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有关。

    卫溪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希望时间过快点,谭允文就回来了。

    听到外面有声音,卫溪以为是谭允文回来了,安下心来,但是,又觉得那种疼痛更加无法忍受,原来还紧闭着嘴不肯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此时,心一松下来嘴里就露出了痛苦的呻吟。

    卫溪将被疼得惨白的脸埋在枕头里,蜷着身体,声音压抑带着泣音地抱怨道,“允文,你,你去了好久!”

    卫溪的声音里虽然带着痛苦,但是初经情事,又是对着情人抱怨,声音里不免带上了娇柔媚意。

    看着眼前情景,听着朝思暮想的人用这种声音和语调叫着别人的名字,向他献媚撒娇,周延有种闯入梦境的感觉,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就像在偷窥别人淫秽的梦境一般。

    浅蓝色的大床上,卫溪俯卧在上面,浅蓝色绣着藤蔓蔷薇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微微蜷缩起来的双腿也露出来了,露出来的白皙的身体上点缀着斑斑点点的淡红,配合着房间里还剩下的淡淡微腥的雄麝气味,十五岁就开荤,采遍芳丛的周延不可能想不到这间房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前,他虽知道谭允文和卫溪有不正当关系,也就是脑子里想想这个概念,从没有将这种肉体关系实际地联系在这两个人身上,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却能够想出来这两个有着血缘关系是父子的人在床上是怎么翻滚的,卫溪在过程中是如何既痛苦又愉悦娇媚的呻吟。

    有一瞬,周延甚至想退出去,退出这个淫靡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最大噩梦的地方。

    得不到回应,卫溪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努力转过头看向门口,他眼睛虽然近视得厉害,但通过衣着颜色身形气质,还是能判断门口的人不是谭允文。

    卫溪胃痛地脑子反应也慢了,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将身上的毯子拉上来,将全身都裹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痛苦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要做什么?”

    看不清人脸,他还不知道门口的是周延,以为是不认识的入室盗贼,虽然警惕,却还不至于害怕。

    “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来找你才进来了,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周延平静地说出这句本应用暴怒吼出来的话。越是冷静,说明他其实越生气,越痛恨,心底越暴虐。

    从卫溪那皱着眉的带着痛苦和警惕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惧意和忏悔,周延的心有些凉了,他原来一直将卫溪定位在清纯弱小的受害人的位置,他从没有想过有卫溪勾引谭允文的可能性。

    但是,他刚进来,看到的卫溪的一系列放荡的表现,说明卫溪并不是他心目中那种清纯单纯的像是天使的人,卫溪是勾起人欲望,让人犯罪的罪恶本源。

    周延一步步走近,卫溪看清了他的脸,周延脸上平静却隐含着狠厉暴虐的神情让卫溪害怕起来。

    卫溪看着周延说不出话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蜷缩得更厉害。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么?”周延坐到床沿上,卫溪自动缩到离他较远的地方去。本能地,卫溪觉得此时的周延很危险。原来就胃疼,此时他觉得不仅胃痛,头也开始疼起来,让他有发昏的感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紧咬着牙不出声的唇不断哆嗦。

    周延笑了,不是平时爽朗的大笑,是卫溪从没有见过的那种绅士的笑容,却让人觉得阴沉。

    “你从车上跑下去,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整整两天,什么关系都用尽了,能求的人都去求了,就像条狗一样,你在哪里呢?”

    卫溪听着周延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周延好像也并不期待卫溪的回答。

    “我一听你被谭允文找到了,马上迫不及待来找你,在路上差点被误杀了,我接受审问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想的你,你那时候在哪里呢?”

    周延冷冷的话语里已见疯狂,卫溪只想离他更远些。

    “你他妈的在哪儿?啊?你他妈和你老爸搞在一起,你们乱伦,你们这是乱伦!亏我还以为你高贵,还以为你他妈清纯,以为你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他妈什么都懂,你就是个荡妇……”周延扑上去扯卫溪身上的毯子,卫溪头脑发昏,却扯着毯子死不放手,周延直接扇了卫溪一耳光,卫溪痛苦地叫了一声,手一下子松开,周延将他身上的毯子扯掉扔在地上,除了自己的爱人,赤裸着身体被别人看光,这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卫溪痛得身体和心都麻木了,那样的痛还是没有这样被侮辱让他更加痛苦。

    恐惧退居其次,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对爱的维护,让卫溪打起精神来,他将自己那一方的床套扯起来勉强盖住蜷缩起来的身体,被身体上的痛折磨,卫溪用几乎涣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延,费力地说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管不了那些,我只要他就够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爱,不允许你侮辱。”

    周延还没想过卫溪居然会这样说,好像乱伦是正确的,他不仅没有悔意,而且还理所当然。

    周延很气愤,原来他还是站在伦理的高度,此时便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愤恨,“我也爱你,我比谭允文年轻,现在虽然没有谭允文有用,但是以后,我会站在谭允文头顶的,你可以选择我,我们在一起会很好,谭允文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要背上乱伦的罪名,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笑话?”

    卫溪摇摇头,目光无神,语气却坚定,“我的感情给了他,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即使死,我也只要他。反正活着就是一辈子,死了的事谁知道呢,我要和他在一起,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周延看卫溪那样脆弱痛苦,却又那样坚定坚决,他的心也跟着痛了,他是真的爱了,就像卫溪说的一样献出的感情就再也收不回来,无论卫溪是站在讲台上风清月皎的样子,还是这样放荡诱人的姿态,他都受不住诱惑。

    周延伏在床上,眼泪从他带着血丝的通红眼里流出来,“要是我去让报纸登出你们的事,你也能够忍受吗,你也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周延擦干眼泪,看着卫溪残忍地说出口。

    卫溪张着嘴,脸上现出惊骇地表情。卫溪只是大学里的一个学生,最多学校开除他的学籍,可是谭允文却是一个集团的董事,谭允文会被怎么样呢?

    卫溪根本顾不得没有东西蔽体,扑过去拉住周延的手,祈求的眼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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