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角落里去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头发胡乱披散着,更是连脑袋也缩了进去。

    卢千山又想笑又觉得她可爱,恨不得在床上再和她厮混一整天。无奈今日上工已经迟了,他只好匆匆把衣服穿好,见她还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一只白皙的脚露在外面尚不自知,便俯身亲了它一下,道:“我走了。”那只脚迅速缩进去,卢千山心里痒痒的,又抱住了那团被子,说了声“今晚还来”,便放下那个僵硬的被子团依依不舍地走了。

    “大卢,怎么,有什么好事儿啊?”

    “好事儿!”

    “悠着点,小心肾!”拍拍肩膀。

    “悠着!”

    “昨晚又去哪儿野去了?”屁股被打了一下。

    “野!”

    “这人又犯傻了吧,看他笑得那样,哎哟恶心死我了。”

    卢千山一整天笑得脸都僵了。今日下工早,他稀里糊涂对付完晚饭,便回家取了那套《三言二拍》剩下的最后一本揣进怀里。

    匆匆赶到家庙时天才擦黑,大小姐刚吃完晚饭在喝茶,两个婆子忙着准备洗澡水。卢千山趁婆子们不备钻进了大小姐房里,一看他送的礼物已没有堆在桌上了,心里高兴,便藏在门后,等到大小姐洗完澡打发了婆子们,拿着烛台进来时,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她浑身紧绷了一下,意识到是他后很快放松了,道:“快放开!”

    卢千山笑嘻嘻地抽走她手中的烛台,放在桌上,然后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半圈,凑到她鼻尖前,学着她脆脆的声音:“就不放!”

    大小姐的脸颊眼见着一点点变红了,她咬着嘴唇,低下头不肯说话。

    那害羞的模样勾得卢千山心中瘙痒,忍不住拿嘴追逐她的芳唇,但大小姐又挣扎起来,连声叫他去灭蜡烛。卢千山挫败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嘟囔道:“为什么一定要灭蜡烛,我就想看着你的脸。”

    大小姐愣了一下,慌张地拿手去捂他的嘴,不防被他咬了一口手指。她又抱着手指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咬她。

    卢千山心想,世人常说我傻,我看这里有一个比我还傻的。她对着那些婆子们倒是很聪明的样子,怎么面对我的时候就这么呆呢?

    第九章

    “不灭蜡烛好不好?”他说着把她的腰拉近自己,两人中间插不下任何东西,“我只跟你说话,其他什么都不做……所以不熄蜡烛好不好?”他说着说着嘴唇愈来愈贴近她,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了她柔软的唇中。

    大小姐紧紧闭着嘴,连连摇头,试图向后退,无奈卢千山太过执着,逼得她深深向后弯下腰去,最终还是被追到,两片粉唇被含住,一条肮脏的舌头灵活地撬开齿缝,模仿着阳具在肉穴中抽插的频率进出。

    卢千山用舌头把大小姐嘴里全舔了一遍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她早已软在他怀中,半闭的美目如含春水,两颊粉嫩,高挺的胸部随着激烈的喘息起起伏伏,一副迷迷蒙蒙地样子。

    半天才清醒过来,脸上飞起红云,慌忙反手捂住脸颊,扭头不理他了。

    卢千山舔舔嘴唇,往书桌边一坐,拍拍大腿道:“你坐这!”这屋里并无第二张凳子,他把她的椅子占了,不怕她不来。

    大小姐不肯理他,自己去床边坐下。卢千山也不介意,从怀里掏出书,凑到她眼前晃晃。

    大小姐“呀”地小小叫了一声,立刻站起来想拿。卢千山迅速缩回手,再次拍拍大腿,说:“你坐这儿,咱们一起看。”

    卢千山发誓她听到大小姐小小声地“哼”了一下,道:“你不是不识字嘛。”

    卢千山听她连他不识字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忙又拍大腿道:“你坐这儿,边看边教我识字不就得了!”

    大小姐忍不住掩着嘴巴笑了:“胡说什么,若这么看看就能识字,那教书先生也太容易当了。”

    “要是你来当教书先生,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调戏她,他又说:“如果你是教书先生,那些学生夜里肯定都想着你自渎。不过他们再想你也没用,因为你晚上都在我床上。”

    她羞道:“别说了!”

    卢千山见好就收,不再说话,只笑着晃晃书。大小姐受不住诱惑,还是下了床,才走两步就被卢千山一把抓住手腕,拉到自己腿上,像哄小孩儿似的颠了几下,才把书递给她:“这可是最后一本了,没有了。”

    她忙道:“不用再去买书了,这本我还可以看许久。”说着认真翻开书。她看书极用心,一忽儿就把卢千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卢千山不甘心地去咬她的耳垂,她也只是胡乱摇摇头,恐怕还以为是蚊虫呢。

    他于是缠着要听她讲故事,她被他反复骚扰,只好放下书,跟他讲:“说正德年间南京有位王公子求见一位名叫玉堂春的美人,一见她果然生得好,就——”

    “生得好?多好?有你好吗?”卢千山根本没想听什么小说话本,怪无聊的,他只想跟大小姐说话。

    大小姐很认真地往前翻了几页,念道:“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下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他十分颜色。——应当很美吧。”

    “她袖中藏着笋做什么?”卢千山不解。

    这回大小姐双手捧着书,来不及捂脸,终于被卢千山看到了笑容,当真是明眸皓齿,羡煞春花:“玉笋是说她的手美,如同最嫩最白的笋一样,和金莲相对。”

    卢千山心想管它是什么,都没有你笑起来好看:“那你的手也是玉笋,你的脚也是金莲。”

    “别胡说了,”卢千山感觉她把悬在空中的脚往椅子底下挪了挪,小声道,“我的脚这么大……”

    “啊对了,你没有裹脚。”

    大小姐低头说:“小时候缠了的,后来没缠,它自己又长大了。”

    卢千山听她情绪低落,转念一想:听说大家小姐们都以小脚为美,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脚太大了。便说:“现在城里都流行天足呢,我听说好多小姐都放脚了。”

    她抬头看他:“真的?”

    “当然!”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她吁了口气道:“太好啦,虽说必须缠足,但实在太痛了,现在的小姐们都不缠更好。我小时候也不爱缠呢,就总躲着太太和妈妈们,把家里所有角落都钻了个遍,后来好歹还是给捉住缠上了。”这是她第一次讲起修行前的事,言语里有些平时没有的轻松快活,想必对此十分留恋。

    卢千山不欲她忆起不开怀的往事,便伸手去捉她的脚,在她的抗议和挣扎中脱掉了鞋袜。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裹过脚的关系,如今她的脚也不怎么大,摆在他的掌心玲珑剔透,大脚趾圆滚滚的颇为可爱。

    她叫道:“快吹掉蜡烛!”

    卢千山恼怒道:“我只是看看,怎么还要吹蜡烛?!”

    她脸都涨红了:“这么脏的事怎么能点着灯!”

    卢千山恼她妨碍自己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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