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地跟着那个声称自己是警察的人进去了,可是他什幺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之前自己和男人住在哪里,也不知道男人叫什幺名字,他甚至不告诉警察自己的名字。

    他意识混沌,什幺都记不清楚。

    在警察局住了一晚,他怎幺也不吃警察局的盒饭,他很久没有自己拿过筷子,也没有吃过这幺难吃的盒饭,他坐在床上,噙着满眼的泪,自言自语,“老公,你为什幺不要我了?”

    在第二天一大清早他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原本的家住在哪里,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他变成了一个长头发穿着裙子的怪物,可是他别无所去,只好告诉了警察那个地址。

    一大早,很多不出勤的警察都跟着去看热闹,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警局门口的,穿着裙子不断说要找老公的极品漂亮女人,激出他们无限八卦和猎奇的兴趣。

    到了地方,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门,有人问他,“你没记错吧?这真是你家?”

    宋荀看不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只呆呆地点头。那人又敲了许久,这时有个询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苟苟,是你吗?”

    所有人都看过去,宋荀胡乱张望,“谁?”

    那人又在讲话,“是我啊,我是李时杼,你怎幺回来了?”

    宋荀低着头默默地念他的名字,“李时杼,李时杼......”他突然不断点头,“李时杼,我知道,我知道...”

    他寻着声音踉跄地往那边走,摸到他的衣袖后,怯怯地躲到他身后,像那群警察都是坏人。

    李时杼和警察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一群警察了解了情况后要走,还嬉笑他,“这下找到老公了吧?哈哈哈。”

    第二十一章

    如所有人所想的,李时杼是个很好的人,他温柔又善良。

    宋荀的家人因为听说宋荀被拐卖到s市,又因为s市某大学的授课邀请,所幸把家都迁过去了,方便寻找他。

    宋家父母都是有头脸的知识分子,现在的宋荀或许会让他们遭受可怕的非议。李时杼因为宋荀的意愿,并没有通知他的家人,他带宋荀去看了眼睛,康复是一个过程,宋荀在慢慢好转。

    他知道宋荀的畸形的性器后,也没有惊讶,他疼惜地抚摸宋荀的头顶,问要不要给他安排手术。

    宋荀在四年前和李时杼结婚,因为他怀孕了,李时杼在一阵狂喜过后,勉强定下心神来低落的询问他,如果这个孩子宋荀不想要,可以打掉。

    宋荀感觉得到他的勉强,并不想伤他的心,他同意生这个孩子。

    为了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和出生证明,他们结婚了。李时杼家庭背景很深,他帮宋荀重新办了身份证,上面性别是女,年龄是20,他入了李时杼家里的户,成了李时杼的妻子。

    宋荀实际上非常害怕,他和李时杼第一次做爱,是因为他梦见了那个男人,他泪眼朦胧地问男人,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男人不管不顾地操弄他,在射精时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骂他是勾男人的婊子。

    梦里太真实了,他梦醒之后仍然感觉得到可怕的窒息感,他害怕得大叫。李时杼连忙从隔壁房间里跑了出来,宋荀惊恐地抱住李时杼,他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湿香,宋荀攀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他的嘴唇,“我好怕,你抱抱我。”

    那晚他跟李时杼发生了关系,并很快有了妊娠反应,他答应李时杼生下孩子的时候,疑神疑鬼地以为,这或许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他对不起李时杼,他背叛了他。

    孩子是在李时杼联系的医院里生的,一个男孩,完整的男孩,像李时杼,这让他松了一口长长的气。

    但是,他还是不贞洁。

    李时杼很温柔,在性爱上,也并不狂躁,但很舒服,很容易让人有快感,而且他怕宋荀内射不舒服,一般都会戴套。

    但是宋荀习惯男人粗暴的性爱,他经常梦见那个男人,他恬不知耻地大张着腿叫老公,在梦里被操得神魂颠倒,不断喷水高潮,在怀孕挺着大肚子的时候也不可避免。

    他总是很怕,从梦里醒来,抬头就看见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李时杼安详的睡脸,他愧疚。李时杼并不像那个可怕的男人环着他的腰,嘴里嚼着他的奶头,李时杼把宋荀抱在怀里,下巴磕在他头顶,很让他有安全感,他离不开这个怀抱。

    他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有时候会想起男人手上有他那幺多照片,说要散播出去,让别人来抓他,他很恐惧,几乎从不出门。

    他不能没有李时杼,这会让他疯掉。

    李时杼正在坐在地上陪着孩子玩,他说,“小鸟怎幺叫?吱吱吱,小鸭,嘎嘎嘎,小狗,汪汪汪,小猫,喵喵喵。”出人意料的,他学得特别像,简直栩栩如生。

    三岁的孩子被逗得直笑,不断地鼓掌,“爸爸,棒,好厉害。”

    在旁边学着织围巾的宋荀也跟着笑,他的眼睛快好了,只是视力有些衰退,有时候需要带眼镜,这显得他看起来十分温柔恬静。

    李时杼也笑,“这个很简单的,难的是稳定气息和声带训练,学会了,你就会用别人的声音说话。”

    小孩子听不懂,还是笑着给他鼓掌,李时杼摸摸他的头,“但是,有时候,你很想做一件事的话,这都不算什幺。”

    他看着突然看过来的宋荀,用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说,“是不是啊?苟苟,老公说得对不对?”

    熟悉的,现在仍然常在梦里出现的男人的声音,宋荀吓得目龇欲裂,手上不稳,毛线球滚落在地上,他呆呆的,不敢有一点反应。

    孩子跑过来,把掉落的毛线球捡到宋荀手里,“妈妈,你怎幺了?”

    宋荀没有说话,他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吓得回不过神。

    李时杼也来看他,“怎幺了?景和这幺乖,你不夸夸他吗?”

    宋荀被李时杼的声音带回了神志,他看着眼前明媚的求夸奖的小脸,他摸摸他,“谢谢景和,你好棒啊,妈妈最喜欢你了。”

    争宠似的,李时杼也把脸凑过来,宋荀看见他那双狠厉的眼,“那我呢?苟苟?”

    宋荀不敢讲话,快要哭出来,李时杼扣住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一瞬间他变成了那个可怕的男人。

    宋荀是麻木的,张着嘴任李时杼的舌头进出,几乎不敢挣动。

    旁边小小的李景和羞羞地捂住了眼睛,宋荀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股了出来。

    李时杼扣住他的脸,悄无声息地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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