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颀深知现在书歌留下来,自己的恳求和舍身相救居功较大,至于爱情……他不敢奢望。

    因此他只有极力对书歌好,恨不得把所有书歌想要的都捧给他。至于某件事情,承颀其实是有贼心没贼胆,顶多看书歌心情不错,趁着复健的机会吃吃豆腐。再进一步的事,也只能偷偷想想。

    而书歌,他对承颀实际上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但同时,心里依然有他。承颀的不自然他看在眼里,让他心思越发的重。

    夜里有他的抱拥才能安眠,但是他的拥抱总显得疏远而有礼。

    也许承颀误会了,六年的分离早就磨损光了感情——如果曾经有过的话。人回到怀里,才感觉到差异,是么?

    这么想着,承颀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是合并了的叶康的总裁,因为书歌无论如何不肯做总裁,副总裁也不肯,最后只好让他继续当特助。商业界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很多已经推敲出了这个“合并”的真相。虽然并不十分清楚背后原因,但也大体知道是因为那个姓叶的特助。因此很多人都明白,与其奉承康承颀,不如去讨好叶特助。至于原来那些传言,也没有人再敢用轻蔑语气提起——康景和子叶,在b市都算是大企业。现在两家合一,要是真得罪了康承颀,恐怕真的回家喝风去了。

    承颀觉得很满足,只有两件事让他郁闷,一是书歌心情并不是很好,二是……看得到吃不到。

    他对书歌极其了解,看一眼就知道书歌心情如何,但原因并不是那么好推,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书歌其实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这件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因此即使书歌显得抑郁,承颀也不敢询问。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纯属无奈了。

    豆腐吃得越多心火越旺,但是怎么也不敢施展禽兽本能。化欲望为动力,他复健速度又加快不少。

    周六不用上班,书歌也辞去等吧的工作,承颀流汗一下午之后回来洗澡,洗得更是欲火上升。回到他和书歌的卧室,结果发现书歌手里拿着一本书,居然睡着了。

    “居然是那本垃圾书,难怪看着看着就睡了。”承颀靠近看看书的封面,发现是被业界称为“催眠宝典”的某财经书籍,忍不住嘟囔一句。

    靠得近了,可以闻到书歌身上清新味道,承颀心不由猛烈跳起来。

    豆腐在眼前,就算不能全吞下去,吃一点也是好的。虽然搞不好因此又要回去冲澡,但总能聊以慰藉。

    于是就慰藉下去了,先是轻轻吻吻,见人睡得熟,想到他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又要帮自己复健,大概也是累坏了,又大着胆子伸出舌来舔舔,然后见还没事,干脆手也上去摸摸。

    书歌的味道真好,承颀摸着摸着又忍不住轻轻啃咬,渐渐把书歌大部分衣服都脱下来,身体也轻轻压上去,在书歌身上为所欲为。

    被他这么弄来弄去,再不醒就不是书歌了。书歌睁开眼,承颀关上了灯,在余晖中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模糊身影压在他身上。书歌神智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手挥出脚踢出,把人踢到地上,然后后退,脸上……现出几分恐惧来。

    承颀被踢出去,第一个念头是懊恼,暗暗责骂自己太贪心。第二个念头是呼痛,当然本来他就没完全恢复,这么一摔肯定会疼。依他个性自然不会把这种疼痛当作一回事,但是现在是声越大越好。

    但是喊了几声觉得不对,偷眼看向床上,见书歌神情不对劲,他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疼痛,连忙跑回床上:“书歌你怎么了?冷静一下,是我啊……”

    书歌向后退去,但后面已经是墙壁,再无可退。他抬眼看着承颀,眼神空茫。承颀扑上去抱住他:“书歌你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他抱着哄了书歌半天,书歌终于不再颤抖,恢复正常。

    “我刚才是不是把你推下床?”书歌问,脸色非常难看。

    “那个……是我不好……”承颀眼神往下溜,发现自己迷迷糊糊中几乎把书歌扒光,想否认自己的色欲熏心都不可能,只好老实承认,“我刚才对你图谋不轨,趁着你熟睡之际,想做一些……的事情,结果把你惊醒……”

    书歌脸上神色变了数变,最后低声说:“承颀,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不!”承颀大喊一声,紧紧抱住书歌,“你不可以走不可以不可以!”

    还是不行么?根本留不住吗?承颀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眼底显出绝望来。

    不放不放宁死也不能放,可是,如果书歌不快乐,如果书歌不愿意,如果……

    “可是你并不快乐吧,连欲望都得不到解决,很痛苦吧。”书歌在他怀中低声说,“而我……”

    “书歌你不要生气,我发誓以后绝不对你偷偷下手,即使再想我也会克制住自己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承颀不停地说,试图把问题缩小化,“你也知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没有自制力,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书歌方才明白,原来承颀不是不想碰自己,而是不敢。他侧过头去,想了一会儿,“我是怕你痛苦。”

    “我?你留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痛苦?”

    “即使是在一起,即使我告诉我自己一切都已过去,即使我已经不再做噩梦,但是……我依然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书歌看着承颀,慢慢地说,“例如我总是会想,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那样做是为了什么,你对我好一点我都会想,后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陷阱……”

    “这不是早说过了么?”承颀说,“我本来就应该为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只要不是离开你,这点事情算什么?”

    “可是我也痛苦。理智告诉我,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书歌抬起头,看向窗外,“你知道么,从六年前开始,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梦到我还在夜雾,已经被调教出来,对每一个买我的人都能笑着讨好,甚至主动服侍……我梦到我毫无尊严地跪在人身前,甚至恳求对方,我……”

    他猛烈地颤抖了下,承颀心中大痛,把他抱得更紧。

    “那时候我被打得半死,然后被送进夜雾。在‘接客’之前,他们大概怕我不老实,让我看了他们调教的过程和成绩……我宁可在清醒的时候死去,也不要被训练成那样……”书歌低声说,声音都带了些颤抖,“可是我没有死,在醒来那一瞬,我想这下完了——如果救我的人不是老板,我想我就真的完了……”

    “但是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并没有人救我,我的自杀失败,然后夜雾让最好的调教师调教我,然后……”

    “没有人,书歌,一个人都没有……”承颀抱着他,在他耳边来回地念着,“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安全的……”

    “我知道,可是……我可能会经常这样。”书歌看着承颀,承颀脸上表情极痛苦,偏偏还在压抑着不爆发出来,“当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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