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最好的重聚……后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你终于回来了,那句话也终于得到了印证。”

    他仔细看着阿树的双眼,“让思思自己安静的想一想,终究有一日,她会回来。”

    阿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动作有些迟缓。

    过了早春的严寒,四月份时,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

    黎然打电话给阿树,她声线平静,似乎早已放开一切,

    “阿树,我请你听一场音乐会可好?”

    他坐在小阁楼上,“什么?”

    她笑了,“世界上最美的音乐,也许,你应该好好对待一下你的耳朵。”

    他问,“是小提琴演奏么?”

    “不是,”她回答,“是钢琴。”

    那天傍晚,两人早早的演奏厅外见面,黎然将票给他,阿树接过看了看,颇是意外,

    “vip?你哪来的前几排的票?”

    黎然得意,“你忘了我是谁了?这样的票还不简单,再说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音乐会,向他拿这个一点都不难。”

    阿树了然,目光瞥向海报,深蓝色的背景,是大海的颜色,亦或是星空。

    演奏者的脸上,是极绅士的微笑,黑色的发丝,蓝色的眼睛,双手放在琴键上,修长的指上带着一枚银白色的钻戒。

    她在一旁解释道,“海报上的这位呢,就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韦斯特,他少年时就已经成名,曾夺得过两次国际钢琴大赛的冠军呢,这次他的中国之行是由td娱乐承办的,当初我第一年去维也纳的时候,他恰好在那呆过一年,所以我们算是老朋友了……”

    国际钢琴大赛?

    阿树想起那年夏日,云暮去了伦敦。

    他说,阿树,我只拿到了第二名,输给了韦斯特,却心服口服。

    “走吧!”

    黎然扶了扶墨镜,拉了他一把,跟随人群一起进去。

    舒服的椅背,阿树总是觉得很累,坐下就有要睡着的趋势,黎然连忙捅他,

    “别总是萎靡不振的,听音乐是一种享受。”

    阿树勉强点点头。

    不过最终他还是误了黎然的一片好意,最终在散场时被黎然弄醒。

    她满脸怒意,挖苦道,“这一觉舒

    不舒服?”

    他刚从梦里醒来,老实的点点头,舒服。

    她没办法,心中知道他为云思的事已经很累,也许,今天的休息也可以稍做弥补。

    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走,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你朋友?哪个朋友。”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硬是被她拽了起来。

    走过通亮的长廊,灯光将大理石地面下的倒影照的一清二楚。

    远远的,两人都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阿树笑,“你真要带我去见韦斯特?”

    “没错啊,”黎然承认,“要不是当年你去维也纳晚了一年,说不定你们老早就认识了。”

    阿树不以为然,有的时候,某些人注定是某个时间认识,改变不了。

    “你是小提琴高手,他呢又是钢琴大师,都是玩音乐的,相互认识也好!”

    ☆、bsp;93

    门虚掩着,黎然敲了敲,然后推开,里面的人转身,蓝色的眸子露出笑意,身旁的另一个身影亦为之一动。

    黎然笑道,“原来你早约了朋友!”

    韦斯特点头,目光移到阿树脸上,饶有兴趣的问,“然,这是……”,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人,说,“暮,他长的和你好像!”

    手指的方向,是阿树。

    身体莫名的一阵紧张,阿树抬眼望去,看到了同样是意外却故作镇静的云暮。

    黎然叫出声来,“这不是你哥哥么!”

    云暮解释之后,韦斯特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兄弟。

    黎然坐在一旁小声惊叹,“我早说希雅是你们哥俩的私家练琴房,想不到你哥竟是学钢琴的,有韦斯特这样等级的朋友,琴技肯定一流!”

    阿树习以为常,“木头以前参加过国际赛。”

    “怪不得!”

    韦斯特笑说,“然,我本来还想帮你帮你和暮两人好好认识一下呢,想不到有意外之喜。”

    黎然笑,心里却想起阿树先前的话,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真的都是天注定。

    韦斯特让了琴位,“暮,聊到现在都没见你弹琴。”

    云暮合了手指,说,“我已经很久不弹了。”

    阿树别开了眼光,望向虚掩的门。

    “为什么?”韦斯特显然很是惊异,对黎然道,“然你知道吗,暮可是一流的钢琴家,他的琴技不亚于我!”

    黎然也甚为意外,笑道,“阿树的哥哥,我也很好奇想听听你的钢琴呢。”

    云暮听着这称谓不太舒服,说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必这么麻烦。

    她笑着点头。

    阿树一直沉默,那一瞬间,他是害怕的,害怕听到久违的琴音,害怕自己的记忆又飘回到过去。

    钢琴小提琴同在的日子,总是带些疼痛的。

    韦斯特坚持要云暮弹一首,最终,他没有推脱。

    长方形的黑色琴凳,角度和距离都是那样的亲切,云暮表情一阵木然,想起了自己房间的那架钢琴。

    抬起双手,凭着记忆,按了下去。

    阿树忍不住抬头望去,看到的云暮专注的眼神,手心一握,下一刻便是时光迁移。

    ……

    “这曲子怎么从没听你弹过呢,琴谱上有吗?”小少年放下肩上的小提琴,上前翻开钢琴少年的书。

    另一个少年却笑道,“别找了阿树,书上没有,我自己胡乱弹的,觉得好听就记下了。”

    ……

    他永远记得他噩梦惊醒的样子,茫茫的黑夜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哭红的双眼和凝结的空气。

    坐在椅子上,睁着大眼睛,近乎哀求地说,哥哥,你弹琴给我听吧……

    ……

    他知道,听到温柔的琴音,最想保护的人便不会再害怕和哭泣。

    阿树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那样熟悉的音乐,不留丝毫余地的摄入他的灵魂。

    一直以来,在心里最是挂念和难以忘怀的,是他弹琴的样子,只为自己一个人弹奏的音乐。

    黎然猛然觉得这曲子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想了片刻才终于记起来,是自己的歌《夏至前夕》的最初母调。

    阿树说,写这个曲子的人不是我。

    这最初,也不是小提琴演奏。

    她愣了片刻,心里像是明白些什么。

    音乐终了,韦斯特拍了拍手掌,脸上满是遗憾,

    “暮,当年你要是拿这首作为决赛的曲目,那届的冠军就是你了!”

    云暮望着洁白的琴键,低语,“当时,只是顾忌的太多,想的太多。”

    黎然偏头,看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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