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难耐,那似曾熟悉的快感应该是他潜意识的阴影畏惧产生的误感……

    倦意从眉梢爬上来,楚平努力睁开眸子,重复道:“重言,可好?”

    李渝伸手勾住楚平的颈子,抿唇道:“刚刚是不是很满足?的眉目染满疲倦呢。”

    享受指尖温柔的爱抚。楚平看着那双清黑的眸子,暗松口气低语道:“很累……刚被折腾死……”

    李渝曲起右膝,主动替楚平揉捏起肩膀。

    李渝坏笑道:“阳光已经不知不觉从榻尾移至右榻头呢。”

    楚平向墙壁翻过身,掩饰去脸庞的尴尬羞涩。他简单的‘嗯’声算是默认。

    当李渝侧身搂住楚平的肩胛,探身亲吻微热的耳际时,他愕然发现楚平已经沉沉而眠,鼻间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今是怎么?难道自己刚刚让他产生好几次高潮不成?”

    李渝痴痴的注视爱人,唇边勾起抹坏笑。

    日升日落,清晨的阳光再次从细格窗畔透出,倾洒在剑阁内染上层暖暖的淡黄色。

    软榻上的躯体翻转过身,右手随意搂住身边的枕头,扑空的失落感令重瞳的眼眸缓缓睁开。

    楚平微微怔,而后撑住榻边直身端坐起来。目光落在窗外的殷红蔷薇花,眼前不自觉的倒映出昨日的幕幕,似流水般缓缓流逝。

    他似乎回到剑阁后就格外困乏,难道是因为叔父范老先生的压力?还是因为他异常激活的精神体,体内可能孕育的孩子?楚平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拾起身边的衣衫暗思道:还是……?他忽然思及情事中李渝的那双淡淡的紫眸,那是只有他精神力低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究竟是外面的力量,还是体内的变化引起精神波的突变呢?

    楚平凝神检查身体,在获知自己精神波恢复昔日的正常后方松口气,只是内心的疑云逐渐增加。

    阁门被轻轻推开,身着水白衣衫的李渝从屋外进来,右手端着个青色瓷碗。他见楚平正坐在榻边弯腰穿鞋,急忙上前道:“楚平,再躺下休息会。”

    楚平抬眸看见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庞,几分英气间掺杂担忧和紧张。

    楚平心头暖,微笑道:“无妨。已经睡醒,瞧紧张的模样。”

    李渝将青色瓷碗递到楚平手里,随后依肩坐在身边,命令道:“把汤药喝掉。从昨午时直沉睡到今清晨还不严重?”

    “是因为被索要得吃不消……”楚平轻描淡写的带过内心疑云,转移话题道:“剑阁内没有下人,汤药是亲手煎熬?”

    任由楚平抚摸自己手间的戒指,李渝催促道:“是煎的药,再苦再涩也必须得喝下去。”

    碗里的汤药是透明的棕褐色,并没有传统中药的刺鼻味。楚平喝口,笑道:“有种浅淡的甘甜,味道倒也不错。”

    李渝眨眨眼睛,反问道:“是吗?”

    李渝阅览过不少书籍古卷,还算粗懂药理。在见楚平因情事疲倦沉睡后,他结合现代的经验断定楚平时太过劳累导致的肾虚,才会因两人次激烈的交合而败下阵来。于是他亲自从药铺买来不少补药,按照药性的阴热简单分类煎熬成眼前碗汤药。

    楚平颔首没有回答,只是紧接着又喝口,细细品尝。

    李渝生厌恶苦涩的中药,此时见楚平不仅神情享受而且眉宇间甚是柔和。心随念动,李渝好奇道:“不苦不涩?”

    楚平微笑道:“不信尝尝?”

    李渝犹豫良久,最终抵不住内心的好奇端过剩余不多的汤药喝口。顿时剑眉紧皱,他像是被激怒的猫儿般竖立起毛,假怒道:“居然敢欺骗!”

    伸手拽住水白的衣袖,楚平将李渝用力拉回自己怀里搂抱住,笑道:“是自己要喝的可不能怪。”

    李渝忿忿不平道:“是引诱……”

    楚平拿过青色瓷碗,将最后的汤药口喝下。楚平道:“的确是甜的……”

    他握住李渝的手捂至心口,李渝眼里的微愠瞬间淡去,浮现出柔情甜蜜。

    李渝顺势反勾住楚平的颈子,耳边响起药碗跌落地面破碎的声音。

    楚平阻止住绵密的热吻,温柔道:“还有事情要出去呢。”

    李渝故意挑逗楚平就是不愿意他身体刚好就又外出劳累。丝毫不理会楚平的阻止,李渝继续纠缠住楚平热吻不放。

    用力扣住不安分的手,楚平认真道:“还要去拜见楚王,重言。”

    李渝道:“何事?”

    楚平道:“三日后的楚王宴会欲带前往,但料定叔父定会从中阻扰与。”

    李渝停下动作,冷静道:“楚王若对另眼相看……叔父也会有所顾忌……”

    楚平勾起李渝的下颚,眼眸里尽是欣赏。楚平柔声道:“家的重言早已看出,否则又怎会在昨日的楚府外对楚王格外恭谨有礼呢?”

    李渝细眼弯弯道:“是要紧的正事,给准备外面的衣衫。”

    楚平从榻边站起来到铜镜前,迅速盘系上简单的发髻,而后站立阁门外深吸口气。屋外空气新鲜,连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李渝从背后替楚平披上灰衣,轻轻道:“身体好些吗?是否还困乏疲倦?”

    楚平系上衣带,从地面拾起个小石头朝前方投去。小石头带过凌厉的风声击中棵碧竹,顿时竹叶纷纷飘落空中。

    楚平笑道:“看呢?”

    李渝抿唇笑笑,嘱咐道:“也罢,尽早回来。楚王未曾召唤,也不能擅自陪伴楚平前往。”

    楚平道:“不用担心。昨日楚王对颇有好感,带前往宴会的事情想必没有太大问题。”

    李渝陪伴楚平送至剑阁外。等灰色的衣衫渐行渐远,他方转身重新回到剑阁内。

    人斜靠在细格窗畔饮茶,眼前的阳光逐渐明亮,夏蝉伴随闷热也上下起伏鸣叫。

    壶里的碧茶已经见底时,寂静的剑阁外忽然响起爽朗的呼唤声,道的是:“重言兄可在否?”

    一百三十七

    听见剑阁外响起的敲门声,李渝微微怔,思量片刻方从桌边站起朝屋外走去。也是,剑阁是楚平吩咐侍下人不许随便出入的地方,即使是楚军的将士也似乎因为畏惧楚平而几乎未曾来访过剑阁。

    此时有外人敲门呼唤他的声音,又怎能不令李渝心生疑惑。李渝边走边思道:不知是何人来访?自己深居简出却有人直呼自己字号倒也猜不出究竟何人。

    走过殷红娇艳的蔷薇花,打开镂空的阁门时,名身体健壮,脸色黝黑的汉子立时映入清黑的眼眸。来人拘束的摸摸脑后,神情略有僵硬的笑道:“重言兄,多日不见。”

    “张离……”的

    李渝根本没猜到来人会是彭越的兄弟,张离。他怔在原地,右手扶住阁门身体没有挪动分寸,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彭越那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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