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赏她爷们儿似的飞行术和处事态度。”盛远时抚摸她的脸,温柔地说:“至于我的心,早为你动过了,再容不下别人。”

    南庭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

    盛远时没再说话,他打开音响,在缓缓流动的乐声中,抱着心爱的女孩儿,闭上了眼睛。夜色如水,两人彼此依偎着,享受难得静谧安宁的时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南庭都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她轻轻动了一下,要从他身上下来,结果才一动,盛远时的手就收紧了,他在她头顶问:“去哪儿?”声音微露疲惫。

    南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想到他几乎连轴转了三天三夜,她低低地说:“我想去……洗澡。”和他回来前,就已经有了决定,这一夜,没想再逃。

    她这样坚定和主动,给盛远时的,是猝不及防的震动。

    有这样一个女孩子,无所顾忌地陪着他,爱着他,比多少言语的安慰都有效。

    盛远时眼眸深处隐藏的,那些灼热的情感如同到达沸点,瞬间沸腾起来,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自己去衣柜里找件我的衬衣穿。”有让她尽快熟悉和融入这个家的意思。

    南庭心跳如擂鼓,感觉到他抚在背上的手,鼓励地拍了拍,她从他身上下来,走进了他的卧室,打开衣柜,在一排熨烫整齐的衬衣中随手拿了一件,走进浴室,刚要关门,盛远时已经走过来,伸手撑着门,探身说:“柜子里有全新的毛巾。”

    南庭推他出去,“知道了。”

    盛远时站在浴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都觉得暧昧撩人,那些窗外辉煌的灯火和城市的喧嚣,都不存在的,心底只剩渴望多年的温暖与安宁,他重新回到客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底漫漫浮现起隐约的笑意。

    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者更久,盛远时没有催促,他耐心极好地等待着,直到水声停止,里面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也停止,南庭再也拖延不下去了,一步一挪地走出来。

    他柔柔一笑,仿佛世界因南庭一下子亮了起来,而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她。相比盛远时的从容,南庭是紧张的,她站在浴室门口,脸颊染上的红晕,分不清是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是害羞,只觉得那道一瞬不离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的呼吸都有种被挤压得快要停滞的错觉。

    她几乎是怯怯地唤了一声:“七哥。”

    这份依赖与信任,让盛远时的心莫名就是一颤,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一笑,“我把手机都关了。”

    那一刻,他的微笑,灿若星辰,南庭明明一口酒都没喝过,却有种醺然欲醉的感觉,她像站不稳一样,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盛远时如同接受到了交托的信息一样,俯身抱起她。

    南庭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卧室,倒向柔软的大床。

    卧室的灯光被调暗了,遥远模糊的光线里,他的脸上是别样温柔的神色,从南庭的视线看过去,能清楚地看到他麦色的皮肤和温暖的胸膛,他轻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脸,他的心跳带着灼热如火的力量敲击她的心,他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的手心温热潮湿。

    他抵着她的头,声音暗哑暧昧,“想要你,要全部的你。”

    如此直白露骨的宣言,听得南庭心底流过一种不能自制的激动与屈服,这情绪使她软弱,让她心甘情愿放开怀抱去拥有,去接受他,如同一记漂流许久的扁舟,终于找到可以栖息停靠的终点。

    思绪起伏间,她的人已经落进他怀里,他的唇也随之覆上来,用炽热与深情化解她的防线与紧张,让她为他放松,为他绽放。

    世界陡然寂静,只听见他们的呼吸从轻浅变得沉重,心跳从平稳到急促,直到彼此全线崩溃在一室的柔情里,盛远时终于把她搂紧,深沉地用尽全力融入她。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冒险,可南庭觉得,爱情是一次放纵,不管时机对错,相遇早晚;也不管结局如何,未来怎样,都放纵自己,以最虔诚的心和最决绝的勇气,倾其所有地去爱。

    南庭在疼痛中攀紧盛远时的背,用温柔低婉的声音告诉他,“七哥,我爱你。”

    只爱你,六年如一日。

    盛远时的目光穿透夜色灼灼地注视她,他低头,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泪,并告诉她:“以后都有我。”未来六年,十六年,以及更久,都有我,为你挡风雨,你再也不用像过去五年那样辛苦地生活。

    那么怜爱疼惜的语气,那么滚烫安稳的怀抱,差点又让南庭落了泪,她主动迎向他——自是免不了一番爱意纠缠,直到一起到达颠峰,盛远时把脸埋在她凌乱的长发中,和她的低喘声,交缠在一起。

    终于,那渴望以久的梦,得以实现。

    第66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11

    和飞行一样, 整个过程都是盛远时掌握主导权, 他很放得开,却又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急切, 时时刻刻都不忘照顾南庭的感受,与平时宠她的样子倒是十分符合。

    直到南庭承受不住,盛远时才终于放过她, 却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他侧身躺着,把南庭背搂进怀里, 恋恋不舍地亲她的头发和后颈。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 如乐声浮动,南庭枕着他的胳膊, 一动都不想动。

    盛远时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想让你终身难忘,所以卖了点力气。”实则有点歉意太过放纵,担心未经人事的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流氓的意思, 和他多年来树立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有些偏差, 南庭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我又没说你像老司机, 何必解释。”

    老司机?当年怀疑他不是初吻, 现下, 似乎是在质疑他不是第一次?盛远时搂在她腰间的手默然着力, “我是该理解为,蛮蛮在表扬我的技术好呢,还是在质疑我对爱情的忠诚?”

    南庭讨巧地说:“表扬表扬,蛮蛮在表扬你呢。”

    盛远时也没想真的对她怎么样,于是收手,“熟能生巧,你七哥的技术还可以更好。”感觉到南庭缩着身子躲他,他笑得轻佻得意,“今晚先饶了你。”

    南庭转过身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七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好。”

    看她青涩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想过这些的人。盛远时懒懒地问:“怎么想像的,嗯?”

    南庭亲了他一下,像个孩子似地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那个时候总在想,是不是得到你的人,就能留住你,可又担心,太轻易把一切都给你,你不珍惜,所以每次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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