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都饿了。”黑夫揽住西西,靠在车厢里的软枕上,“我们去‘长安第一味’吃饭。”

    前一阵,魏子都和陈婉笑谈,嫌“长安第一炒”的名字有些俗气,建议改成“长安第一味”,陈婉问过西西,西西也觉得后者比原来的名字好得多,理所当然的同意了。

    安静温暖的车厢里,夫妻二人相偎着,没有奏折,没有吵吵嚷嚷的大臣,也没有两个孩子的打闹,伴随着马车行进的辘辘声,二人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下车时,黑夫帮西西系好披风,相携着进了酒楼。

    因是节后第一天营业,作为“长安第一味”的负责人,陈婉早早就来了,同来的还有陈婉的侄女春妮。陈家要迎客,刘氏主持中馈,没有时间来。

    小二刚来酒楼不久,虽不认得皇帝和皇后,但看男的英武、女的娇美,端的一对壁人,赶忙把二人迎进楼上上好的雅间。

    西西看了看菜单,大都是肉食,素食只有萝卜、豆芽、鸡蛋、豆腐类。这时节能有蔬菜吃,已经很不易了。便点了素三珍和清炒豆芽,又为黑夫点了羊肉羹和鱼脍,还有一大盘饺子

    二人刚吃完,门开了,陈婉喜气洋洋地进来,行过礼后,拉着西西道:“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查看来了。陛下你看,这里的菜可还入得口?”

    黑夫一笑:“味道不错,卖相也好看。只是比皇后做的要差些。”

    陈婉笑道:“皇后做的只给陛下吃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尝不到皇后的手艺,只好学着做点儿,吃起来觉得天下美味也不过如此了。”

    西西捶她:“你吃我做过的东西还少吗?没由得在这儿来贫。”

    黑夫看二人聊得高兴,便识趣地去了外面。

    陈婉几个月来一直为魏子都的事担心,今日一看皇帝皇后亲自上门,心便放了一大半。

    “怎么没带龙儿和靖儿来?”陈婉道,“最近节下忙,都没好好地看看他们。”

    西西把去逛市场的事告诉了陈婉,又说遇到白芷的事。陈婉听后,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就皇后好心,要我说,她自己提着那一百金的袋子,到不了家,说不定就被人抢了。”

    西西道:“她现在已沦落至此,对我们来言微不足道,不去帮她就是了。”

    陈婉道:“皇后仁慈,是天下人的福气。”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一套拍马屁的言辞了?”西西笑。

    “我当然是拍马的屁/股了……”

    西西抓住陈婉:“你竟然现在敢对皇后这么说话……”

    “这可不是小民先说的,”陈婉投降状,“我可是顺着皇后的意说的。”

    二人嘻哈一会儿,西西久呆在宫里的些许沉闷一扫而空。陈婉又把长安街上的轶闻趣事说给西西听。人在酒足饭饱时最易乱说,所以要想知道长安最大最新的新闻,非“长安第一味”莫属。

    临走时,西西看看陈婉的小腹:“怎么还没动静?”

    陈婉道:“我们才成婚四个多月。哪能那么快。”

    西西了然,这时的女子没有贞节观念,但为了夫家血缘纯正,免得把妻子怀的别人的孩子认成夫家的,所以头三个月夫妻不同房。

    西西笑笑,最后抓住陈婉的手道:“陛下让魏卿放心。你也放心吧。”

    陈婉心里的石头落地,泪花不由盈眶:“多谢陛下、皇后。”

    ***

    黑夫候西西出来,像普通夫妻一样,把西西搀进马车,才坐了上去。

    西西吃了东西,又到了午时休憩的时间,便偎在黑夫怀里昏睡。

    黑夫却精神百倍,看怀中的人像只小猫一样缩在自己胸前,淡淡地体香盈满鼻孔,忍不住一只手握住西西的腰,一只手不住摩挲。

    等到西西惊觉,发现腿间一凉时,却什么都晚了。

    “别,这在车里……”西西满脸通红,轻声道。

    “别羞。”黑夫亲亲西西松开的交领处,刚吃饭的时候只想把人拆吃入腹,现在终于事成,黑夫心满意足,“我不动,娇娇好好的感受就是……”

    最近黑夫虽然贪吃得厉害,但都是在榻上且无人时,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西西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于二人都是全新的体验。一会儿,温暖如春的马车里更是春意升腾。

    西西在意识消失前,忽然想到别人说的话:自己真不成成了妖后?这样的时候只觉得飘飘欲仙,竟没有一点儿羞耻感。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黑夫帮西西穿好裤子,声音低哑:“刚才好不好?”

    西西浑身娇软,没有一丝力气,只红着脸点头。

    “那就好。”黑夫就如打了一场胜仗,神清气爽,“娇娇不知道,刚才的样子有多迷人……”

    西西慵懒地伏在黑夫胸前:“不要叫娇娇了,好羞人。”

    “娇娇宝贝。”黑夫又轻轻叫了一声,看了看西西的头发,道,“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快把我抱下去。”西西以为到了宫里,嗔道,“一会儿龙儿过来,多不好意思。”

    “你现在能走不?能走了为夫就把你抱下去。”

    西西掀开车帘,看到一条陌生的街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会儿就知道了。”黑夫笑,“看来咱们还得再走一圈再过来。”

    ***

    路珙领着全家恭迎在门外,明明皇帝的车驾都停了,却又走了。路家刚刚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难不成皇帝本不想来路家,认错了地方?

    寒冷的天,路珙头上的汗却不断向外冒,忙把自己最近做过的事细想了一遍。虽然几年前无意中对皇后有些冒犯,但路珙自忖后来为了救皇后,差点儿搭上自己的性命,皇帝也因此对自己恩宠有加,还提了自己作守卫京城和宫城禁军的执金吾,这可是心腹亲信才干的活啊。

    刚听说皇帝要驾临,路珙觉得自己受的恩宠又升了一倍,虽然比不上陈京的,但也与皇帝更亲近了,可转眼间连皇帝影子都没见,车就走了。

    路珙还立在冷风中,路家的其他人也不敢动。路母年纪已大,坚持不住,正要回屋子里去,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谁来了?”路珙正生气,不由发怒道,“话都说不清楚!”

    “大人,是小的太高兴了。”管家忙道,“是皇帝和皇后啊。”

    路珙怔忪了半晌,刚才要死的心才活了过来。路母经过的事多,忙让人重新打开大门接驾。

    黑夫把西西搀下马车时,西西的腿还有点儿抖,但为了皇后的形象,西西端庄无比地笑着,上前扶起了白发苍苍的路母。

    黑夫看西西无恙,才放心地同路珙一路说笑进了正厅,并对路珙道:“让路卿久等了。刚朕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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