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那两个臭小子说的?”

    “这根本不重要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天吃饭时他们对你的毕恭毕敬,生怕惹了你不高兴,其实他们的乐器新的很,根本不需要换……当然,他们是你的员工,所以买我乐器的钱仍旧是你付的。”

    “树……”mark试图想要做些解释。

    “我在play呆了有些日子了,周围的邻居也熟悉的差不多,play这家店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大概也清楚了……第一次找彭飞的时候,他一直都不太愿意说,我当然明白,对于你的父亲他当然有很多惧怕,对你同样如此……”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阿树感慨似的叹气,眼睛望向吧台,“我还记得,十七岁在那个地方第一

    眼见你的样子,在周围人群的赞叹中潇洒的做花式调酒,别人向你不遗余力的喝彩,你却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眼中没有任何人。”

    mark抬眼,说,“你错了,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

    阿树眼中波澜不惊,只说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你该向我做自我介绍了。”

    ☆、bsp;88

    “我父亲并不是什么正当生意人,这点我比谁都了解,他从小教给我的道理,就是如果一件事你没有把握成功,那么就不要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锋芒,这句话,是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更换的座右铭。”

    “所以,你当初以一个普通酒保的身份在这里生存?”

    “你不觉得,当所有人知道你的实际身份之后,一切是事情就不会是你期望的那样刺激吗?用一双不谙世事甚至是单纯的眼睛看待任何事物,都会比先知者好很多。”

    “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mark摇头,“永远不会。”

    “哼哼……”阿树笑了,“你这人真是蠢!对别人好都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吗?那样的话还怎么索取回报?”

    “那你就当我是个俗气的人好了,只求付出,不要回报。”

    “别骗我了!你在这种地方混,三教九流数不胜数,如果对待事事都那么好心,那你不会活到现在!”

    mark坦然,“你说的没错,可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或许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或是和我因为利益呆在一起,而你呢,你是我的朋友,我是想要回报呢,我想要你给我的回报,可是我同样也很清楚,那样的回报,我永远也不会得到。”

    阿树站起身来,“说吧,你到底帮我付了多少钱?”

    mark冷冷的回答,“你不需要给我。”

    “可是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欠你更多!”阿树火了,直盯着mark,“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又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帮我这个帮我那个……没错,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不该都是你一直在为我做,而我也不会永远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mark嘴角上扬,说,“你知道我最感动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我在国内接到你从维也纳打来的电话,你跟我说,好想念过去的一切,好想回来却又不敢回来,国外真tm的苦!苦的让人受不了!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吗,你没有将满腹的难过告诉你的家人,却选择全部都和我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喜欢被人相信的感觉,喜欢……被你信任。”

    阿树面部的愤怒渐渐转变成了讶然,脑海中浮现的是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坐在学校冰冷的石阶上给mark打电话的情景。

    “树,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如果那样,我做的什么事情就全部变成了俗不可耐的人情,我不喜欢那样。”

    阿树缓缓抬起头,笑了一下却又止住,“你对我的帮忙,不仅仅是钱的事那么简单,对我来说,那是雪中送炭,所以,真的要还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mark洒脱的笑了,重新将目光转回到舞台上活力四射的人群,说,“别嫌我的话酸,但这是心里话

    ,”他淡抿了一口酒,继续道,“只要你永远做我的朋友,就是最好的偿还。”

    零零落落的人群,没有感觉的乐声。

    这家餐厅,少了平时的人潮。

    云思面容冷淡,只是简单的环顾了四周,说,“今晚这里的生意好像不怎么样,都没有什么人呢。”

    子恒无所谓的笑了,“除夕将至,谁还愿意在外面呆着,当然都忙着回家了。”

    “那子恒姐一人在这里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想回去,回去只会让我更加烦躁。”她抬头,注意到云思微红的眼睛,心中一动,问道,“你哭过了?”

    云思赶忙低了眼,“没有。”

    “不用骗我了,发生什么事了?”子恒想了一想,“在盛家,阿树一定不会欺负你,云暮……他现在又在外面,那,一定是和盛老吵架了?”

    云思静默不语。

    听到餐厅大堂敲响的钟声,时针指向了九点。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爷爷……”

    子恒手指一颤,眼睛抬起,望着眼前的云思,却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福利院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那种孤苦,倔强的眼神。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努力扮演好我的角色,可到头来,一样是被操控的命运,我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我在盛家永远是为另一个人活着,包括我的名字,身份还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另一个死去的人。”

    “你对盛老也这么说了吗?”

    云思嘲笑,“如果我这么说的话,爷爷恐怕会立刻将我赶出家门。”

    子恒猜测,“是因为,和赵年的事么?”

    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别说这件事了。”

    餐厅门被拉开,又有几个客人离开了。

    子恒想到了赵年,那双躲在眼睛背后无比深沉的眼睛,充满心机的眼睛。

    十足的伪君子!

    这是她目前对他唯一的评价。

    盛老果真是不喜欢的云思的,甚至赶不及的想要将她就这样丢出去,不管她愿不愿意。

    子恒冷淡之后的脸却笑了,友好无害的笑容,她说,“赵年是我的好朋友,这么长时间你也看到了,他对你是真心的……”

    “够了!”云思带着怒火打断,“子恒姐不是我,自然永远不会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我常常一个想,想我在盛家的价值究竟是什么!我对于爷爷来说,价值又是什么!一个成功的替代品?一个恰到好处的眼线?还是一个分隔符呢?!”

    分隔符?

    子恒心念霎那被拨动。

    “当这些所有能利用的价值全部都殆尽的时候,爷爷还不忘最后一点点的剩余!他要我嫁给赵年,无非就是想巩固盛家在商界的地位而已,这种简单的想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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