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异,可若细细探究的话,又有不少变化。

    是以更多的站在旁人的角度,更为冷静些自持些,虽表面上仍玩世不恭,疯疯闹闹,却在那样的外皮下一点一点的走向自己的目标。

    上辈子敬而远之,十分不屑一顾贪财精明的二姐,在接触后才发现她是如此一个妙人,这辈子惶惶乎乎成了自己身边之人,实现了所谓的姐妹情,血浓至亲。

    反观她大姐,容七便要看得透彻些,再不像上一世,那么畏畏缩缩服服帖帖地遵循她一切步伐,亲情缘薄再不强求。

    第99章 我会保护你

    而关于其他人, 容七也就有了不少的收获。

    譬如向来宠她爱她的莺姨,譬如,她解开了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解开的温如沁的真面目,与接触到的另外一个不一样的皇甫靖。

    按理说,这一世于潜意识该规规矩矩,顺利演变而成, 但其中却生了不少变故, 许是容七不小心破坏了某一环, 也许本就天命如此不可逆, 有多少不可控因素在容七眼前一一呈现,譬如温如沁的真实身份,绿荷的倒戈相向, 玄凌的重生索爱,这些皆是容七所无法控制无法想到的东西。

    一方面, 她感到惶恐, 一方面却又颇有感悟, 因着像是在经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人生。这些悄然的变化中,有好亦有坏。

    譬如她从从未想过,这一世除了玄凌, 亦会有人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容七从不知道,原来她真正想要的,一直都在身边, 上辈子心有魔障,渐渐扭曲,一心向着玄凌而行 ,带了些孤注一掷的绝望的意味,却不知有这么一人一直默默守在身边,稀里糊涂重生一世,方得此珍宝。

    容阿呆带给她的,从来都不是火焰灼灼之激情,却如涓涓细流,如他人生般缓慢地,让容七深陷其中。

    他面容祥和安宁,身着雪白中衣平躺在床,容七怔怔地看着他,幽幽叹气一声,不自觉的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对方也在下一刻突地睁开眼,好似并未熟睡过,容七也吓了一跳,同他大眼瞪小眼。

    “我逮到你了,七七。”  他并不急着起身,带着初醒的慵懒,但又想看透她所有不安与小心思般,并不急着前行,一步步地劝解她,诱导她,一如往昔。

    而大抵所有砰砰跳的小心思都是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其中矛盾的小心思又实在难以释怀,容七想起白日里出现在大庆的沈明钰,蓬勃的情绪在心中碰状,开口却要更加谨慎些:

    “你可知我今日在街上遇见了谁?是沈明钰……”

    他露出了一点小小的惊讶,随后又释然:

    “这样啊……”

    容七顿了顿又问:“现如今大庆与夏丘的事一解决,那首当其冲的便是大庆与北鹤的关系,沈明钰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大庆,恐没有这么简单。”  她笑了笑:

    “阿呆,说不定他是来接你回家的,譬如,以你一人的安全回归换来两国常年的安平。”

    “不可能的。” 他却马上道,这让容七吃了一惊:

    “当年北鹤于大庆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北鹤不过北边区区一小国,且姑姑半路因着萧怀雪又临阵脱逃,结果自然十分惨烈。

    你只知我作为北鹤质子被送到大庆来,却不知在那场战争后大庆以战败的名义占领了北鹤以南近万顷土地,你又可知,那些士兵在占领那出后,做了多少丧心病狂之事。”

    “阿呆……”

    他浅浅笑笑,拉过她的手放在手中,细细安抚,柔声道:

    “这对于战争而言,本稀松平常之事,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若当时战败国是北鹤,结局也只会一样。”

    “可因着沈明钰与我姑姑的暗中协助,北鹤近年来大肆崛起,风光无限,强权在握自然不甘继续臣服于大庆脚下。

    父王要收回的不仅是我这一颗棋子,更多的是那万顷土地,与这些年在大庆所讨的苦楚,恰巧这些年负责与北鹤打交道的恰好是玄凌,恐怕那时在北疆,沈明钰已经同玄凌说了此事,也提了不少要求,玄凌自然不会答应,双方僵持着,因而他在回大庆之后方如此忙碌,

    。

    尤其现如今沈明钰不甘落后,追到大庆来,势必要将此事做个了结,玄凌没办法,便必须要想个法子,若我没猜错的话,他近些日子会与皇甫靖走的极近,商量的便是招兵买马开战之事。

    解决方法无非两条,一是认了沈明钰的要求彼此按兵不动化干戈为玉锦,二,便是以武论英雄,北鹤近几年的崛起,让这场战事亦变得扑朔迷离。”

    容七震惊,与他思路之清晰 ,震惊于他说这话时脸上波澜无惊的表情,好似他在说的是两个与他各不相干的国家,他是一个旁观者,冷静地替他分析战局罢了。

    容七摹地有些心疼,不免将他手攥得更紧些,然后听到他说:

    “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没那么多心思来对付你,之于我而言,也同时多了份心安。”   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打趣道。

    “……”  容七眯着眼睛看着他。

    他又偏着头,认真的眨了眨,让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七七,你可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那幅画,可是他亲自所烧。

    容七面上一红,可思及他方才所说,又不免担心的道:

    “如此说来,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因此我对玄凌性子的了解,最恨被人揪着把柄,性子极为阴冷狠毒,恐不会轻易就范,这样说来,那你便成了一个人质,玄凌想用你来牵制沈明钰,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不同于容七的交集,他却很淡定,甚至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唇角微微向上,却并非愉悦,反而透着一丝狠:

    “你想的太简单了,与其说我是玄凌手中的把柄还不如玄凌是我的□□至少在大庆护得了我安全无忧。

    相反的,我那自小优秀的胞弟沈明钰,才是那个千方百计要杀我的人,试问谁愿意随时被人揪着把柄过活呢?他大可悄悄的杀了我,再随意的找个理由向父王禀报,不过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不足为惧。”

    他这般淡淡的,平铺直述的话语,却让容七心疼的更甚,忙上去拥住他,将他头按在自己肩我中,暗自下定决心: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沈明钰如此待你。”

    然后听到他突然放大的笑声,他笑的有些畅快,伏在她肩窝中,深深吸了一口她清新发香,打趣道:

    “多谢你,你对我真好。”

    相较于他的淡定与悠闲,容七却显得要分外着急些,心想,何以他能如此淡定自如,着急的人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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