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恒跟苏云君正睡熟着,清明搁在外面守夜,听着动静,赶紧一翻身就起来。

    陈景恒这才惊醒,起来披上衣服,就瞧着外面清明已经跟来人交上手了。

    不过一个回合认了出来:“子都?”

    “嗯。”

    听见声,清明收了手,当即后退一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闻言子都没接话,只是说道:“我找王爷有急事。”

    因为当初苏云君没有嫁入宋王府的时候,他们也经常半夜来给陈景恒报信,所以现在也不觉着有问题,倒是清明给拦住了:“王妃还在里面呢。”

    把子都给拦在外面,正说着陈景恒从里面把门打开,看着子都跟清明在院子里问了声:“什么事?”

    闻言子都赶紧过去,跟着陈景恒进了屋,清明也跟着进去,直接进了里屋。

    这么大的动静,苏云君自然也醒了。

    清明见着,这才轻声说道:“王妃,子都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王爷,现在在外间呢。”

    苏云君点点头,就这么静心听着,就听着外面子都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派属下去盯着崔珣,见着他将两颗人头丢进了宁国侯府的泔水桶中。然后就听着隔了一条巷子的华家后门处出了事,听着一声惨叫。属下见崔珣已经吓得往崔家跑,便就去华家那边看看,就瞧见华家后门口死了一个人。金吾卫去通知了京兆府,那人是被一刀抹了脖子的,手中还提着个包袱,打开是一颗人头。”

    子都话刚说完,陈景恒却是乐了。

    崔珣那两个,华家后门口一个,感情凑齐了七颗人头了。

    “华家后门口的人谁杀的?”苏云君穿着衣服,打里间走到屏风后面坐着。

    就听着子都说道:“不清楚,但是人现在应该还在华家!”

    “你是说杀人的凶手是华家的?”苏云君登时站了起来。

    就是陈景恒也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子都子充一直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自然不会乱说的。

    子都闻言很是坚定的道:“华家后门胡同,一边是死的,另外一边出来,是宁国侯府的方向。属下见崔珣放了人头,就听到声,便奔着华家去了。一路上并未遇到有人逃走,而且属下离着远听着金吾卫的说了,这人是被一刀封喉的。王妃不是习武之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清明定知道,若是被一刀封喉之后,人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但那声惨叫属下听得很清,虽说夜晚静,但是能传这么远,定然是很大声的。很显然不是那个死人发出来的。”

    “华家前门就守着金吾卫,这后门一出事,立马就有官兵赶到。属下前往华家的时候,正碰上金吾卫,这一路上没看见半个人。说明一点,这人根本就没有逃,属下猜测人应该是在华家的院子里,是不是华家人现在却是不得而知。”子都说完看着陈景恒。

    苏云君脑子转了转,不过一会便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要嫁祸华家。”

    闻言倒是清明愣了:“奴婢瞧着也是,不过王妃不用担心,这人死在华家后院,谁会这么傻,若当真是华家动的手,定然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杀人,这不是摆明了有人陷害么。”

    陈景恒闻言却是眉头深皱:“有些事你们不懂。”

    随后问向子都:“你看清楚崔珣放了两颗人头在宁国侯府?”

    “是,就在宁国侯府外面的泔水桶里。这泔水本该是昨天傍晚有人来收的,但是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宁国侯府附近几家的泔水没人收,就被放在后门外面。属下见崔珣大晚上从后门出来,便就跟了上去,就瞧着他从包袱里拿出两颗人头,扔进了宁国侯府的泔水桶。”

    苏云君闻言却是冷笑:“皇姑的动作真是够快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案子还有皇姑的事。”

    陈景恒点点头:“这样岂不是更好,便就叫他们谁也别想脱身。”

    当即吩咐子都:“你去把两颗人头,送回崔家,既然崔珣是放在泔水桶,那也别换地了,崔府这一晚上应该倒了不少泔水,去找个满的桶放进去。”

    子都当即应声,领命便就出去。

    苏云君这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秀眉深锁:“明日朝堂之上怕是安静不了了,若是这案子破不了,这次华家定是要被牵连的。”

    陈景恒闻言劝了句:“你莫要着急,子都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既然子都说了,那人还在华家,就让京兆府把他先抓住来。若人与华家无关,自然就能洗清华家的嫌疑,并且我们还能看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华家。只要破了这案子,华家自然就没事了。”

    苏云君知道如今也只能这样。

    心中却是清楚,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有人会要牵连华家了。

    因为半夜那一声,金吾卫的动作,华家周围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第二天早朝,还不等京兆府陈大人开口,就有人主动提起华家后门又死一人的事情。

    天子脚下接连发生这些事,案子到现在还没个头绪,睿宗如今已是盛怒,闻言立马让人传华安上朝。

    等华安跪倒金殿上,见着睿宗跪下便说:“皇上,此案与臣无关啊。”

    太仆寺卿闻言看着华安,顿时冷言冷语:“华大人,此言差矣吧,你可知道死在你们后门的人是谁?”

    闻言华安愣了愣,他昨夜听到声之后,便去前门,还没问两句就回了屋子。

    华家被围的水泄不通,金吾卫自然不会告诉他死的是谁,所以并不清楚。

    不由反问了一句:“难道靳大人知道?”

    太仆寺卿乃是支持太子的人,当即冷笑着道:“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昨晚带着颗人头死在你华府后门之人叫葛三,他兄长葛文斌原先就是你在洛阳手下的文书,华大人可想起来了?”

    话一出口,顿时朝堂之上众人神色各异。

    毕竟有的人知道,还是有人不知道的,谁也没那个闲工夫大清早起来,先打听昨晚死人了,死的是谁啊?

    也就是太仆寺卿与华府相隔不远,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

    “那又当如何,我与那葛三素不相识。”华安看着太仆寺卿,只觉得不好。

    二百九十三章: 朝堂纷争

    果然就听着靳大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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