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应。

    “七哥——”

    “你给我好好想想,明天见到我怎么解释。”

    南庭开始用杀手锏,她委屈巴巴地说:“解释不清你就不要我啦?”

    盛远时咬牙:“要你,马上就要了你。”

    南庭听出来他那个“要”字被故意加重了语气,脸有点红,“那妙姐的事……”

    盛远时收了收脾气,“再说一遍她是怎么回事,让你给气忘了。”其实他刚刚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纯属在这炸南庭的。

    结果,单纯的南庭上当了,她闻言小声说:“妙姐有恐男症,她是因为这个病才不能和敬则哥在一起的。”

    “……恐男症?”盛远时抬眼看向乔敬则,“你知道那是什么病吗?”

    乔敬则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什么症?”

    南庭本意是和盛远时商量,要不要告诉乔敬则,这下好了,不用商量了,她有点怯地和盛远时说:“被妙姐知道我把她生病的事情说出去了,她不会把我赶走吧?”

    “那正好。”盛远时一扫先前抑郁的心情,逗她说:“一会回家想想怎么讨好你七哥吧。”

    南庭哼一声,“我带睡不着离家出走。”

    盛远时都快把那个会令自己过敏的家伙给忘了,他捏了捏眉心,“要不一会我还是去接你吧,回我那。”

    南庭当然不会让他再折腾了,好言好语地哄着他七哥赶紧带着乔敬则回去了,酒吧那种地方,她才不喜欢让她七哥待太久呢。

    这一夜,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中度过的,在盛远时和乔敬则研究恐男症是什么症的时候,南庭把睡着的齐妙安置好,带着睡不着对门的回家了。

    好多天没在家里住,南庭很想念她的小窝,她简单地打扫了一番后,拿出盛远时给她的钥匙和门卡,有种自己很幸运很幸福的满足感。然而,即便是这样放松和愉悦的心情,南庭依然毫无睡意。

    第二天南庭是夜班,她做好了早餐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敲齐妙的门,却始终没人应,打齐妙的手机,那位姐姐说:“我上班走了。”

    虽然时间还有些早,南庭倒也没怀疑,等她转身回家和睡不着一起享用早餐时,齐妙刚好到了中心医院,她排队挂了精神科桑桎的专家号。

    桑桎看到她,没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说:“终于肯正视自己的病情了?”

    齐妙看着他:“南庭说你很厉害,我不信。”

    提到南庭,桑桎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他淡声:“那你还来?”

    齐妙竟然说:“我来证明,你连一个简单的恐男症都治不好,更别说是她的睡不着了。”

    “这算是激将法吗?”桑桎笑了,“你们姐弟都让我挺意外的。”

    齐妙言归正转,“凭南庭的热心,我不自己来,她肯定也会和你说,我是不希望给她和老七,就是我弟盛远时,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有什么误会,他们俩走到今天,不容易。”

    桑桎认为没有必要和她说:自己已经退出了,确切地说,是出局。

    他抬了下手示意,“说说你的症状。”

    “在这就能治病了?”齐妙环顾诊室,“我以为该在一个更私密的空间。”

    桑桎失笑:“你挂的是我的号,不在这,能在哪呢?”

    也对,要是他带自己到一个私密的空间,她还会以为人家另有企图呢。齐妙调整了很久的情绪,才开始,“我和异性正常相处没问题,比如和同事,只要他们别对我毛手毛脚的……”

    桑桎坐在她对面,神色平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句,也不深究,不像个医生,反而像个老朋友,齐妙渐渐放松下来,一不小心就倾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末了问:“能治吗?”

    桑桎的答案看似模棱两可,他说:“找到病因应该可以。”

    齐妙只请了一上午的假,“那我什么时候再来?”

    桑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她:“在你觉得受其困扰的时候,第一时间来。”

    其实他没有说什么,更别提治疗,但齐妙却隐隐地有些相信了他,“好。”

    齐妙走后,桑桎如常工作,临近下午四点时,他从医院直接赶去机场,然后,那么巧的,竟然在航站楼和南庭遇见了。

    见到他的瞬间,南庭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可她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走回来。

    面对她的沉默,桑桎未语先笑,“我还以为,从此以后,我们连打个招呼都不能了。”

    南庭抬头看他,“回a市吗?”

    想到盛远时的警告和齐润集团,他说:“太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

    南庭问:“其实是因为我,你才一直不回家的对吗?”

    “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桑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管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南庭,我希望你都考虑由我为你治疗,我没有办法保证一定可以治愈,但我却是最了解你病情的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第60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05

    在他表露心迹之前, 南庭视桑桎为最亲密的朋友,最尊敬的兄长, 连合拍的程潇,和有趣的齐妙都不能比。从她突然病倒后醒过来, 一些关于桑桎的消息都是从盛远时那里获知的, 南庭心里并不好受, 却不能多问,也不能多说, 怕盛远时不高兴。她也明白,一个喜欢过自己的人, 是不再适当做朋友的, 至少不能有过多的来往, 最起码该避嫌, 为了她的七哥, 更为了桑桎。

    可七年对于一个人的一生而言, 占据了足够大的份量, 南庭没有办法把一个曾经帮助自己走出阴霾, 并给予了自己太多照顾的人从记忆中抹去, 从生命中抹去,尤其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至于不眠,她看似无所谓地安慰盛远时说,也许会慢慢地自己就好了,但其实,是因为考虑到不能, 也不该和桑桎有过多的接触,她是有意放弃治疗的。

    南庭也以为,桑桎或许再也不愿意见自己,毕竟,他想要的,她无法给予,却没想到,只是这么匆忙地在航站楼里一遇,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的病。相比那个雨天的气愤和冲动,南庭显得平静多了,她说:“是我太迟钝太自私了,一直把你往好朋友和哥哥的位置上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关照,而且,有我家破产的事情在先,我始终觉得,我们是不适合走到一起的,所以,我从不往那上面想,我以为你也是。”

    南庭抬眸注视着桑桎的眉眼,“我没对你说过谢谢,不是我不懂你的付出,而是觉得那两个字,配不起你这五年来,无论在治疗,还是在生活上给予我的一切。你曾告诉我:生命是神的馈赠,而神的东西是未完成体,余下的人生,需要我们自己去继续。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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