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也好想你。」

    天狼是不会对他撒谎的,聂瑶对这一点很肯定,隐隐觉得哪里有不对,问:「你既已跟我割袍断情,现在又跑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瑶瑶,我错了。」抱住聂瑶,天狼轻声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谁知根本不可能。」说什么相见后再不容情,都是骗自己的谎话,事实上在沙场看到聂瑶难受,他直恨不得可以帮他背负那份苦痛,更遑谈出手不容情。

    「可最后你还是离开了不是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是指责,他只是想说,若是绝情,就一次绝情到底,不要让他再抱有希望,返京途中一次次回头期望看到他的身影。

    「我很想留在你身边,可为了救你,我不得不离开,相信我!」生怕聂瑶不信,天狼用力握住他的手。

    「救我?」

    「是啊,那个该死的药筮给你下了血蛊,所以你才会一直心痛,如果我不及时去阻止,你性命堪忧。」见聂瑶疑惑,天狼又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去羌月前你的手曾被碗沿割破过,是那个混蛋故意做的,目的就是用你的血下蛊,还好他不知道你真正生辰,否则你撑不了那么久。」

    当看到聂瑶屡次心痛时,天狼就猜出是被人下蛊所致,能做到这个的只有药筮一人,于是直奔卜筮作法的雪山禁地,找到了药筮,被他威胁,药筮供出是被海英利诱,再加上见聂瑶在族里颇有人缘,很怕长此以往,他会顶了自己的位子,所以才横心给他下蛊,还好为防被人诅咒暗算,皇家人的生辰都极隐秘,对外报的也是虚拟的辰时,所以海英给药筮的生辰并不准确,才让聂瑶幸运的躲过死劫,解蛊后,他就杀了药筮,还有海英和那个侍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聂瑶,这是他对自己付出的那份感情的承诺!

    「那刚才你看我胸口……」

    「血蛊下在你心口,所以你心口会出现红斑,不细看很难发现,在战场我曾看过,所以才敢确认是蛊作怪,虽然知道破了血蛊你该没事,但还是亲眼看一下你的状况才安心。」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要之事,听着天狼诉说,聂瑶感到心胸被某种东西塞得满满的,除了喜悦外,还有种被人真心关切的满足。

    「下蛊这么简单?那各族间还何必打仗,直接找人下蛊不就得了?」

    「当然不简单,下死蛊是亏心的事,弄不好会被反噬,就像我的血里流着狼血,血性残忍,没人敢给我下蛊。」

    「解蛊是不是很麻烦?」聂瑶不通蛊术,不过想既然是致人死地的霸道血蛊,应该不好解才对。

    天狼点点头,「血蛊只能用血来解,所以那几天我一直困在雪山里,等下山返回族地,才知你已经离开了,我担心你有事,就跟了来。对不起,要是我早些注意到的话,你就不必遭那么多苦痛了,是我的错!」其实在族地聂瑶心痛发作时他就觉得不对,只是当时已知他是奸细,所以才狠心没去理睬,后来每次想起,都懊悔不已。

    难怪天狼脸色这么难看,连着数日以血解蛊,后又奔波来京,其中劳苦即使他不说自己也能体会,再看他满脸懊悔,似乎认为自己心痛都是他的错,即使聂瑶素来性情淡薄,此刻也不由动容,伸手轻轻抚摸天狼略见消瘦的脸庞,颤声问:「值得吗?为了一个曾想杀你的人。」

    天狼剑眉一挑,似乎很奇怪聂瑶这样问。

    「你喜欢的只是心里假想出来的美好的人,而非我,我接近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你,甚至毁了你的家园,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这般呵护?你就不怕我再继续欺骗你?」

    「即使你骗我一百次,到一百零一次我还是会信你,因为我喜欢你!鹰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认定了,这辈子便至死不渝,不管对方多情或无情。」抱住聂瑶,天狼轻吻他耳垂,喃喃道:「家园毁了可以重建,瑶瑶却只有一个,让我今生陪在你身边好吗?你可以不付出自己的感情,只要接受我的就好。」如果说三年前他喜欢上的是聂瑶温和雅致的假像,那么,那晚他扬鞭对敌的狠辣霸气则让他沉迷,那是真正的聂瑶,像草原深处的火狐,高贵、傲气,优雅,还带着属于兽类的狠戾,让他沉醉。

    喉间有些哽咽,聂瑶闭着眼用力点头,那一瞬,他知道自己今生再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心里那处空缺唯有他能填补,用一辈子的时间。

    第十章

    下颌微仰,接受天狼在自己耳边的热切舔舐,恍惚中觉得衣带被拉开,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探进来,在自己胸前腰间恣意摩挲,些微刺痛在一点点挑燃他的感觉,继而衣衫被褪下,看到他肩上的羽翎刺青,天狼一阵心悸,低头轻吻那抹釉蓝鹰羽,轻声道:「我以为你会抹去它。」

    「没有,很漂亮,我喜欢,嗯……」锁骨被煽情的软舌挑逗,聂瑶嘴间溢出呻吟,将余下的话掩住了。

    「我好想你,这里想,这里……也想。」拉着聂瑶的手从自己的心房慢慢移到腹下,在煽情亲吻下那分身早已贲张硕大,天狼微笑道:「帮我好好爱抚它。」

    手被硬按在分身上,聂瑶脸颊飞起一抹嫣红,却没推开,握住狰狞家伙慢慢捋动,跟着胸前一热,却是天狼低头含住他胸口一侧茱萸,卷缠舔动,悸动瞬间从心房传向全身,腰带解下,已抬头的分身被天狼握在了手里。

    虚弱部位被包容在火热手掌里,老茧的搓揉带出致命的诱惑,聂瑶发出一声长长喘息,身子微微弓起,仰面倒在了桌案上。

    宽长桌案承受了缠绵在一起的躯体,衣衫轻柔的落到了地上,搂抱爱抚中桌上堆放的纸稿书籍尽数被撞落在地,发出震响,但随即便被两人的喘息声掩盖了下去。

    「王爷,您没事吧?」外面传来护卫小心翼翼的探询。

    府上没人知道聂瑶的身手,刚才虽被呵斥,但护卫们担心那凶汉对王爷不利,所以并未走远,此刻突然听到书房传来剧烈响声,连忙询问。

    「没……」仅仅吐出一个字,虚弱部分就被那只大手稍带恶意的激情蹂躏抚搓,没提防,聂瑶差点儿叫出声,喘息了半晌,生怕侍卫们冲进来,忙道:「我想静静,你们走远些……」

    话音刚落,已被天狼封住了唇热情舔舐,相互交融纠缠的亲密感觉再次攫住聂瑶的心神,热情的爱抚下眼神陷入迷离,微微漾起水波,难得的现出柔弱的一面,他知道天狼是故意的,不过却没以为忤,只是轻轻咬住在自己口中恣意挑逗的舌,迎接了他的送吻,亲吻间天狼手下动作愈来愈激烈,不消多时,便把聂瑶的热情提到了顶峰,一阵颤栗后释放了出来。

    激烈绷紧的心神在发泄过后有短暂的松弛,聂瑶软着身子平躺在案上,束好的发丝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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