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几天把幼鹭送到医院里。然后幼鹭待在里面吃吃喝喝睡觉,因为不打算自然生产,所以连一系列产前的运动都免了。夏野白天需要上班,只在晚上过来陪他。

    几天之后,幼鹭郁闷的快要发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打算出来,他白天守在窗口,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草地上的散步的病人,晚上夏野开门进来,幼鹭立刻扑上去:“呜呜,放我回家,我不挨这儿。”

    夏野把装食物的大袋子放在桌子上,让他过来吃饭,又拿出一个精巧的饭盒打开,里面装满了核桃仁。

    因为幼鹭喜欢吃核桃,夏野每天都会抽时间敲核桃,把核桃仁装满盒子给他。

    幼鹭一边喝汤一边叽叽喳喳地和夏野说话。这段时间他在夏野的照顾下,脸色已经恢复了丰腴红润,笑起来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幼鹭放下碗筷,躺在床上玩手机,夏野这才急匆匆地吃他剩下的饭菜,幼鹭有些惊讶:“你还没吃完饭啊?”

    “今天公司事情多,来不及吃饭就过来了。”夏野一边吃,一边拿起空调遥控器:“冷吗?”

    幼鹭忽然觉得很惭愧,又很懊恼刚才自己吃得太多了。他从柜子里拿了一堆零食,讪讪地推给他,又说:“你不用给我送饭,医院里有饭菜,外面也有饭店。唔,既然工作那么忙,也不用天天来医院。”

    “你这是……心疼我?”夏野很惊讶,继而十分高兴:“你总算懂事了。”

    幼鹭脸色一黑:“呸!我一直都很懂事。”他把零食抱在怀里:“不给你吃了。”

    幼鹭住的是单人病房,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沙发和桌子。两人洗漱过后,幼鹭躺在夏野怀里看电视,夏野昏昏欲睡,忽然被幼鹭喊醒,他指着电视说:“这个男的好帅,像不像你,像不像?”夏野敷衍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幼鹭又摇着他的手臂气呼呼的说:“这个女的好恶毒啊。”

    夏野耐着性子:“夏幼鹭,你让我睡沙发吧,求你了。”

    “你想睡沙发也行,但是明天我要出院,呜呜,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夏野思索了一会儿,打着哈欠说:“行,那就出院吧。”他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然后翻身揽着幼鹭的腰,嘟囔:“你这怀的是哪吒吧。”

    第二天上午,夏野带着幼鹭办出院手续,离开时拿了一堆缴费票据。幼鹭跟在夏野的身后,觉得很不安:“唔,对不起,白花了几千块钱,孩子也没有生下来。”

    夏野说:“败家媳妇。”

    幼鹭站定,很委屈地捂着脸:“你嫌弃我了吗?那你早说呀,我十四岁的时候被你买回来,就一直跟着你,没名没分地这么多年……”

    夏野把围巾摘下来系在幼鹭的脖子上:“你自己玩,我把车开过来。”

    “咦,我的台词还没有说完。”

    “明天就把你扶正,夏太太。”夏野笑着在幼鹭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

    寒风呼呼地刮过来,幼鹭裹紧围巾,望着停车场的方向,搜寻夏野的车。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停在幼鹭旁边,幼鹭正觉得这车子有点眼熟。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肌肤黝黑的男人从车里出来。

    幼鹭看了这一眼,惊得魂飞天外,四肢冰冷,叫都叫不出声,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沈越急忙从车子另一边飞出来,跑到幼鹭身边,又对那个高大男人喊:“都叫你不要出来啦,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的。”

    “哦。”男人无奈地挠头:“想让他看看我现在的身体嘛。”

    “快回车里啦,夏野看到你会杀了你的。”沈越一边摸着幼鹭的脉搏,一边对他吼。

    夏野将车开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幼鹭,风一般跑过去,将他抱起来。

    沈越跟在他身后,急匆匆地走进医院。

    幼鹭受此惊吓,已经出现了分娩的征兆,当医生紧张地准备手术时,幼鹭忽然醒了过来,脸上呈现出惊恐的表情,他一把抓住了沈越的手,结结巴巴地说:“我见到鬼了……他、他来朝我索命的!”幼鹭脸色苍白如纸,加上下身的疼痛,竟恍然有一种濒死的绝望。

    沈越被幼鹭这个样子吓住了,他定了定心神,眼见四周的人都在忙碌,他凑近幼鹭,用一种严肃郑重的语气说:“幼鹭,我的实验成功了,你刚才看到的,是青木。”

    幼鹭困惑地眨巴着眼睛:“是吗?”然后猛然摇头:“不是,是林漠,我不会认错的。”他闭着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枕头声,咬着牙痛苦地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是我杀了……”

    “幼鹭!”沈越立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这么想,千万不要这么想。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你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一群护士簇拥着过来,把幼鹭推向手术室。夏野握着幼鹭的手说:“别怕,别怕。”其实他自己更加紧张。

    手术期间是允许病人的亲属在旁边陪同的,这也是为了增强病人的求生信念。通常这个位置是留给丈夫的。但是幼鹭坚决不允许夏野陪他,他不愿意夏野看到生产过程的狰狞和恐怖。

    最后是沈越陪在幼鹭的身边,因为沈越是心理医生,在安抚病人方面很有一套。做手术的过程中,幼鹭下身麻醉,脑子晕晕沉沉地想睡觉。沈越只好绞尽脑汁地讲一下离奇有趣的故事给他听,一直撑到手术结束。

    走出手术室后,夏野立刻迎上来,看了看小猫般瘦小的孩子,然后陪着已经睡着的幼鹭进病房,百忙之中不忘记充满敌意地看沈越一眼。

    拥挤的走廊很快又空荡荡的,沈越一个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走进婴儿的监护室。

    幼鹭的孩子已经被清洗干净,放在保温箱里,真的是非常非常小。沈越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

    这个旁边的玻璃门旁边站着许多大人,正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婴儿,拿着手机不停地照相,还轻声呼唤着孩子的乳名。

    这个姓夏的婴儿大概是没有名字的,夏野除了买过一点婴儿用品之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想过。而幼鹭在手术结束后,就放心地睡了,根本没有想过要看孩子一眼。

    他们原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即使孩子生下来,出于道德和伦理的考虑,也很难接受他吧。

    沈越估摸着幼鹭该睡醒了,才移步到病房,原本以为里面定然是幼鹭和夏野相互依偎的亲密画面,但是没有想到,屋子里有好多人。

    有医生,有护工,也有两个气质很好的中年女人,夏野坐在床边低头削平果,幼鹭靠着他的腿躺着。

    医生离开之后,那两个女人拿来了很多孕婴用品,又指责夏野不会照顾人,夏野倒也不怎么反驳。后来沈越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夏野的堂姐,因为夏野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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