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虽然不很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萧宇文这一去厕所时间非常久,佟正辉都吃饱了,他还没回来,都快让人以为他尿遁了,佟正辉正准备去找萧宇文,他就出来了,气色不是很好。

    “我想先回家了,谢谢你热情地招待。”萧宇文很客套地说,“我还有事,想先回家。”

    “喂,萧老师你太不给面子了吧?你这都吃的什么,剩下的你不吃完不准走。”佟正辉不高兴地说。

    萧宇文的脸色有点难看,他胃里又开始翻腾了,估计也吐不出什么了。

    “我是真的有事,佟正辉,你的心意老师记在心底,下次老师请你吃饭,我得走了。”

    佟正辉只好妥协,先去结账,他他掏出他的钱包,鼓鼓的,除了些百元大钞外,很多卡,随便抽了一张结账,佟正辉比起陈沉更加嚣张。

    萧宇文无奈地笑了笑,真应该把他们扔去农村待俩年,不过估计回来连孩子都有了。

    最后是佟正辉打的计程车,把萧宇文送进去,再把钱给付了。

    回到家,屋子黑漆漆的一片,冷冷冰冰的,衣服袜子书本到处都是,尤其是房间里,没个落脚的地方,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人来收拾。

    陈沉略有些失望地躺在沙发上,昂着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这算是吵架了?怎么这么惨重,搞得像分手一样。

    “嘟嘟——”手机不是时候地响起,陈沉极不情愿地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是李铮,他接了起来。

    “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要是想知道就滚回来看呗,我们班没了你,都快要被别人给欺负死了。”李铮似乎在吃东西,声音很大。

    “累得要死,不是还有徐州吗?欺负不死的。”陈沉心不在焉地说,他连抬手臂都懒得动了。

    “今天还好吧,数学考试了,有点差……”

    李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讲他们的数学卷子有多难,有多变态,谁又是第一名之类的,说了十几分钟,陈沉没打断他,懒得打断,他心里面急,他想听的不是这些,又不能说出来。

    “还有,今天晚上萧老师没来上课,李老师来了。”李铮喝了一口水说。

    陈沉问:“怎么了他?”

    “谁知道……反正是没来。”李铮都有些不耐烦地说,“看他状态不是很好,走路跟踩飘飘云似的。”

    一般来说,萧宇文不会无故请假,除非真的有事,陈沉就往不好的方面想去了,甚至还想了些龌龊的事情,想的脑袋都大了,也没什么头绪,干脆把电话给挂了。

    很简单,他只要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就够了,但是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手机不停地亮屏又黑屏,最终还是忍住了,谁让他那么说他的。就算萧宇文真的有事,也不会作践自己,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陈沉这样想,伸了个大懒腰,把电话放好,拉好沙发上的被子,往里面钻了钻,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好好地睡着。

    而其实另一边,萧宇文的房间里,所有的灯大开着,厨房的水壶正在烧着热水,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家里鞋子一只一只的,没陈沉乱,但是一向如此自律的人,绝不会允许家里成这个样子。

    萧宇文裹着被子,成一只蚕茧,裹得厚厚地,而其实可以看见,他的被子一直在颤抖,冷的发抖了。他现在有点人事不省的意思,自己测了体温,有点高,但是他依然不想去医院,就想这么病着。

    他的床头,放着手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人打来。

    大概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在萧宇文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抓过手机,把眼睛打开一条缝,期待的名字。

    “喂……”萧宇文有气无力地说。

    “喂……”陈沉最终还是爬起来,低头打了这个电话,说实话,他现在才想通了,多大点事,耽搁他们这么久。

    “嗯。”萧宇文轻轻地嗯了一声。

    陈沉在那头拿着手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本来早在脑子里打好了稿子,怎么再和萧宇文针锋相对地说话。

    “你今天晚上没去学校,怎么了?”

    萧宇文听到对方的声音,觉得心里面还是挺暖的,对方的声音没怎么变,虽然分开了这么几十天,还是那么熟悉。

    “没什么,突然就不想去。”萧宇文克制自己的语气懒散下来,努力精神地说,他还是不想告诉陈沉,显得他多脆弱似的。

    陈沉哪里是那么好骗的,出了什么事,病了伤了怎么装他也听得出来,于是他故意又问了一遍:“你真没怎么样?”

    “没……”还没有等萧宇文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掉了,甚至都不给他撒谎的机会。

    那一瞬间,萧宇文的自尊就受了挫,就好像他烤火烤得很暖和的时候,陈沉提了一桶冷水,从他头上浇过,连人带火给浇灭。

    心里面特不是滋味,就随便地把手机扔在地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萧宇文的手机又响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起。

    “快点……”对方喘着粗气,像是奔跑过后一样。

    “嗯?”萧宇文不明所以。

    陈沉吼了一句:“开门啊!”

    萧宇文愣了,这声音不只是从电话里传来,而且就在门外,陈沉来了?

    萧宇文半信半疑地爬起来,头实在昏,脸烫得不行,走路都像走在棉花上,几次都差点撞到桌角,磨蹭了一两分钟,陈沉敲门都敲烦了,门才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要死了的脸,脸很红,看起来很虚弱,风一吹就得倒了。

    陈沉听出来萧宇文病了,却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然后就破口大骂:“你还说你没事?你这叫没事?!你是不是得死了才告诉我一声!”

    “我就是死了才告诉你又怎样!”萧宇文鼓足了气,回道。他觉得很搞笑,陈沉没理他,他凭什么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如果今天不是我来了,你就得在这房子里烧死!然后过了很久,你房东来催你交租费,在床上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

    萧宇文完全都没了理智,嘲讽道:“语文水平这么高,怎么不把语文的作文写好?”

    陈沉闭了闭眼,走了进来,关上了门,收下手里的伞,外面下雨了,不多大,也不多小,他身上是淋湿了一些,因为他在雨中奔跑。

    他把伞要拿到阳台去,路过厨房,水壶的水烧的呜呜的,再久一会儿,就得爆了!陈沉赶紧关上火,可是被蹦出来的水汽给烫着了,顿时疼得他骂娘!他也没太注意自己手上红了一大块,甚至肿了,就跑进卧室去,萧宇文正准备上床。

    陈沉拉住萧宇文的手,然后要去摸他的额头,被萧宇文一只手啪地给打掉了。

    陈沉皱着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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