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拿来揉一揉就好。”他下车去拿精油,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光景,她单脚勾住高跟鞋,一点一点艰难地把鞋往自己这头挪动,一个女人赤着脚,这画面太有煽动性,他这样存了心思的男人是不该看的。

    “别动!”他坐回驾驶座,低声阻止她,与此同时,却听到她发出长长的一声“嘶”,前脚掌已经勉强挤进鞋里,却不敢再动了。

    “知道疼了?”

    她眨了眨眼,眨掉一颗大泪珠,那完全是疼出来的,猝不及防,她一声不吭忍住了。

    他不说话了,伸出手,那颗泪滑落的太快,她的脸颊湿润,他用手背轻轻去擦,越擦越心疼,末了,用拇指在她眼窝下方来回摩挲,为她拭掉泪光。

    她也无暇顾及他的手,像哮喘来临时一样,睁大眼睛望着车顶,出了神,大概在缓解疼痛。

    他转身摸索了一阵,从后排拿出了一双跑鞋:

    “换这个吧,大脚姑娘,我还没穿过。”

    她瞬间破功,哭笑不得,偏过头要去瞪他的那一刻,高跟鞋被扒下来,无情地扔到车后座,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捉了她的小腿,抬高了放在自己腿上,拧开精油瓶盖,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慢慢去揉她的脚踝。

    她被迫侧坐着,咬着下唇吃痛看他。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无济于事,她皱着眉,拽了拽他的衣袖:

    “把瓶子给我,我自己来。”

    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往手心倒精油:

    “乖乖坐着,别折腾。”

    她觉得心塞:

    “跌打师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碰女人的脚?”

    他听了,只是嘴角带笑:

    “放松,你给别人涂脚趾甲的时候,那么享受,只顾着盯手机,怎么不说这句话?”说完,把她的手机递过去,脸上神色淡淡的,话不轻不重,她摸不着头绪。

    “因为人家是化妆师,本职工作。”她似乎理亏,压低了用糯糯的声音回答。

    “那就按你说的,把我当做跌打师傅好了,修脚的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微博的吐槽啦,你们好坏,在微博悄悄吐槽,都不到专栏来~~拥抱神马的,因为不想暴露身份啊,领奖前拥抱太高调啦~~

    16号要鸡血投票了,打起精神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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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加油投票!!!

    ☆、第十八章

    “喂,修脚师傅,好像有人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将信将疑地回头,然后似乎忍着笑说:

    “应该是你的歌迷,找到地下停车场来了。”

    “啊?”她慌慌张张抽回脚,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他终于笑了:

    “别紧张,外面看不到车里的。”

    车从举着绿色灯牌的一群人面前驶过,他们目光灼灼,一辆辆车看下来,越来越茫然:

    “应该是商务车吧,难道走了?可欣欣还在啊。”

    她肆无忌惮露出两颊的酒窝,眉眼弯弯,侧过脸对着车窗外挥了挥手,可惜无人看到。

    她不问他的目的地,他也不说,两个人一路无话,只有音乐流淌在狭小的空间里。她像与老友结伴同行,没有丝毫拘束和不自在。

    “你的电话。”

    因为参加颁奖典礼,所以特意调了静音,只有屏幕闪烁。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谢欣。

    “老板,你人呢?”

    她微微偏了头,闭上眼,将手机拿远一些,然后以长久的“呃”开头:

    “……我刚刚离开啊……”答非所问,明显过不了关,她想了想又说:

    “跟朋友在一起,吃完夜宵就回去。……知道了,庆功会你帮我挡一下!”

    电话那头又喋喋不休说了很久,然后才收了线。

    北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无论哪个夜晚,寒风瑟瑟还是热浪滚滚,大街小巷前门后海,穿梭的都是人。

    所以他索性把车开到了离市区最近的度假村。

    刚到大门口,安保人员看到来的是辆普通越野,几个人一道过来,他缓缓停下,翻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

    她扭过头,等车窗重新关闭之后,才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刷脸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摸了摸脸,恨恨地说:

    “刷脸?你怎么不说刷身材?”

    她觉得他的注视有些过于热烈了,就换了个话题问:

    “你不是刚回国,经常来度假?”

    他微笑道:

    “跟朋友借的,我办不起,本来是要周末过来散散心,找灵感的。”

    车停好之后,他从车厢里拿出两瓶红酒,带她一路穿行,沿着湖边小筑,绕过长长的湖堤,踩在浮动的木板上。脚下是湖水,稍一用力,水就会从木板缝隙里溢出来,所以她走得格外小心,他看得忍俊不禁,忽然放慢脚步,等她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

    “跟上,跛脚姑娘。”

    她还想辩驳几句,但偏过头的时候,扫了一眼脚下,因为脚踝红肿,还穿着他的运动鞋,这一刻真是无话可说。

    他牵着她踏上栈道。他向来克制,但骨子里仅有的一点浪漫,好像都给了她。

    他们在栈道上找到一处八角凉亭,她的脚还肿着,看到它两眼放光踱步进去,他跟在后面,露出不为人知的宠溺的笑。

    她坐下,看他把红酒放在木桌上,然后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两只酒杯。

    “我对酒精过敏。”她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嘴角露出酒窝,他忽然觉得有时候人比酒精更醉人、更致命。

    她最终还是在两只高脚杯里各倒了半杯酒,血一样鲜红的液体随着杯壁慢慢流下来,他拿起其中一只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

    “你喝一口就够了,不要勉强。”

    她刚要回敬两句,忽然看到淅淅沥沥的春雨飘进来,他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回头去看,然后一脸失落的神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怎么办,连天都不帮我……”

    他话里有话,她当然听得出来,忽然红了脸,为了遮掩,只好说:

    “我们赶紧走吧,趁着雨势还小。”

    她刚要一鼓作气冲出雨幕,被他抓住了手:

    “从这里到酒店要走一公里,春雨虽然小但是很绵密,等你到了,头发衣服都要湿了,你等等。”

    他话刚说完,就脱了外套,将她揽在怀里,双手把衣服撑在两人头顶,带着她一路奔走。这样几近拥抱的相处方式,他才发现她是这么小小的一只,想要更亲近一些,揉进怀里怕碎了;隔开些距离,又担心没法为她遮风挡雨。

    一路心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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