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阿晨与你解姨。”

    阿晨开心的点头:“好。”

    解情心不在焉的慢嚼着嘴里的烤肉,但见阿晨嘴角脏了,便马上又回神替吃欢快的他擦拭嘴角。

    宗绫与阿晨其实都有注意到解情的异常,问过几次,得不到答案,便只能识趣的没再问。没有了那两个男人在,她仍是不说,那就是真的不想说了。

    这一晚,秦洬相当识趣,知道两大一小定然会玩到很晚,在开始有人收摊的时候,他才扔下秦蒙湛去找自己的妻子。

    当他找到宗绫时,宗绫与解情阿晨在比赛投壶,宗绫一个人与解情阿晨两个人比。宗绫毕竟是学过一点武的,准头自然也不小。但为了协助解情哄孩子,她便故意输了去,让阿晨欢欢喜喜的抱着奖品。

    宗绫转身见到秦洬,马上过去笑道:“来啦!”

    秦洬牵过她软软的小手捏了捏:“该回去了。”

    宗绫四处看了看,不舍道:“还有这么多人在玩,该是不晚才是。”

    “晚睡对身体不好,不想给我生孩子了?”该依她的,秦洬绝对不会磨磨叽叽,现在这事,他觉得不该依。

    宗绫也了解他,叹了口气:“那好吧!咱们回去。”

    她看向解情阿晨:“姐姐,阿晨,我们回去了。”

    解情闻言怔了下,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阿晨再玩玩。”

    宗绫料想解情不会舍得与阿晨分开,也没抱着对方会跟她一起回去的打算,她跳上秦洬的背,离开了。

    趴在秦洬的背上,随着秦洬一步一步的走动,宗绫才感觉到一丝乏意,正要闭眸就这么歇歇时,侧头间,她不经意见到站在屋顶上看着某个方向的秦蒙湛。

    那个身影中透着萧瑟,又透着阴冷,看的正是解情与阿晨所在的方向。

    宗绫叹了口气,突然轻轻出声:“解情姐姐,就是紫荆对么?”

    秦洬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猜到,也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他应了声:“嗯!”

    得到了确认,宗绫本就如憋着什么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间,闷声道:“我不相信她会是那样的人,肯定是遭人陷害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惨烈之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可这世间有的是人比她更不幸。

    感觉到落在自己脖子里的滚烫眼泪,秦洬手法极精妙的将她转到了自己的怀里,像抱孩子一样抱住,替她擦拭起了眼泪。

    宗绫知道他很疼自己,便马上又止住了眼泪,搂住他的脖子:“走吧!”她从他怀里落地,牵住他的手,自己走路。

    她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幸的时候,也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只要人活着。

    时间静静流淌间,已是到了半夜,解情见到阿晨抬起软软白白的小手覆住嘴打了个哈欠,终是不得不压下不舍,道:“解姨送阿晨回去?”

    阿晨确实是困了,便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好。”

    “不劳烦解姑娘送。”秦蒙湛冷冽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解情闻言,身子下意识颤了下,她故作无异的与阿晨一起转过身,见到眼前一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秦蒙湛,她垂眸躲避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蒙湛伸出手,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收回。

    阿晨乖巧的过去牵住父亲的手,对解情挥了挥手:“解姨改日见。”

    听到阿晨告辞的声音,解情几乎忍不住过去抱住他,让他别走。忍住眼眶的酸涩,她也挥了挥手,温柔道:“改日见。”

    秦蒙湛没说什么,牵着阿晨转过身离去。

    解情看着阿晨小小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流出,如珠落,如水流,如何也止不住。

    她贪恋与阿晨相处的每一刻,却不得不走。

    她终究也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为了儿子,迁就着与这样一个男人继续纠缠不休。

    后来再也见不到阿晨的背影了,她搂着自己无力的蹲下了身。

    脩王府中,四周点满了宫灯,在这个端午之夜,夜如昼。韩淑妃在阿晨的独院里头,正屋侧边的暖阁榻上侧身闭眸歇着。

    一声清爽的凉风吹进来,听着外头的树叶瑟瑟作响声,韩淑妃略显疲惫的出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裘嬷嬷应道:“回娘娘,已经过了三更。”

    韩淑妃闻言眉头微拧:“父子俩竟是能玩到这个时辰。”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伴她一道来的宫女快步过来禀道:“娘娘,二殿下与皇孙殿下回来了。”

    因为儿孙的贪玩,韩淑妃心里起了一股气,便是一动不动起来。

    后来秦蒙湛牵着阿晨踏入,转头见到她,走了过去,分别喊了声母妃与祖母。见她闭眸不应,秦蒙湛也没多言,牵着阿晨就去了里间房间,吩咐准备了水,让阿晨自己沐浴睡觉。

    秦蒙湛虽素来冷漠,却也是个孝顺的人。他知道韩淑妃没睡,过去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道:“母亲去铃月阁歇着吧!”

    听到儿子仍旧是个闷葫芦,也不问问什么。韩淑妃知道这气也是白生了,便叹了口气,作罢,只问道:“父子俩如何玩的这么晚才归?”

    秦蒙湛:“阿晨兴致高,便就多玩了会。”

    韩淑妃默了默,睁眼看着似乎并不高兴的儿子:“是与那颐明医馆的解大夫一块玩的?”

    秦蒙湛未说话。

    韩淑妃知道这等于默认,心下不悦道:“终究是身份有别,你与阿晨说说,别让他太粘着一个民间的女大夫。”

    秦蒙湛未应,只道:“太晚了,母妃歇着吧!”

    知道这儿子是个固执的,韩淑妃也习惯了压下心里的各种不悦,她在裘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随着韩淑妃的离开,秦蒙湛手里的茶杯立刻碎裂,他眸中生起了幽幽的嗜血恨意。

    紫荆……

    哪怕是未到十年,他也仍旧想弄死她。

    颐明医馆中,解情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帐顶,现在的她,是连流泪的力气都没了。她总是想,晚一点走,再多看看阿晨。可想到秦蒙湛,她又知道离开已是迫在眉睫。

    她只能再在哪天,换个身份再回来,绝不会再像这次这么大意。

    就算再如何不舍得儿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磨蹭,次日一早,她在身上放了足够的银票后,出去对正在干活的碧红道:“我今日去采药,你守着医馆?”

    碧红只是个丫鬟,自然不会质疑什么,便点头:“好。”

    解情脸上有疤,又带了面纱,想隐藏自己的情绪其实并不难,在碧红看来,今日的她没有任何不一样。

    解情背着药篓出去后,碧红便继续干活了。

    解情独自一人,亲自驾着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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