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斐剑的。

    斐剑放下酒杯,看了楚霜浅一眼,就埋头进楚霜浅脖子间,当他的唇碰及楚霜浅的肌肤时,楚霜浅忍住了想杀他的念头。

    楚霜浅没反应…

    斐剑抬眼,只见楚霜浅眸间是一片荒凉,仿佛一具死尸。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霜浅…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斐剑与楚霜浅拉开距离,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仿佛此刻这个女人说要什么,他都会给。

    “朕要击溃太子和苼王…”

    就在太子和文懿逃离后,他们就去投靠了贪狼王,如今贪狼一再犯境,太子企图用自己的贪狼血脉夺回属于自己的楚风国江山。

    而苼王…楚霜浅不会再给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好,答应我,当我办成这两件事,你会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我。”

    斐剑挺直了腰背,楚霜浅笑,颔首。

    “朕答应你。”

    楚霜浅的眼角闪过一丝阴狠…

    当你完成任务那一刻,你的生命也就到尽头了…

    说完,只见斐剑看着楚霜浅的脸,越来越多的无奈油然而生。

    “这次之前,我会睡在兵部,希望皇上能遵守承诺。”

    斐剑懂楚霜浅,如果得不到她认同的人,就连进入她生活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想只得到一个如同空壳的楚霜浅,他要的是活生生的,对自己有期盼的楚霜浅。

    斐剑离开了,而楚霜浅看着那合上的门,下一刻便颓然地倒在床上…

    楚霜浅看着挂在床边的那柄剑…眷恋般地把它握在手里。

    她抽出这柄长剑…那两行藏着她们名字的诗就这样印入眼帘。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就在寒光闪过的那一刻,她想过…想过解脱…

    剑锋已经落到了手腕处…停了下来…

    不…痛苦地活着…才是我赎罪的机会…

    楚霜浅把剑收了起来…抱在怀中…

    楚风国霜帝新婚,洞房花烛夜…

    楚霜浅抱着手中那柄剑,如珍宝一般,度过了这个大日子。

    千色和画皮都已经带兵回来了,而初夏的兵也早回来了,然而却一直不见初夏的影子,从梅文裳口中得知,是初夏吩咐她把兵带回来的,而她身受重伤,不知身在何处。

    “找,继续找!”

    楚霜浅几乎要把身前的奏折扔出去,也几乎想要亲自动身去找初夏了,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明明都已经把人都派出去了。

    “是!”

    千色跑了出去,而楚霜浅几乎怕得全身都在颤抖,她怕初夏出事,比什么时候都来得怕…

    楚霜浅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风雪,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冷。

    初夏…一定要活着…

    这几日,她经常跑到宫门前的空地去等待,仿佛日日盼望着宫门打开,是那人回来了。

    “皇上,该回去了,您站了很久了。”

    楚霜浅低头,一片落寞,脚已经冻僵了,可是她还是想站着…多看一眼…

    “参见皇上。”

    一个卫兵走过,向楚霜浅行礼,而楚霜浅只是示意让他起来。

    “皇上,末将方才看见凤君到冷月宫去了,看似是去找您。”

    此时,楚霜浅似是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然后环顾自己周围。

    千色,墨芯和画皮都在…

    只剩下子月和竹子在宫里…

    不好!

    “墨芯,千色!快回去冷月宫!”

    看着楚霜浅慌张的神情,千色和墨芯不禁打了个激灵,头也不回地跑了。

    楚霜浅正想要走,可脚麻痹到了一种程度,才迈出一步就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情绪急了,胸口竟是不自觉血气翻腾,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苍白的雪地。

    “皇上!”

    画皮扶起楚霜浅,心中不禁担忧,自从登基后,楚霜浅的身体就越发的不好,她不愿好好休息,经常很多事都摆在心里,久而久之憋出了内伤,如今情绪急起来便是发作了。

    “朕没事…”

    可是心里却是一颤一颤地抽痛…这种不安的感觉…

    回到冷月宫里,白雪飘飘,看着门前那两个哭成泪人的千色和墨芯,心顿时像是停止了…

    再看她们怀中的人,竟是睡得如此安详…

    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那一霎,楚霜浅觉得有什么似是在心里慢慢崩裂…

    霜浅,这些日子便麻烦你照看子月和竹子了,她俩生性纯良,尤其是竹子,在这宫里经常吃暗亏…

    哦~看来我不比她们重要啊~

    你们都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楚霜浅走到竹子和子月面前,看着她们安详的睡容…

    不禁拳头紧握…

    初夏…我已经…没有颜面再面对你了…

    恨我吧…恨我吧…

    “把她们葬在宫外…照顾她们的家属一生…还有…”

    楚霜浅深吸一口气,眼里那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宣斐剑来见朕!”

    说完,楚霜浅不禁又吐了一口血…

    “皇上!属下替你运功疗伤吧!”

    千色扶住楚霜浅,这种内伤拖得越久,越难治愈。

    “不…”

    楚霜浅拒绝,然后徒步回到了书殿…

    母后啊母后…为什么儿臣觉得,正一步一步地走上你曾走过的路呢?

    “霜浅,找我?”

    半刻,斐剑来了,而楚霜浅在案前站了起来,走到斐剑身前…

    啪——

    “斐剑,你好大的胆子!”

    楚霜浅的美眸迸发出了怒火,一个巴掌印鲜明地印在斐剑的脸上。

    “你…”

    “敢碰朕宫里的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楚霜浅伸手把他的脖子给掐住,吓得斐剑不禁赶紧后退了一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杀气啊!

    “霜浅,那只是两个宫女,还是因为她们是凌初夏的朋友?”

    斐剑反问,而楚霜浅露出一抹冷笑,比她的怒目而视更让人感到恐惧。

    “这是你跟朕说话的语气?嗯?”

    楚霜浅浑身发出骇人的气流,仿佛下一刻,斐剑便会被楚霜浅撕碎一样骇人。

    “朕告诉你斐剑…”

    楚霜浅贴近斐剑,一指点在他的心房之上,一股内力凝聚在指尖,斐剑只觉被楚霜浅碰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如果你不是朕的凤君,朕早就杀了你了,朕宫里的东西你碰不得也干涉不了,若你想干一番大事业让朕瞧瞧,那就不要像一个流氓一样尽耍些小手段,否则…”

    楚霜浅凑到斐剑耳边,轻声道:“朕不介意杀了你…”

    说完,楚霜浅回到了案前坐下,然而这点警告,斐剑的确是怕了,楚霜浅的威胁从来都那么让人惧怕,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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