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如此说话倒是折煞臣妾了。”

    雅鱼低头含羞道。

    勾践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已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后。

    新婚之后,一直未曾临幸王后,朝野上下本就颇有微词,昨夜虽然听了文种的话驾临栖凤阁,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谁知酒后乱性,迷迷糊糊竟与王后圆了房,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堵住朝堂之上的悠悠众口了。

    不过,勾践一时却不知如何面对雅鱼,便匆匆穿了衣服,一边走出门一边对着雅鱼道:

    “寡人去勤政殿处理公务,时辰尚早,王后先歇着吧。”

    ……

    勤政殿内,众位大臣站在越王勾践的书案前,神色严肃。

    此时正值长江水患,越国长江周边几个村镇洪水肆虐,百姓流离失所。安抚难民,实为当务之急,不过赈灾之款,从何而来,大臣们却又不同的意见。

    “王上,微臣觉得可以从未受灾的村镇加三层的赋税,用以作赈灾之用。”

    上大夫介子休道。

    “王上,万万不可!君王似舟,民心若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王上初登大位,应以天下苍生福祉为重,如若随意增加赋税,只怕有背民心,难安大局。”

    大夫文种进谏道。

    “文种大人言之有理。”

    “用苛捐重税赈济灾民,如有饮鸩止渴,实不可取。”

    大臣们纷纷支持文种道。

    “文种大夫,是否过于言重了,此次赈灾本为安定民心,何来有背民心之说?”

    上大夫介子休道。

    “王上,难民急需安抚,然则不可轻易加税。依微臣之见,不如出王榜昭天下,始令民纳粟,赐以中大夫以下爵位,以所捐纹银多寡定其职位高低。如此既可解长江水患之急,又可解朝中无人之危。”

    范蠡上前一步道。

    “范将军此法妙极……”

    文种及其余众臣点头道。

    “可是王上……”

    介子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勾践止住道:

    “介卿不必多言,就依范卿之言,筹捐纳官职之银以赈长江水患之灾。”

    “王上……王上……”

    只见莲生跌跌撞撞地跑进勤政殿,似乎十分雀跃。

    “莲生,寡人正欲众卿商议要事,你如此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勾践见莲生进宫已有一年,却依然不懂得朝堂礼数,想来竟是自己平日太过宠溺于他,不由得微微蹙眉,呵斥他道。

    “王上,王后娘娘有喜了,刚才栖凤阁命人传话,说是刚给太医诊治过,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莲生丝毫没有理会勾践的呵斥,跌跌撞撞地跑到勾践跟前跪下,神色激动道。

    “恭喜王上……”

    诸位大臣忽闻喜讯,皆俯身跪地连道恭喜,除了范蠡像是发了呆般,一动不动地立于原地。

    文种见状,忙扯了扯范蠡的衣角,范蠡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众臣一起跪了下来。

    比范蠡反应更慢的是他们的王勾践。当他听到莲生报出的喜讯时,脑袋“嗡”地一响,顿成一片空白。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千思万绪便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除了那夜醉酒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去过栖凤阁,可是没想到王后竟怀上自己的孩子了。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原以为自己此生此世再也没有福份能够拥有一个孩子,可是上天垂怜,竟给了他一个。自己此生何德何能,竟蒙上苍如此眷顾。

    在静默半晌之后,勾践终于反应过来,用难以抑制的激动的声音对着莲生道:

    “摆驾栖凤阁!”

    ……

    “范将军,你没事吧?”

    众臣退出勤政殿的时候,灵姑浮突然注意到范蠡惨白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没事……”

    范蠡微微扬起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笑意。

    “看你脸色惨白,莫不是风寒之症还未康复?”

    灵姑浮一脸探究地望着范蠡道。

    “也许吧吗,吃点药就好。”

    他此时已是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情回应灵姑浮的关心,便朝他抱了抱拳道:

    “多谢姑浮将军的关心,在下先行告辞了。”

    “文种大人,范将军没事吧?”

    望着范蠡渐行渐远的背影,灵姑浮一脸疑惑地问与他并肩而立的文种道。

    “只怕范将军得的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文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讳莫如深,灵姑浮却听得云里雾里,不明不白。

    ……

    呵……有孩子了……

    他的王终于有孩子了。

    那孩子的容貌肯定跟他的王那般美丽动人吧。高挺的鼻梁,修长的眉宇,雌雄莫辨的脸,和那随着风轻轻颤动的如羽长睫。

    只要想到这张脸,范蠡的心跳就无法抑制地加速。

    曾经天真的以为就算是终身无法拥有这个人,只要自己以范蠡的身份陪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守护着他,哀他所哀,乐他所乐,这便足矣。

    可是他的心为何如此止痛?他是在嫉妒那个栖凤阁中的女人还有她腹中那个属于他所爱之人的孩子吗?

    “混帐东西,走路能不能长点眼睛。”

    突然耳边听得一声怒斥,寻声望去,却见介子休正对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破口大骂。那丫鬟背对着自己,范蠡看不到她的面容,不过看她连连弯腰鞠躬,显然是在不停地像介子休道歉。

    “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个三十大板。”

    介子休一脚踢开那丫头,命令随从道。

    “方才朝堂之上赈灾之事,众臣都一边倒地支持文种大人,只怕这介子休正耿耿于怀呢,这丫头也真够倒霉,偏偏撞到他气头上来了。”

    范蠡想着,便暗暗同情这丫头,正想上前解救,却见栖凤阁的王嬷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着介子休道:

    “介大人,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您,多有得罪,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丫头这一回。”

    王嬷嬷最近可是王后身边的红人,介子休当然知道轻重,不过像王嬷嬷这么得宠的人竟然专程跑过来为一个小丫头求情,介子休一时好奇,便道:

    “众所周知嬷嬷□□出来的宫人那是一等一的好,为何今日却□□出这么一个无礼的丫头,冲撞了我且不提,连个道歉也不说,今日我可以看在嬷嬷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不过嬷嬷可得领回去好生管教,冲撞了我倒是无碍,若是哪一天不小心冲撞了皇上,只怕嬷嬷你的项上人头不保啊……”

    “介大人教训的是,阿香是王后陪嫁的丫头,初来乍到,一些礼仪还不成学会,而且她是个哑女,方才她也想跟大人道歉,只是有口难言啊。”

    王嬷嬷道。

    “原来是个哑巴,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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