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虽不重,但却足以让南庭一剑失了平常的冷静。

    未几,长剑离手,人已被踏在脚下,封住了内力。

    “瞧瞧,姐姐刚刚摸了一下小脸,就红成这样。等晚上到了床上,你就不用害羞了。”女人不轻不重地在南庭柯的脸上掐了一把,换来脚下人更用力的挣扎,“哟哟,这么着急,那就在这里解决吧。”

    女人说着,甩手两鞭,南庭柯的上衣四分而散,露出坚实的脊背,直看得女人眼露桃花。

    南庭柯哪里受过这般羞辱,双目血红,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

    “画军,别玩过了。我们的任务是执教大人。”一旁观战的黑衣人中有人说话,正是夜东流。夜东流不轻不重地说着劝阻的话,却一点上前劝阻的意思都没有。这女人问供的手段可一点不比阎摩殿那只老鬼差。

    “误不了事的。再退一件,就一件,奴家就饱饱眼福还不成?”女人魅着嗓子佯装求着,手中已经红光暴起。

    只听“啪”的一声亮响,灵蛇鞭却并没有落在南庭柯的身上,而是直直的被人拉住。

    ……

    方有寻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全身清爽舒畅,衣物整洁,毫无宿醉后的不适和脏乱。只是……那一夜春梦……亦真亦幻……灵儿……少女清丽的面容再次在脑中浮现,冲着自己莞尔一笑,转身远去,就连背影也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日好饮,一夜春梦,刚刚得知灵儿身死时那种锥心般的悲痛,似乎就这样淡了。方有寻不禁轻笑:笑自己一十八载痴守,对方却早已嫁夫生女;笑自己寻遍大江南北,终得孤坟一址;笑自己当真如此薄凉,一梦释前情……

    放下了……吗?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眼角还挂着泪痕。

    帘幕轻挑,少女清灵的嗓音打断了独坐榻边痴笑的人:“方先生醒了。洗把脸吧。”

    少女将水盆和布巾放在榻边的小几上,给了方有寻一个明亮的笑容。转身利落地将亭子所有的纱幕挂起。

    “欣儿姑娘,有劳了。”方有寻客气地道了谢,稍稍挽起袖口,双手探进温凉的水中。

    “没什么。寻月也帮我做了不少事呢。”欣儿又捧来银制的高脚漱口杯和银制的钵盂,服侍方有寻漱口。

    “寻月?”他不是在出岫庐吗?方有寻漱口后,拭了拭嘴角。

    “嗯,他昨天傍晚就醒了,非要下山来找您。还差点和我家主人打起来……”欣儿就把昨晚她在幽玉华庭看到的经过说给方有寻听,“好在后来误会解开了。他就留下来服侍您,还帮我收拾了凉亭和庭院。”

    方有寻越听越觉得不对,三径松主用了障音术,欣儿只见到三径和寻月二人的动作,却听不到他们对话。以寻月的个性,一但发起攻击,即使没有内力,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浮罗殿的死士,出手便是不死不休,又怎么会临阵与对手言和?除非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这个协议必定是与自己相关……自己!方有寻这才注意到,自己内息通顺,毫无阻碍,体内那两团浑浊之气早已消失不见。毒,解了!

    再次想起昨夜那个荒唐的春梦,前半段是自己与灵儿缠绵交颈,竟尽鱼水之欢,梦中的灵儿从没有过的主动和热情。而后半段,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九幽迷蝶阵中,然后……然后……方有寻觉得头有些痛。

    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大海深处,不能呼吸,却也没感觉到窒息;张嘴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边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远远地望见水面上的凉亭里,一个男人近乎凌虐般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发泄,一次又一次……被压在下面的人一直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脸埋在榻上,看不到面容,但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几次他都几乎无法支撑,却又用手死抠住双腿,维持着大开双腿的跪姿,不让身体倒下……

    而自己什么时候彻底失去了意识,方有寻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勉强回忆,只换来印堂和双侧太阳穴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见方有寻面色不太好,欣儿担心的问:“先生不舒服?欣儿在灶上备了些醒酒汤,这就去拿来。”

    一手揉着太阳穴,方有寻谢止了欣儿的好意:“不用了,透透气就好。”

    “那先生请更衣吧。这是我家主人的新衣,还没上过身呢。”欣儿说着从一旁的托盘里捧来一套宝蓝色镶金坠玉的华丽外氅。

    看了看欣儿手中的外氅,方有寻没有接,而是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中衣,忽然问道:“里衣是寻月替我换的?”

    欣儿被方有寻忽然低沉了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位方先生更衣还认人不成,想了想道:“应该是吧。他不是您的侍奴吗?我家主人还吩咐今日午时前不可打扰你们……”

    这回不用回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家主人呢?”

    欣儿摇摇头:“这个,欣儿不知……”

    没等欣儿说完,只觉得手中一轻,那件外氅已经不见,同时刚刚还坐在榻上的人也不见了。

    ……

    ☆、第三十一章 我要寻月(二)

    正午的阳光被百浪银河的河水反射成无数金色的碎片,刺得人睁不开眼。

    画军一惊之下,回头观看。这里竟然有人能不声不息来到自己身后,自己却一点也没发现。关键是一旁观战的自己人也无一人发出警告,可见此人身法之快,出现之突然。难道是归去来兮的主人?

    当画军看到拉住自己灵蛇鞭的白衣公子时,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竟然就借着来人的拉力,旋身滚进人家的怀里,仰望着来人的脸,认真的说:“这位公子要是早来,奴家绝对不会让那根木头碰奴家一根手指的。”

    一边说着情话,一边伸手去摸白衣公子握着自己灵蛇鞭另一端的手。谁知,不但手没摸着,还被对方身上暴起的强大内力弹开,而她留下的无色粉末也同时飘散无踪。

    画军一个云中翻落在地上,收回灵蛇鞭:“敢问公子大名?”

    “我叫什么不重要。把人放了。不然,一会让你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白衣公子二目如电,手中折扇“唰”地合拢,根本不吃画军这一套。

    “诶呀呀,好怕怕!您这是要对奴家动粗吗?”画军扭着嗓子说着小话,灵蛇鞭已经袭向白衣公子。二人错身战在一起。

    画军虽然依旧不断用言语调戏着对手,却丝毫不敢小瞧眼前的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显然不是南庭柯一个级别的,不但不受画军言语的干扰,而且出手又快又准,毫不留情,大开大合间,招招夹带着浑厚的内力,画军身上带着的那些零碎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二人交手十几个回合下来,画军已经粉面微汗,有些技掘了。一旁观战的夜东流看得清楚,白衣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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