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谋面的父亲,心中一阵叹惋,就算没有一丝的记忆,那也是自己的生父。

    ☆、战场之事2

    次日。

    “急报——”

    “何事。”君贤紧张道。

    “麓原那传书说,长公主在他们手上,叫我们不许轻举妄动。”说着便呈上一物件道;“这是长公主的步摇。”顾隰拿在手中一看,那步摇是左丘梓衣十六岁成亲之日,工匠亲自打造的嫁妆,世上仅此一件。

    “混账!”君贤一拍案几。身旁的顾隰和谬音便劝他暂且冷静,而融仕杰也淡定不到哪里去,他立刻站起来,双目圆睁,而后问道:“麓原意欲何为!”

    那报信的也是哆哆嗦嗦:“麓原那头是卡浒鄂多将军,他说要我们的军队退十里。”

    “在冬季攻打麓原,粮草供给困难,本就是难事,麓原果真狡诈多端!”融仕杰愤怒不已。

    “卡浒鄂多这人生性残忍阴险,老夫与他多次交手,至今未分出胜负。”君贤似乎想起了往事,叹息道。

    “君老将军莫急。”谬音听闻此消息,心中也觉不妥,但眼下军营中有禇承和顾隰,要救出左丘梓衣十分有可能,“眼下要救出长公主也需时候,只能暂且听对方的要求。”。

    大伙想着眼下无更好的办法,便只能按着麓原的说法,在匹旺都十里外扎营。

    是夜,雪停了,难得一片清明。

    顾隰和微生逆二人闲来无事,在军帐中闷久了,便出来附近游荡,顺带来勘测下匹旺都的地形,为日后的战争作准备。

    顾隰牵着霍十方,握紧他的手道:“十方的手永远是这个温度。”

    “练武都是如此。”霍十方没忘了顾隰的要求,回话时便认认真真地瞧着顾隰起来。

    而微生逆第一次来到草原,甚是新奇,免不得四处张望,问道:“小倚青可曾见过战争?”

    “儿时被师父提在天上看着过一次,那时似乎是靖国打西域呐。”顾隰入仕之后很快便听闻了这次战争的详实。那正巧是左丘颉亲自出征攻打西域,也是天寒地冻之日,差点被困在沙漠中回不来。

    微生逆颔首,他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心生意趣道:“不如飞到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顾隰同意,也顺带迅速了解这里的地势形态。

    三人便在空中如行云般腾飞,掠过地下白茫茫的一片,凌冽的寒风悉数被三人的真气阻挡在外,化作无形的屏障。

    忽而地面上突兀地出现一个毡帐,孤零零地立在那处,不似军帐,应是有人家。顾隰和微生逆二人便饶有兴致地落了地,走进去瞧。

    毡帐中此时走出一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左右,长得正是传统麓原人的脸庞,白肤,大鼻子,蓝色的瞳眸,金色的头发,见到他们三人一愣,道:“你们......”

    麓原国和靖国本属一个王朝,使用的都是同一种语言,不过麓原还有他们本族俚语罢了。

    “出游路过此地罢了。”微生逆面无表情。

    “小子,一个人在这里安家呢?”顾隰笑眯眯地问道。

    “眼下是靖国与麓原的战争,且天气严寒,你们为何来此?”

    “正是如此,咱们才来这里。” 顾隰嬉皮笑脸地道。

    “寻求刺激。”微生逆随声附和。

    那少年颔首,道:“我叫阿阶,一个人住,喜欢骑马射箭。”

    “你这小孩,爹娘去哪了?”

    “我惹了祸,爹娘赶出来咯。”阿阶一脸无所谓地道。“不就是把哥哥打断了几颗牙么,真不至于。”

    微生逆和顾隰相视,只觉这阿阶甚是有趣。

    微生逆道:“我们想进你帐内瞧瞧。”

    阿阶无所谓地道:“看呗。”

    三人走入帐中,只见里边铺满了毛毯,还生了一个火炉子,角落里一侧是被褥子,一侧则放着一把弓还有箭袋上插着数支长箭。

    顾隰走到那箭袋前,取出了一支,看了上面的纹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阿阶嚷嚷道:“有啥好看的,看完就走呗.......”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霍十方从背后拍了一下,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顾隰捞过霍十方在怀中,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道:“真不愧是本侯的十方,有默契。”方才他便以眼示意,叫霍十方拿下这少年。

    “小倚青为何拿他?”微生逆问。

    顾隰拿出那箭袋中的一支来:“这是麓原皇族的标记,这家伙定是皇族中人。”说着便叫霍十方用长剑挑开了这少年的衣服只见里面一个明晃晃的方形金牌蹦了出来,那上面赫然刻着与那箭上一模一样的标记,将这牌翻过背面,至今见其上清清楚楚地刻着“翎俎”二字。

    “麓原王室十三皇子,翎俎。”

    ****

    三人自然将这十三皇子敲晕了带回军营,融仕杰出奇主动地将这皇子押往单独的军帐中看守,而君贤立刻叫使节到麓原那头去报信,那头接到了讯息立刻表示愿意用左丘梓衣来唤十三皇子翎俎。

    交换进行得比想象的要顺利,对方并没有使诈,左丘梓衣终于安全地回到军帐中。或许是因为十三皇子是皇室中的老幺,备受麓原王的疼爱。

    左丘梓衣被融仕杰护送回军营,毫发未损,全军欢庆。第二日便启程回宫中。

    战争依旧在进行。

    一个月后,军帐中。

    一股沉闷的气氛飘散在四周,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在这一个月来,原本以为少了把柄便可趁此良机,击败麓原,不料反而败退连连。先是存放粮草的基地着了火,而后是匹旺都一战与卡浒鄂多等人的队伍打了五天五夜,最后竟大败不得不退后二十里,驻扎在蓝关后,疗养伤情。

    艾祁手臂上受了伤,好在恢复得较快,而其他将领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君贤的左腿中了一箭,目前步行都有些困难。

    “朝廷援兵三日后到。”融仕杰道。

    “眼下不是缺人马的问题。”谬音分析,“卡浒鄂多对我军形式似乎了若指掌。”

    “有奸细。”艾威肯定道。

    “眼下不能妄下定论。”君贤道,“匹旺都附近是麓原的地盘,我军在此地作战本来就有劣势,吃了败仗也是常有。”

    “但火烧粮仓一事怎么解释?”艾祁问道,“他又怎么知道我军的粮草之处。”

    “他方派暗探来打听,防守不当,必会泄露。”

    眼下众人争执半天,也未得到甚么结果,预料着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入夜。

    微生逆来这军营本就是因为谬音,故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而顾隰说是来帮忙只是也无所事事,故这两个寂寥之人便在军营外的一片草原上坐着看看天空看看夜雪。

    “有奸细这一说也属合理,只是这谁有可能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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