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和萧瑮驻足看了,齐恢的诗十分简短:

    桃李并开,荣华当年。

    功名早著,举剑扬鞭。

    不愧是齐将军最看重的嫡长子,齐大公子这诗不失将门的豪气,看得出志气高远,萧瑮拿起一边的笔,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萧玖不大喜欢,说:“他这是要打仗啊,皮痒。”

    萧瑮道:“个个跟你似的骨酥肉融?”

    萧玖昂头走到一边,去看齐恪的诗:

    人生几多欢,把酒莫停盏。

    世人求问名,且说五斗官。

    有来便有去,我生故我死。

    今我何所乐,有酒有文思。

    萧玖眯眼看着,摸着下巴说:“七哥,这小子认字啊,我以为就是个草包呢,这几句还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萧瑮过来看,看完不禁皱眉,这小子胆子也是够大的,写不出就写不出了,竟然敢盗用别人的诗,这首诗萧瑮恰好看过,题在京兆府边上一家酒楼的墙上,作诗之人未留姓名,但是那墙上的字却眼熟得很,正是萧瑮内兄林以安的随性之作,萧瑮向他还求证过,那是以安初进京兆府做书吏的时候写的,年少无识,又有酒助兴,随便写的几句,未曾留名,今天他人未到,诗却来了。

    齐恪见到他二人,连忙过来寒暄:“二位王爷安。”

    萧瑮本来不想和他废话,不过看到这诗却要和他论道论道,萧瑮指着诗问齐恪:“这是你写的?”

    齐恪颇自得地笑说:“正是,姐夫若是觉得不错,可否为小弟留个名。”

    萧瑮挑眉冷笑道:“这要真是你写的,我说不定会留个名,可惜啊,你才学不够,人品还差。”

    齐恪自是心虚,不过脸皮极厚:“姐夫这是何意,我的诗怎么会不是我写的呢。”

    萧玖猜到怎么回事儿,觉得还是给齐恪一点面子,到底沾亲带故的,于是说:“罢了,随他去吧。”拉着萧瑮要走,萧瑮临走前给齐恪留下一句话:“本王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许再叫本王姐夫,本王不爱听。”

    齐恪涨红了脸,左右不是,萧瑮和萧玖往别处去,齐恢也冷眼看着,不置评价,齐恪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为什么周王如此不喜欢自己,姐姐嫁给周王也有年头了,沐儿都九岁了。齐恪只觉得周王心思难猜,却未想过自己的轻浮和不堪。

    今儿的日头好,到了中午,越发热起来,王孙公子纷纷摇起了扇子,萧瑮忍了许久,方佺在一旁提醒:“王爷,夫人嘱咐,热了就用扇子,别忍着。”

    萧瑮瞪了他一眼说:“真是恪尽职守啊你。”

    一把从方佺手上拿过装扇子的锦袋,气急败坏的把扇子抽出来,用力地扇起来。他把这梅雀纹六角缂丝扇一拿出来,立马吸引了一众目光,艳惊四座,萧玖第一个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七哥,你这是什么喜好,这扇子真是,真是好美啊。”

    一旁的人也掩面哂笑,窃窃私语,萧瑮也不去理会,镇定自若地摇着扇子,又去看了王敬腾的诗作:

    高台无悲风,朝日照北林。

    扶摇九万里,鹏鸟行力深。

    逍遥云巅上,敢与日争辉。

    春风又入夏,草木上阶庭。

    还算不错,不过这满纸的留名,也实在夸张了一些。王敬腾是丞相的长孙,意气风发,翩翩少年,萧瑮从这诗里还看出些野心和暗动,胆子也是够大的,当太子是傻子嘛,“敢与日争辉”,这句话也够治他个罪了。萧瑮仔细一看,太子还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想想他的心情,萧瑮真是有点同情。

    看了一圈,两人回到座位上坐下,萧玖问道:“七哥,这一圈看下来,你觉得谁的最好。”

    萧瑮道:“各有各好吧,欧阳公子那首不错,他十几岁的年纪,倒是有些文思。”

    欧阳家老二那首名叫少年愁:

    满城华柳絮,漫漫如烟尘。

    少年不知愁,言笑却白头。

    萧玖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他写的什么,也不去想了,说道:“让我来看看,都有谁喜欢本王的佳作。”

    萧瑮笑着摇了摇头,萧玖盯着自己的诗,上头看来看去,就只有宋三公子宋如城,一个人的大名。萧玖恨道:“罢了罢了,本王的知音,看来也就只有宋三一个人了。”

    说谁谁到,宋三从后面走过来,打着扇子说:“非也非也,我只是可怜你。”

    萧玖迎过去问:“怎么没看见你的?”

    宋三道:“我就不丢丑了,我来啊,是想问问周王殿下,这个…”

    萧玖道:“有话就问。”

    宋三哂笑着问:“周王殿下这扇子是,什么来头?大家都想知道,不过就我胆子大,敢来问问。”

    萧瑮不怒反笑,无奈道:“与内子打赌输了,这是赌约。”

    “哦~”宋三转身,大声对后面一众人说道:“听见没有,我说的不错吧,来来来,给钱给钱。”

    萧玖过去问:“什么情况。”

    宋三道:“我说王爷用女儿家的扇子,肯定和王妃有关系,他们不信,我就趁机下注,赚点酒钱咯。”

    萧玖道:“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上我呀。”那边一群浪荡子弟闹开去,萧瑮只是摇头笑笑,不再过问。

    第67章 中毒

    宫里文会散了,萧玖和一群朋友又出去找地方乐,萧瑮家去还有事情,自然不会和他们去闹。

    萧瑮一回到家,吴管家在门口候着,急慌慌在萧瑮跟前禀报:“王爷,夫人,大公子和二夫人,三夫人,都中毒了。”

    萧瑮脚步加快,皱眉问:“怎么回事?”

    吴管家道:“好像是喝的雄黄酒有问题。”

    萧瑮问:“夫人今日备的是菖蒲酒,怎会中雄黄酒的毒?”

    吴管家道:“是……”

    “快说!”

    “是三夫人院里送去的,夫人和二夫人一起喝的。”

    萧瑮听到不言语,直接往西苑去。听说天歌在,他稍微安心,进了屋里,看到以宁趴在床沿上不停地呕吐,雪海在一旁急说:“少爷,怎么办,喝一点就吐掉了,解药根本喂不进去啊。”

    以宁糊涂间却在问:“二姐如何,去看过沐儿没有?”

    雪海道:“二夫人喝的少,没什么大碍,服了解药睡下了,沐儿也没事,他就抿了一口,三夫人严重些,不过也还好。”

    天歌道:“有这闲心,给我多喝两口药。”

    以宁蹙着眉喝了两口推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头说:“我好难受。”

    天歌哄道:“来,再喝两口,喝了就不难受了。”

    以宁嘤嘤直哭,口中直哼:“嗯…喝不下。”说着又伏在床边呕吐,趴了很久,以宁一咬牙,起身接过药碗,仰头喝了药,面朝里躺着,口中呢喃道:“王爷回来就说我睡了,别让他看见我这样子。”

    萧瑮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站了半晌,看到她睡下,转身出去了,并不上前去看。出来背身站在庭院里,天歌出来,衣袖还没放下,手上拿着棉布擦手,走到萧瑮身边,说:“你站在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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