,会在张饮修生病后同时出现在他身边?

    据边忱所知,张饮修并没有开什么公司之类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因为商业组织上的利益关系才出现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一群人簇拥一个人,或者说,一群人服从一个人。若不为利益,还能为了什么?

    边忱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孩子,自然不会把电影里演的那些黑·帮画面实打实地套到现实生活。但是此时此刻,她发现,受限于自己的见识和眼界,除了把电影里的场面套在张饮修的身上,她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路径去理解眼前所见。

    这就是人跟人之间存在着的巨大鸿沟么?

    边忱不敢多想,因为一旦开始纠结,她就会失去很多勇气——待在张饮修身边的勇气。

    她只能不断地淡化他的其他身份,尽量把自己眼中的他简化成‘张饮修’,这样她的心理压力才不会太大。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需要她无畏地去见识,去感受。

    …………

    从更衣室走出来,边忱努力维持着一副从容的模样,对那些站在客厅里的男人们微微笑。

    实则内心早就炸了,她很需要胆量的好吗〒▽〒。

    某人没醒,小e又不理她。这些人全都不认识她,说不定看她不顺眼,一个不耐烦就把她撵出去了(╥╯^╰╥)。

    边忱本来想躲进书房的,但是扭头一看,书房门外站着两位同志,那架势,仿佛谁敢靠近书房,就,就……她也无法想象会怎样/(ㄒoㄒ)/~~。

    边忱只好随便抽了本杂志,窝进客厅的单人沙发里,装作很投入地开始翻杂志……命苦啊。

    但是那什么,她不经意地一抬头,竟然看见有人拿了几件张饮修的衣服,从更衣室走去主卧。

    什、什么情况?他醒了咩?

    边忱当即扔下杂志,转身跪在沙发上,攀着沙发背,往卧室门的方向看去。

    她看见:小e站在床旁边,指挥另外两个人扶起床上的人。

    但他还闭着眼睛啊,身体也是任由他们摆布……压根没醒啊摔(ノ口)ノ彡┻━┻!!!

    等等,卧槽,那人谁?干嘛解他的衬衣扣子??

    哦莫,哦莫!锁骨露出来了……连她都没机会看过的锁骨!

    什么鬼啊!简要要咆哮了都!

    解、解扣子还不够,还准备脱下他的衬衣?!

    ……他们想对他做什么?!

    边忱激动生气又疑惑,瞪大了双眼使劲瞅。小e在这时瞥见了她。

    他挪了挪脚步……

    边忱:卧槽!!这个助理的良心不会痛吗!为什么要遮住她的视线!

    小e这样一挡,她完全看不见张饮修了……

    边忱赶紧从沙发上爬下来,一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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