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讽刺道:“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呀,看你是撕还是烧还是泡,要是能把这纸弄出一点伤来,我就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狐狸眼热血冲头,当下就答应了,他要把这个女色狼的头扭下来!大手捻起两边,给了女色狼一个挑衅的眼神,像是在要她好好看著,然後用力一撕──啊,啊咧?!居然撕不动?!怎麽可能!不信邪的某人当下掏出镶钻的打火机,没用,扔茶水里,依然没用,甚至拿出来的时候连湿都没有湿。

    我操,见鬼了?!

    “现在信了吧,乡巴佬?”言七得意极了。

    在狐狸眼想反唇相讥的前一秒,迟晚成功打断了他:“所以只要这张纸在,这个契约就成立,琴伤就是主子的东西,你们就算把她藏到天涯海角,主子也找得到。”

    琴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下了头。

    迟晚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温柔地摸摸,抬眼看向两个男人时又是平淡无波的表情:“但这张纸现在在这里,你们俩就负责把它给毁了吧。”

    毁?

    黎长歌问:“怎麽毁?”

    “能跟主子签订契约的女人很少,只有我们七个。解除契约的方法只有主子知道,我并不清楚。但前些日子……我意外得知了方法,却并不敢完全相信。要不要做,那是你们的事。”

    “少废话,说!”狐狸眼不屑地撇嘴,他啥事没干过。

    迟晚走过来,把纸放到琴伤手中,然後拉起她,把人推到黎长歌和狐狸眼中间。“契约人拿纸,要真心爱她的人的血,至於要放多少我也不知道,看你们的运气了。”起身,“我们走吧,这不适合我们看。”

    言七利索地从地上起身,不忘跟琴伤抛个媚眼:“琴伤小亲亲,记得你还欠我一次哦!”

    欠她什麽?

    狐狸眼和黎长歌的眼神都在问这个,可琴伤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他们,只是把自己的契约握成了一大团。奇怪的是那纸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褶皱,打开的时候依然还是原本的模样。

    ☆、(10鲜币)bsp;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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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信吗?”狐狸眼拿过那张纸翻来覆去上下左右地看了好几遍,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倒是黎长歌深信不疑:“迟晚不会在琴伤的事情上欺骗我们。”他淡淡地说,随手摸了两把小刀出来,递了其中一把给狐狸眼。

    撇嘴把玩小刀,狐狸眼又看了看那张信纸,咧嘴笑道:“要是真的那可就好了,只是我有点不懂,听那两个女人的意思,这契约并不是通过正当渠道得来的,既然不是所谓的主子赐予,所谓的解开方法有用吗?”

    “废话真多。”怕狐狸眼再胡言乱语下去的话琴伤会拒绝解除契约的机会,黎长歌一眼瞪了过去,狐狸眼立刻噤声──他只是习惯性地分析分析啦,谁叫他看刚刚那两个女人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亲亲宝贝似乎把那俩女人看得比他重多了,不嫉妒才怪呢。不管这方法有没有用,他都要试上一试。传说黑猫的主人性情极其古怪,但从来不屑做卑鄙不屑之事,不管这契约来的正不正当,只要解除了,想必琴伤宝贝就不会有事了。

    只要琴伤宝贝平安,管他别人去死啊。

    琴伤捧著纸,忧心忡忡地看著两人:“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算主子要把我捉回去,我也没有什麽好说的。”她已经幸福过了,而且有这麽多不嫌弃她的人爱她,她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不行!”狐狸眼悔的肠子都青了,叫他嘴欠,先前瞎说什麽嘛!“好歹也要试试啊,你看姓黎的手都割开了,不试试不就太可惜了?!”赶紧抓著人到床上坐下,先安抚地亲她小脸一下,然後火速对自己手掌心开刀。

    他们就觉得嘛,迟晚临走前那麽说话,那要是想解除契约肯定不可能只用一点点血呗!於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掌心,然後割开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淋漓滴的到处都是,但坑爹的事情发生了,那张破纸上的字居然在接触到他们俩血液的第一秒就消失无踪了!

    三人都傻了眼,好像什麽都忘了似的,连要去止血都忘了。大概过了整整半分锺,狐狸眼才咬牙切齿地道:“妈的!那女人是故意的!”说什麽不知道要用多少血,结果他妈的有用到一滴吗?!随手把没用的契约扔到一边,恨得牙痒痒的:“看起来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谁知道骨子里却这麽黑!”

    黎长歌早就去找急救箱了,琴伤傻眼地看著那飘落在地瞬间变成普通白纸一张的契约,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儿,但狐狸眼咒骂琴伤的声音她却听到了,秀眉微蹙:“不要这麽说她,迟晚不是说她并不知道要多少血吗?是你自己割了这麽大的口子,关她什麽事?”

    狐狸眼更加悲愤了,他瞪著琴伤,又是伤心又是委屈:“你居然指责我……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指责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你肯定是不爱我了,就想把契约解除然後跟姓黎的双宿双飞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一连三个对不对,还蹬蹬蹬几大步走上前来盯著琴伤看,眼里的怨念能把人淹没。

    “我没有……”

    微弱的反驳声被狐狸眼的指控所覆盖:“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心里就只有姓黎的那小子,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现在无事一身轻就想把我撇开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越说越离谱,琴伤懒得再理他,出乎狐狸眼意料地没有说好话也没有求饶更没有哄他,而是转身就走,径直走到黎长歌身边帮他清洗伤口和包扎。啪啦一声,某人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甘寂寞地挤过去,“不行,你别想甩开我,你帮他包扎也得帮我包扎,不然你就是偏心!”说完把手伸过去,还在流血呢,滴答了一地。

    黎长歌瞟过来一眼,他已经包扎好了,算不上什麽大伤,皮肉伤好的快,而且当时割的时候也不深,只是流血多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

    被不依不饶的狐狸眼搞得快疯了,琴伤避开他的骚扰,赶紧用双氧水给他清理伤口,狐狸眼疼得倒抽了口气,手指头还张牙舞爪地抽搐了几下,但全程没有反抗,乖乖地让琴伤给他包扎,还不时用眼神去挑衅一旁的狐狸眼,好像在说:“你看,琴伤宝贝也是心疼我的,你们别想把我撇开然後双宿双飞去。”

    这麽幼稚的人,黎长歌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起身,既然现在琴伤已经是清白之躯,他们就不必再在乎黑猫的人了。黑猫虽然专做皮肉生意,但信誉了出了名的高,不可能还会因为一张已经被消除的契约来追缉,这个最强大的敌人已经解决,他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剩下的只有顾宁川,把他了结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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