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于阑岭救下墨轲时,墨轲可以确定御琼山派绝找不出线索指向杜姑娘。”

    “所以你的意思是,”杜随冶转了转手中的扇子,轻笑了一声,“你还是不打算对你十三年前的‘通魔之罪’对我们作出解释?还想维持池海凡此刻在我等心中的印象?还是打算对当年的真相一句不说?”

    沈墨轲沉默了一下,却最终还是点点头:“是。”

    坐在一旁的杜子吟显然想要说话,但是被杜随冶给一眼给瞪了回去。

    杜随冶道:“十三年前我们就不相信你会是沟通魔族、残害同门之人。如今依然。而池海凡对你所作之事,看到你我们就已经大致能够推算出一二。然而你还是不打算说?”

    沈墨轲又沉默了一下,颔首道:“是。”

    杜随冶看着沈墨轲,沈墨轲望着她的视线也没有丝毫的偏转,那淡琥珀色的眼睛里是坚定的、无法撼动改变的目光。杜随冶又看了看杜子吟,此刻杜子吟眼中的情感显然复杂的多。

    杜随冶暗自叹了一口气,对沈墨轲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来。”

    杜随冶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于杜子吟的意料,她连忙道:“娘!”

    “娘什么娘。”杜随冶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子吟,两人明明看上去是差不多年纪,但是气势却截然不同,杜子吟在杜随冶的“泼辣”面前,气势显然矮了一头。杜随冶微怒道:“这件事情撒娇就可以解决吗。给我闭上嘴。”

    “……是的。师尊。”

    “可是令弟是被灵剑山庄的人接走,人多事杂事情也有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后续也不定。但既然你无洗雪之心,若是真有人找上门来,灵剑山庄会以你的态度替你摆平。”

    “多谢杜师叔理解。”

    “不过有一些话我也是要说明白。” 杜随冶抿了一口茶,茶已冷到让人觉得单单是轻抿就觉得苦涩,杜随冶却还是用这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你既曾于师兄座下受教,也是洗兵之集大成者。虽无洗兵之名,但洗兵的核心,相信师侄也定知道的清楚。”

    “所以,我杜随冶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的一角,灵剑山庄就不能真的坐视不管。在池海凡壮大之际,灵剑山庄的态度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了。如若是他日,师侄需要后盾……”

    “灵剑山庄,万死不辞。”

    闻言,沈墨轲瞪大了双眼,失声道:“杜庄主!”

    杜随冶笑了笑,示意沈墨轲不必说,反而转身拍了拍身边的杜子吟的肩膀,道:“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去说服小杜庄主吧。明年四月我就卸任了,现在只是挂个名头,一应事物都是子吟决定的。我只是代她说这话而已。”

    沈墨轲望着杜随冶又看了看杜子吟,显然是对此话感到难以置信,但杜子吟眼中的坚定却也让沈墨轲吃了一惊。不过杜随冶也没有给沈墨轲任何的机会说话。

    “但是近期还是要避避风头,不如就和令弟、还有苏琊,在灵剑山庄住上一段时间吧。灵剑山庄也好歹算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再加上八月初,江州还有鼎鼎大名的瑶台祭,不如玩完了再回去吧。”

    “……是。”

    杜随冶再交代了一些在灵剑山庄庄内应当注意的相关事宜后,就让沈墨轲回屋了。

    而杜随冶显然是早就知道苏琊同他们一道过来了的消息,给沈墨轲与苏琊准备的房间是一厅两室的。没将他们两人分开。沈墨轲不由得微笑,如此作为,真不愧是对事对人分的极清的杜师叔。

    门口的侍童转达了沈墨辙相约明日一叙的邀请。沈墨轲允了,想来沈墨辙也是车马劳顿到的灵剑山庄,也应当好好休息休息。

    回到房中,天色已暗,房内无人。

    此时他们已经恢复了凡修的身份,不需进膳,可是过了三日平常人的生活,一下子安静下来,沈墨轲竟然忽的觉得不习惯了。

    沈墨轲拿起寻常看的书,读了几行,却也是看不明白,又读了几次,竟还是无法明了这不艰深的文字。

    听到推门声,沈墨轲才如释重负的放下了书本。

    “回来了?”沈墨轲问,苏琊从房门进来,身上却并未带着夜晚的凉意。

    “一直都在。”苏琊关好了门,也不见他走几步,就忽的出现在了沈墨轲身边,将坐在桌旁的沈墨轲抱了个满怀。

    沈墨轲失笑,怎么可能一直都在?他体内的灵气虽然有所限制,但是神识却并未有半分的减退。怎么可能呢?

    不过,苏琊的话,沈墨轲也没有打算深究。他俩在四十年前都从未有现在这样亲昵,而且若是硬要说起来,先前的那些互动中也大多是他主动。这四十年一别,没想到两人当初对对方的态度竟然掉了个个儿。

    他现在没多大力气折腾,只要看到苏琊在身边便是高兴,便是不自觉的眉眼弯弯;而苏琊则是花了大劲儿折腾,又是搂又是抱的,偶尔兴起还会吻吻他的颈和耳垂。

    虽然此时的他也没有当年苏琊那样扭捏,苏琊也比当初的他大胆。但是关系这样忽然大跨步的进展,却也是沈墨轲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也一点儿不排斥。

    他们本该这样。

    “杜师叔有什么要你转达的么。”苏琊抱了沈墨轲抱了许久,像是过瘾了才将他放了开来,坐道了沈墨轲身边开口问道。

    听到苏琊的称呼,沈墨轲松了一口气,继而道:“师叔留我们住到八月初。我现在的状况你可能不知道……”

    这时沈墨轲才将自己的情况同苏琊缓缓道来。

    昨日夜间相逢并不是他人想象中的说一千或道一万。

    沈墨轲自然是从未想过重逢的场面。但他却也是对于昨夜的久别重逢……感到有些难以想象,而且还有些害臊。

    元婴者阳寿八百,化神者定当更长,但是沈墨轲的情况特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过定是比寻常人要长上许多倍就是了。

    昨夜当然是几十年来极为特殊的一夜。但是沈墨轲却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夜,他与苏琊两人竟然就这样搂搂抱抱,相视无言,而后又拥在了一起,说了几字,用力拥抱的双臂又加了一分力道……而且他们竟然,如此循环往复了一夜。

    沈墨轲想起昨夜的对视,昨夜叙说着几字想念后的再度拥抱,感觉老脸一红。

    所以经过昨天那样莫名羞臊的晚上。实际上,沈墨轲还并没有和苏琊交代他现在的处境。而且杜随冶今天问起来,沈墨轲也是才听到苏琊说他自己的事情。

    沈墨轲将自己正住在墨辙家中,以及自己一些近况说给了苏琊听,然而沈墨轲对于御琼山派的事情却一字未提。不过他不提,并不代表苏琊会对此保持缄默。

    “其实,”苏琊手中捏了个剑诀,放在沈墨轲身边落着完整封印的惊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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