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下心寒哪。此仇不报,心中愤懑难平。但在下不像姑娘那般心狠手辣,不忍下杀手,在下又一直对姑娘求而不得,所以只好委屈姑娘了。”

    说罢蹲下身子,伸手去褪任婉的衣衫,任婉欲要闪避,然而绳子捆得极紧,莫说挣脱,移动半分也难,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赵临雍。

    见任婉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赵临雍不由笑笑,但手却改变了方向,直直地捏住了任婉的下颚,用力至极,捏得任婉的脸都变了形。正巧任婉发上一滴水滴到了赵临雍手背之上,赵临雍这才注意到任婉全身湿透,全身因为受冻而微微发冷,不由疑惑,放开手。

    方才用力过大,此时甫一放手,任婉的头便重重撞上了身后的柱子,赵临雍伸手捏住任婉下颌,迫她吐出口中的麻核桃,只是时间略长,任婉的舌头已失了知觉,暂时无法说话。

    赵临雍出门去,任婉这才得空环视了一周,这才发现不过是山野之中一处小小破庙而已,却也在心中暗叹赵临雍小心太过,荒郊野外,何必这般防范自己,本也逃不出去也难以引起人注意。

    赵临雍再回来时已抱了一抱柴火回来,竟然利落快速地就点燃了火生起了火堆,任婉这时方感觉舌头恢复,不自觉嘲讽道:“想不到堂堂赵家少爷,娇生惯养,竟然会生火,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却见赵临雍并不接她的话,反而又向她走来,本以为赵临雍又要做什么出格之事,却见赵临雍只是解了将她身子与柱子绑在一起的绳子,然而半提半拉地把她拉坐在了火边。还不忘嘲讽道:“任大小姐此时若是照照镜子,怕是自己也不忍看下去吧。堂堂任大小姐,落魄成这样子,如今又在荒郊野外任一陌生男子摆布,岂不好笑?”

    任婉本穿的素白纱裙,如今身上湿透,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如今又被绳子紧紧捆缚,更显身姿,加上被火一烤,身上冒出丝丝白气,越显朦胧之美,赵临雍目光一丝也未曾挪开。

    感受到赵临雍的目光,任婉避无可避,只好把头微微别开。本来片刻前二人还在互相嘲讽,此时却蓦地安静下来,只剩柴火烧得哔哔啵啵的声音。

    许久,还是赵临雍问道:“你这身怎么回事?”

    被岔开了话题,任婉正觉尴尬微解,心下一松,毫不设防地脱口而出:“跳湖弄的。”

    赵临雍审视着任婉,任婉这才觉得失言,忙再度把头别开,只可惜赵临雍这次并没有如她所愿岔开话题,反倒是讥诮道:“今夜在下刚被姑娘下令沉了湖,姑娘自己就跳了湖。不由让在下想入非非啊。”

    任婉岔开话题,问道:“离轩做事极为小心,你怎么可能逃得了?”

    赵临雍笑道:“是啊,你家那个影守还真不是一般的,寸步不离守了我整整一个月,除了陪我喝喝酒,连话都不肯陪我说一句。而且武功高强又恪尽职守,真是一次让我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连今夜也是,沉湖而已,他在我脚上绑的大石头可真能算巨石了。”

    任婉道:“可你还是逃脱了。”

    赵临雍笑笑,手微微一动,一把雪亮通透的短匕便已架在了任婉吹弹可破的脖子上,“这就是原因。短匕太小,而你们也都忽视了我会武功,自然不会留心搜查。是吧?任大小姐。”

    任婉觉得坐姿不大舒服,轻轻移动了一下,不想就被匕首划伤了脖子,虽伤口不深,却也鲜血直流,不由叹道:“果然是绝世利器,难怪铁索也能在顷刻之间斩断。而且,赵公子武功高强应当出人意料吧,片刻之间逃脱束缚,同时还要瞒过离轩,之前我还特地试过,竟然都没有发现,可是我不识泰山了。而且,赵公子在郢城之中竟还有如此人手,可避过我星云馆耳目,潜入我房中,倒真是不容小觑啊。”

    任婉倒是淡然,反倒是赵临雍着急了,迅疾点了任婉哑穴,边说道:“你脖子伤了能消停会儿不?暂时不要说话了,这把刀可不是闹着玩的。”边封了任婉颈边大穴又掏出怀中藏着的金创药给她上药止血。

    一切忙完,才两手扶住任婉的双肩帮她转身,边解释道:“你武功太高,我不敢放你。但夜凉风寒,更深露重,你还是烤干为好。”听得这话,任婉竟然莫名有些微感动,好在转过身,头埋在黑暗里,这点点神情赵临雍无法收入眼底。

    许久,见任婉身上干得差不多,赵临雍低声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放心,这儿安全,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人过来,我也不想害你。而且,你的影守,我倒是确定不会跟过来了。”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这才离开。

    本就困倦至极,再加上也无力逃脱,任婉干脆放宽了心,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许久醒来,火堆早已熄灭,赵临雍依然还没有回来。任婉不甘心又试了试,任督二脉依然被封得死死的,任她聚集真气也无法突破,这才暗叹赵临雍功力是有多深厚。如是试了两三次,不仅没有冲破被封的穴道,反而身子越来越重,又沉沉睡过去。

    待得再一次醒来时,正好听到赵临雍回来的声音。赵临雍解了任婉哑穴,见任婉面色苍白,不由搭了把脉,然后道:“你不要试图冲破穴道了,我的手法你解不了,而且如果解不开是会被反噬的。”

    任婉讥诮道:“赵公子做事如此缜密,倒不像贵公子,反更像杀手一点。”

    赵临雍却不管她讥诮,短匕飞快一划,割断了她腿上的绳子。赵临雍将她扶起,任婉注意到他臂弯里还带有一张浅绿色披风,赵临雍为她系上,这才扶着她往外走去。

    庙前停了一匹马,任婉一眼看去便知是千里良驹,然而不待她反应,赵临雍已将她打横抱起,飞坐于马背上,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似是怕她摔下马背,又似怕她趁机逃走,这才驾马疾驰。

    到了郢城之中,刚到城门,就有一辆马车等候,赵临雍护她下马上马车,动作飞快,怕是被人看见。马车刚缓缓驶出几步,赵临雍便又拿出蒙眼布道一声:“得罪了。”任婉这次倒是出奇地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任由他摆布。马车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下,赵临雍直接抱着任婉跳下进了屋,这才解开布巾。

    任婉环视一周,想来马车是从侧门直接驶进了一间宅子,看这屋子富丽堂皇中透着精致,不由再度审视了一眼赵临雍,赵临雍却只道:“昨夜实在委屈任姑娘了,怕赶快冲洗一下,不要得了风寒。”边伸手唤了两个丫头进来:“伺候任姑娘洗浴。”丫环领命便出门去准备热水香花,赵临雍也自出了门。

    任婉泡在浴桶之中,丫环洒下片片花瓣,却是风干的白玉兰花瓣,花香仍在,淡淡盈鼻,不觉心中微热。然洗至后边才觉不妙,水中显然放了软筋散,到了后来便已全身无力,只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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