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出租车司机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没停。

    邢海心灰意冷,离家还很远。他不断地走着,来到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踌躇着不敢上前。最终他问了一起等绿灯的大爷:“您好,麻烦您了。我看不清楚路,您可以带我过马路吗?”

    大爷没有多问,绿灯亮了就搀着他的胳膊一起过了马路。邢海向大爷鞠躬道谢。

    他走了十多分钟,低头裤子仍旧湿着。他口干舌燥,感觉自己临近了一个边缘。

    邢海最终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拿出手机给余东生打了个电话。

    听到余东生喊他的名字,邢海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你嘛呢?”邢海笑着问他。

    余东生说:“我昨天到现场一看,他给那地形图跟实际差太多了,估计是十几年前的了。我们正去找人重新测绘。现在跟旅馆呢,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了。”

    “难得去趟云南,不到处玩玩。”

    “要玩也是和你一起去玩啊。”余东生说:“你呢,这两天还好么。”

    “挺好的,一直在画画,等你回来了给你看。”

    “嗯。”余东生轻轻应了声。

    他又说:“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那是肯定的。”

    “邢海。”

    “嗯。”

    “我明天再去地块走一趟,就买当天的飞机回来。测绘的事就交给我同事盯着了,他带女朋友来的,巴不得多呆几天。最晚后天,我马上就回来了。”

    理智上邢海应该和他说让他不用着急回来,把工作做完。可这个时候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他。于是他没说什么,应了之后挂了电话。

    邢海站了起来,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到家。他脱了衣服洗了个澡,才发现脚扭了,已经肿得跟馒头似的了,稍微处理之后他躺下睡了一觉。醒来后他上网买了画具,又钻进了画室里。

    余东生回来之后两人去把花生接了回来,还去医院看了看邢海的脚。因为痛感太弱,邢海走路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好在他不用经常出门。

    邢海问余东生:“你这么着急回来,是我说了什么话让你察觉到异常了吗?”

    余东生说:“你说的没什么。就是平时咱们经常忙得见不到面,有的时候一个礼拜都说不上一句话,我走了没几天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也没觉得你出了什么事,就是听了你的声音很想回来见你。”

    邢海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了。其实我也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好能继续走下去。”

    余东生说:“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尘埃落定,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邢海伸手搂住了余东生。余东生双手环住邢海的腰。两人轻轻相拥,没有亲吻,没再说话,什么都没有。

    第十七章

    要换季了,余东生和邢海去商场买东西。他们给余东生他妈和邢海父母买了保暖内衣,邢父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他们还额外买了羊毛护膝给他。邢海把东西给邢润转交,顺便刺探一下他父母的口风。

    然后两人去看了余东生母亲。

    余母和男友吵了架正在冷战,正喜欢有人陪,三人玩了一下午的斗地主。

    后来邢海又把脚扭了一次,余东生干脆带他去打了个石膏。邢海行动更加不便了,余东生乐得帮他洗澡。

    石膏打了两个礼拜就拆了,余东生去抓了中药,打算每天下班回来煮了给邢海泡脚。

    余东生下班晚,到了家快九点,煮好泡脚水已经十点多了。

    邢海在家画了一天的画很乏,两人就去卧室泡脚,泡完就直接睡。

    泡了五分钟水不太烫了,余东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邢海面前,拿了瓶红花油来抓着邢海的脚踝揉`捏了起来。

    邢海条件反射地收脚。余东生没再动,也没放手。等邢海没有进一步反应了,余东生才又揉了起来。

    脚上的痛或痒或者触碰邢海都没多大感觉,倒是红花油的味道很刺鼻。余东生仔细地给他按揉脚踝,又把双脚都按摩了一遍。末了,他捧着邢海的右脚,低下头去,似是吻在了他的脚背上。

    邢海愣了一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胸口涌起。

    他抓着余东生的领子给他提起来,余东生覆到他身上,两人拥吻,红花油的味道在他们的口腔中流窜。吻后两人都倒在了床上,余东生搂着邢海在他身上蹭,感觉到邢海也硬了之后就扒下睡裤,拿自己的阴`茎顶着邢海的,胡乱地蹭了几下之后也脱了邢海的裤子,趴在他的双腿间含住了邢海的阴`茎。

    邢海知道自己很激动,余东生也明显动情了。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找润滑液,却被余东生拉住了手握紧,十指相扣。

    余东生拿出所有技巧给邢海口`交。他技术很差,不过好在邢海也分辨不出。

    做了一会儿之后余东生又上前去吻邢海,邢海用双腿环住余东生的腰,示意余东生进来。余东生在他的股缝间顶了几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在邢海耳边沙哑地说:“用手帮我。”

    邢海用手握住了余东生的阴`茎,硬且涨得粗大,感觉很陌生。他极富技巧地摸了几把,余东生定力不好,可也没射。他吻着邢海,吻着他的各处。他一边咬着邢海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吹气,“告诉我,你想把我怎样,你想我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邢海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射了。

    余东生又爬下去,把邢海的精`液都舔了,而后和邢海接吻。邢海尝了自己的精`液,便对余东生说:“真难吃,吐了。”余东生已经把精`液咽了。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邢海想着余东生还没射,就拿被子将两人裹了,钻进去给余东生口`交。没半分钟余东生就射在邢海的嘴里,邢海也把他的精`液咽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邢海邀请余东生进他的画室看看。

    完成的,未完成的,废弃的画摆得到处都是。余东生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次元,他从未了解过的邢海的样子。

    邢海画了自己所看到的景物,脑子想象的景物,形象扭曲彼此交叠,色彩鲜艳浓烈,饱含着情绪。

    余东生怔了许久,才走动起来,一幅幅地看了过去。

    他说:“我拿几幅去给我画廊的朋友看看。”

    邢海说:“你随便挑吧。”

    余东生挑了几幅完成度高的,最后他站在一幅未完成的人像面前。

    画上没有多余的背景,只有一个背影,余东生可以确定那人是他。

    邢海站到他身后问:“这张的形体没有问题吧?”

    余东生摇摇头说:“没有,很精准。怎么做到的?”

    “我给自己制定了一套测试,测试情况比较稳定的时候再画这幅。而且每画一笔都要拿尺子量量,看那个数据和我脑子中的形象是不是吻合。”

    “好像你做建筑。”余东生说。

    “对,”邢海说:“不能出错,没有偏差。”

    余东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摸了摸画中的自己。谨慎的轮廓,落寞的颜色,他在他眼中是这副模样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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