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无尤。”

    夫差轻蔑地瞥了雅鱼一眼道。

    “呵……夫差,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今日你二人不也栽倒在我的手上了。哈哈哈……”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夫差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只见他和勾践二人齐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目光如炬,深邃难测,一个眉目温柔、带着一贯的清冷孤傲,哪像是中毒的样子。

    雅鱼心中蓦地一沉,往后踉跄了几步,指着勾践夫差二人,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道:

    “你……你们……”

    “我们没有中毒。”

    夫差唇角清扬,勾出一抹邪肆笑意。

    “就算你们没有中毒,今日也必须向阎王爷报道。”

    雅鱼眸色蓦地一冷,只手一挥,那几名壮汉便冲上前去,将勾践夫差二人团团围住。

    “谁敢伤害大王……”

    只听得一声暴喝,一群赤影侍卫冲了进来,不消一会功夫,便将那几名壮汉给制住了。

    “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怎么会识破。”

    见自己彻底失势,雅鱼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和不解。

    “这就要感谢替你看病的那位刘子瑜刘太医了。”

    夫差回头与勾践对视一眼,回答雅鱼道。

    第61章 百日离魂

    “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怎么会识破。”

    见自己彻底失势,雅鱼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和不解。

    “这就要感谢替你看病的那位刘子瑜刘太医了。”

    夫差回头与勾践对视一眼,回答雅鱼道。

    ……

    在采石场忙碌了一天,刘子瑜早已腰酸背痛。昏黄的油灯下,刘子瑜看到了木盆中自己模糊的脸。

    尘满面、鬓如霜,人生如同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十年。

    若非自己当年胆小如鼠,受人要挟毒杀了王美人导致全家沦为罪奴,妻子阿燕和女儿小苗也不会因为被采石场上那些监官折磨致死。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覆水难收。余生,只怕注定了与这些巨石为伍,然后在巨石下腐烂。

    刘子瑜正自感慨,却忽听得门外有侍卫喊道:

    “刘子瑜在哪里。”

    “刘太医,叫你呢。”

    同居的罪奴对刘子瑜道。虽然是罪奴身份,不过刘子瑜却经常为其他罪奴看病,因此采石场的罪奴们对刘子瑜也颇为尊敬。

    “王上要见你。”

    当听到门口的侍卫对刘子瑜这样说时,刘子瑜脑袋一蒙,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

    王上,这个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字眼却是有多久未曾听到了。

    对了,这个王上已经不是先王阖闾,可是自己与吴王夫差任何交集,为何王上会突然召见自己这个罪奴。

    十年的罪奴生活,刘子瑜觉得自己早已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存在。

    他一脸狐疑地跟着侍卫下了山,绕过吴宫的重重殿宇楼阁,穿梭于迂回的回廊间。借着朦胧的月色,刘子瑜几近贪婪地看着就别十年的吴宫。

    十年了,吴宫似乎没有多大改变,只不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十年间,早已物是人非。

    终于他见到了他的王,看起来很年轻,可是却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优雅、高贵,同样拥有至高无上的帝王之尊却比他的父亲阖闾少了几分凌厉霸道的气势。

    “你便是刘子瑜刘太医?”

    吴王夫差端详了站在几案前的刘子瑜一眼问道。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竟没有嫌弃自己的罪奴身份,尊称自己一声太医,刘子瑜顿觉受宠若惊,方知自己的失利,忙下跪磕头道:

    “罪臣刘子瑜参见王上。”

    “刘太医,平身吧,听说你经常为采石场的罪奴和宫人们看病,这种医者仁心,寡人十分佩服。”

    听到吴王如此说,刘子瑜更觉无地自容,本就埋得很低的头几乎都贴到了地上,惶恐道:

    “罪臣惶恐,罪臣当年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如今也只能以一己之薄力忏悔赎罪罢了。”

    “听说你前日替越后看病了。”

    忽听吴王沉声道,刘子瑜心中蓦地一紧。吴越本就水火不容,虽然越王自降身份入吴为奴,不过却不知吴王打算如何待他。自己一时心软,替越后瞧了病,只怕是要得罪吴王了。

    “王上恕罪,越后当时失血过多,情况危急,若不及时处理,恐有性命之忧。越后身份特殊,若因此在吴国丧命,微臣只怕世人对王上有所微词,这便擅自做主保住了越后性命。”

    “此事你做的好,只是寡人想知道越后流产的真正原因。”

    夫差道。

    “本来孕期五月以上便不会轻易流产,不过越后身子单薄,加之心中多日郁结难抒,所以才……”

    刘子瑜还未说完,便被吴王打断:

    “刘太医,你是说越后怀孕五个月了?”

    “根据微臣的诊断,越后怀孕至少有六个月,真是可惜了,若再多一个月,微臣也许就可以保住她腹中胎儿了。”

    “刘太医,你做的好。那些罪奴也需要郎中看病,寡人今日便免去你的罪奴之身,命你为

    医官,专门给采石场那些罪奴瞧病。”

    “罪臣……”

    刘子瑜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冷了多年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沸腾。他抖了抖唇,似乎有千万句感恩戴德的话呼之欲出,可是最后却用哽咽的声音勉强挤出了三个字:

    “谢王上。”

    六个月?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越王成亲的那一天是腊月十六,距今还未足四月时间,他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六个月。

    除非,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望着刘子瑜退出寝宫,夫差深邃的眸子眯起,若有所思……

    ……

    “当日召见刘子瑜,只是为了确认你流产之事是否真的与寡人有关,可是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发现了此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嫘祖庙的雅舍内,夫差十分厌恶地望了雅鱼一眼道。

    “可是就算如此,他却已认定你便是他的杀子仇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于你?”

    雅鱼指了指勾践道。

    “其实当日茶女诞遇刺,我便怀疑身边有奸细。回宫之后,我便飞鸽传书范蠡暗中调查,结果发现当日泄露我与吴王行踪的纸条乃是吴宫造纸司特制的,而且范蠡还查到那些刺客乃是先越后余党,而先越后与你母后正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勾践对雅鱼道。

    听完勾践的解释,雅鱼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

    “所以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也不全是,我从未怀疑过你腹中胎儿不是我的。我说过若能顺利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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