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纵是再美好又如何,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永远也遮盖不了累累伤痕,或许更是伤口撒盐罢。那些伤痛打在了身体、刻在了心底上,永恒不灭。

    封叵圮沿原路返回,穿过后院小径,路过地窖门口,里面还能听到那几个流氓无赖欺辱黄照琦的声音,封叵圮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往里一瞥,继而穿过前院,走出封府。

    漫无目的走着,封叵圮走马观花地看着一路上的嫩绿春色,大街小巷的热闹熙攘,不知不觉天飘起了细雨,绵绵密密,没完没了。

    封叵圮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不远处竟是‘林府’。

    细雨沾满额头,打湿睫毛,须臾汇成一滴,眼一眨便滚落下来。

    封叵圮正出神之际,头顶一暗,一柄竹骨伞罩在头上阻隔了外界的风雨。

    封叵圮不去看来人,冷声道:“滚开!”

    来人也不犹豫,干脆将伞移开。

    封叵圮转身往回走,雨渐大,衣衫尽湿,发梢贴在脸上,相比如散步一般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略显狼狈。

    封叵圮恼火,站住,“胖子,过来。”

    严台上前,与封叵圮并肩,将伞往封叵圮那边移。

    封叵圮斜睨严台,肥头大耳酒肚子,也亏得伞大才能遮住两个大男人。

    “封大人……雨大了,回家吧。”严台开口。

    “你怎会在此?”

    “路过。”严台盯着伞尖汇成珠一颗颗串成链滴落的雨水,不咸不淡,状似随意道。

    “……”封叵圮若有所思看着严台侧脸,“严大人新婚燕尔,可真闲。”

    严台依然看着伞尖,嘴角拂过一抹极轻的笑意,“学生对先生这般没大没小可不好。”

    “胖子——”

    “嗯?”

    封叵圮转过头,勾起嘴角,直视前方,“伞挪过来点,我湿了。”

    次日,太尉府千金和苏家小姐投井自尽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林府和苏府纷纷挂起白灯笼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央出殡那天,封府后院。

    “爷……”月笃转过头,双眼通红。

    封叵圮从月笃手里拿过一沓白纸,在月笃烧的那堆旁边紧挨着又生火烧了另一堆。

    手中白纸燃尽,封叵圮从袖中取出一张折纸丢进火中,然后缓缓站起身,毫无眷恋挥袖离去。

    看着与自己烧的冥纸堆紧紧相偎的另一堆冥纸,月笃用火棍捣了捣火上渐燃的折纸,折纸展开,依稀可见两个字——好啊。

    ……

    「“阿央,我们来办家家酒,你做美娇娘,我做你夫婿可好?”」

    「七岁的林央杏眼若水,灿然笑道:“好啊!”」

    作者有话说:下章再hh

    ☆、棋差一招归殊途(七):亭台楼阁乍倾圮(上)

    启元二年末,新帝朝闵与永安王暨当朝宰相闻闰的矛盾激化,已由暗流涌动变为明里对抗。闻闰权势滔天,功高盖主,野心与权欲重的朝闵岂能容他,于是朝廷开始分化为两派,以新帝为首的一派处处打压、削弱宰相一派的权力,只是,闻闰在朝中积威甚重,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拿下的。

    与此同时,枢密院院事封叵圮屡立功绩,颇得圣宠,短短两年便坐到枢密使的位子,可谓前程似锦,一时风光无两。

    启元三年夏至,蝉虫叽叽,暑气渐盛。

    封叵圮站在大理寺府门外,看官兵在大理寺卿颈上戴上木枷锁,而后将其羁押入狱。

    汴扬抚台贪墨一案,赃款数额巨大,举国震惊,朝闵龙颜大怒,誓要彻查此案,捉拿幕后为其撑腰的黑手,结果谁也没料到那本行贿账簿竟在主查此案的大理寺卿严台府邸,真真是贼喊捉贼。

    封叵圮盯着严台肥硕的身影,眸光晦暗。既然有人要替自己背锅,他自是乐得逍遥。

    不过,闻闰,你触到我底线了。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他岂有不回敬之礼?

    看严台被押走远,封叵圮摩挲着指腹转身涉阶而下。

    啧,那胖子手颈上的枷镣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封叵圮沿来路往回走,却没发现大理寺正门对着的一扇窗里一戎装女子正紧紧地盯着他。

    正午碧空如洗,烈日炙热,封叵圮眯眼看了看天上模糊的光晕,索性去前面树下避避暑气。

    “嗯……噢噢……”

    “咬我乳头……啊哈……”

    “把屁股撅过去,让我肏你!嗯啊……”

    原来树背后已经有人了……封叵圮悄然绕到树后,却是见到了故人。

    “啊啊哈啊……舔我,亲我奶子……啊哈……”只见一个男人解开衣襟,露出胸膛和一根阳具背靠树坐着,一边挺胸掐揉着自己的乳头,一边伸手套弄着粗紫的阳具,自渎得云里雾里。

    “啊……咬紧点,屁眼把我肉棒咬死……啊哈……啊哈……”

    “好久不见啊……左、司、直。”封叵圮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

    左司直突然听到人声,吓得肉棒一股股白浊往外飙。

    等微缓过神来,赶紧系上裤子站起来,虽然眼里闪过一丝不情愿但很快掩饰掉,站直身体向封叵圮恭敬一拜,“封大人。”

    封叵圮走上前,“左司直如此快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叫我也快活快活。”

    左司直感受到靠在自己耳际的热气,不觉退后一步。封叵圮却步步紧逼,直把左司直逼到树干无路可退。

    封叵圮手下一握,“左司直这儿还硬着呢!”

    “嗷……”左司直本来就没满足的命根被封叵圮有技巧的一握,刚褪下的情欲又急切起来,呼哧地粗喘着。

    封叵圮顺势解下男人刚系好的裤子,褪下男人的长衫,看他挺着胸膛红肿的乳头,低下头一口含住。

    “啊……别……啊嗯……重点……那边还要……”被伺候得舒爽,左司直兴奋得肉棒一翘再翘,恨不得立刻拔了眼前这贱货的衣服,把他肏个够本。

    “啊啊……等一下……哈啊……”感受到自己马上要爆发了,左司直推开封叵圮握住自己阳物的手,低头看了看伺候自己奶子的封叵圮,“吼——”几年不见这贱货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左司直胯下又肿大一圈,立马将封叵圮提起,咬了咬他性感的薄唇。

    “我要上你,贱人……”大口喘着气,左司直没想到这人改名换姓之后还是一样浪荡,也不再顾及封叵圮位高权重,粗鄙羞辱道,心里也不无自得,能够肏到自己的上级,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满足,让他变成荡妇,真是想想都兴奋!

    封叵圮勾唇一笑,左司直并没有发现那笑里的异样,只以为贱人也饥不可耐要自己操刀上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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